“呜呜呼------我没想到杀人是这么可怕!那鬼子死的真惨,被我一刀割断喉咙,就象割鸡脖子一样,它全身抽搐------看到那样子-----我会做恶梦的-------”古雅娇竟然哭了,泣不成声地描绘鬼子的死状。
小魏子刚才对她的那番甜言蜜语算是白哄了。
“唉,你太单纯、太善良了。鬼子攻破南京,大肆屠杀我军民的事,你知道吧?我给你举个例子,有些小鬼子,看到民妇怀中的小孩,抢过来往上空一抛,另一名鬼子就举着剌刀,等着小孩摔下来,刚好摔在剌刀上,就象捅皮球一般,剌刀穿透小孩的肚子,多惨啊!这还当着小孩母亲的面-------还有,有些鬼子竟然用剌刀去挑孕妇的肚子,将孕妇腹中胎儿挑出来--------这东洋鬼子,根本就不是人,它死的再惨,也是畜生,也是罪有应得。唉,你这种性格,你这种心肠,真的不适合当特工,也不适合当兵。这样吧,呆会找家上好的旅馆,开间好的房间,你就当我的全职太太吧,服侍我的起居饮食、帮我洗洗衣服就行了。”小魏子见她这个样子,心软了,劝说她几句,又举例印证鬼子不是人,便吩咐她往后不要再跟着自己出来袭击鬼子了。
“不!我还是要杀鬼子--------杀多了,以后就不会害怕了。”古雅娇却又摇了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魏子笑说道:“你这个人真复杂,杀鬼子吧,你会害怕。不让你杀吧,你又不甘心。你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活在这个年代,别把鬼子当人看就行了。”
“嗯!我记住你的话,往后,我不把鬼子当人看,见一个,就杀一个。”古雅娇闻言,俏脸通红,很不好意思,但是,脸显坚毅之情。
小魏子没再吭声。
此时,城里警报拉响,一部分伪警从警局大楼里,端枪跑出来。还有部分鬼子驾着摩托车,驰向瓮北街与瓮西街的交界处。
小魏子边打着方向盘,边侧目而视车窗外,看到这一情况,便说道:“娇子,鬼子发现尸体了。咱们得尽快找到落脚点。不然,鬼子就会盘查咱俩了。到了城里,最好别让鬼子盘查,一旦他们上报情况,咱们就危险了。”
“嗯!我不怕了。”古雅娇应了一声,说是不怕,但是,俏脸变色了。
她还是有些害怕,毕竟,真刀真枪地与鬼子撕杀,不是她在舞台上演戏。
说话间,轿车驰入瓮鳖街。
这是一条小街,说白了,就是一条胡同。
小街两旁的店铺仍是关着门。
到哪里落脚呢?
小魏子侧目而视车窗外,心里沉思着。
忽然,一卡店面开门了。
里面走出一名腰别驳壳枪的警官。
他看到这名警官,心头一喜,马上踩刹车。
“嗄唧-------”轿车骤停,雪水污泥横溅。
“喂,你什么东西?咚咚咚------下来!”那警官被溅得满脸污垢,抹抹脸上的污秽物,勃然大怒,掏出驳壳枪,用枪托敲车门,大骂小魏子。
古雅娇紧张地掏出了手雷。
小魏子淡定地笑道:“不用紧张。这小子,可是个好人。”
他说罢,便用力一推车门。
“咣------”
“哎呀-------”
“砰-------”
那警官猝不及防,被车门撞倒,额头都撞起一个鸡蛋包了,倒跌在地上,屁股重重着地。
他惨叫了一声,驳壳枪甩出去了。
“呵呵------”古雅娇灿烂地笑了,感觉小魏子真是有才,捉弄别人太高明了。
她还感觉自己和小魏子在一起,除了惊险,得到更多的是快乐。
“邵帅峰?哎呀,怎么是你呀?你这老小子,真他娘的帅多了。”小魏子走下车来,扶起那警官,佯装惊讶地说道。
其实,刚才在车上,小魏子已经认出这个熟人了。
所以,他才故意那样推车门撞那人的。
“你-----你他娘的------你是谁呀?哎呀,疼死我了。”邵帅峰在小魏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手抚额头,结结巴巴地反问小魏子,仍是气呼呼的。
这个警官,名字起的好:邵帅峰!
但是,他的名字与相貌刚好相反,长得真够丑的:年纪不大,约模二十五六岁,秃顶,双目深陷,鹰鼻子,暴牙,嘴巴奇大,个子不高,脖子特长,很瘦,还有点驼背。
他随便说句话,就会青筋毕露,咬牙切齿,口沫横飞。
他没认出小魏子,是因为小魏子嘴唇上粘着假胡子,双腮还有络胡。
尽管此人脖子特长,但是,他仍然没有小魏子高。
他得仰望小魏子。
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鲜明对比。
古雅娇推开车门,走下车来,看到邵帅峰的样子,便赶紧双手掩脸,不敢再看了,心里暗道:哎呀,我的娘,他长得怎么这么丑?坏了,我今晚又得做恶梦!
“他娘的,你连兄弟我也不认识呀?前几个月,你来南京的时候,我和大哥还在金陵饭店接待过你,你临走前,说你母亲病重,生活困难,我当时就给了你一根金条。你当时握着金条的时候,使劲地拥抱我,说我永远是你的好兄弟,那时候,你满脸都是泪水。”小魏子也不自我介绍,却说起了一段往事,委宛地责备邵帅峰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