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不要啊!太君,求你了!”
“-----扑通!-----”
吴智平哭丧着脸,急朝野田农夫追去。
他跨出两步,忽然又急中生智,跪在野田农夫的身后,希望用哀求的真诚来打动野田农夫的心,放过鲁鲜鲜。
无论他如何卑鄙无耻,但是,他心里还是不想被野田农夫戴绿帽的。
这可是作为男人永远的耻辱!
而且,眼前又当着许多鬼子。
这顶绿帽不好戴啊!
“八嘎亦鲁!啪啪-----敢挡野田少佐阁下的好事?支猪头,给脸不要脸,你的良心,大大的坏!滚出去!”
此时,吴宅门口的几名鬼子端枪进来。
其中,一名叫作安达真纪的小头目,助纣为孽,甩手就打了吴智平两个耳光,用生硬的汉语,喝令他走开。
安达真纪打了吴智平两个耳光后。
“砰砰------”
另两名鬼子士兵便用枪托撞击吴智平的胸腹,击得吴智平仰天跌翻在地上。
“哎呀-----哎呀-----呜呜呜呼------”吴智平跌翻在地,又牵动骨折双臂的伤势,不由呜呼哀哉起来。
两名鬼子见状,便各自伸手,架起吴智平就走。
鬼子这一架,又把吴智平的伤势牵动了,又疼得他死去活来,冷汗直冒,差点晕厥过去。
两鬼子架着他,出了吴宅,将他抬上了吉普车。
安达真纪尾随走出吴宅,却见吴宅门前多了一名中佐军衔的军官,便赶紧立正敬礼,用日语说道:“中佐阁下好!”
这名中佐军官正是小魏子所扮的。
小魏子走到吴宅附近时,便远远地听到了野田农夫说要去句容截击石心儿的话。
所以,他在吴宅附近驻足了一会,心头思索如何营救石心儿,略一思索,便又走向吴宅。
此时,他刚到,但是,他看到了野田农夫戏弄鲁鲜鲜、安达真纪怒打吴智平的那一幕,便心生了一计。
他分开守在吴宅门前的鬼子士兵,踏在吴宅的门槛上。
那些鬼子士兵看到小魏子肩膀上的扛星,均是大气也不敢出,个个肃立一边,拄枪敬礼。
此时,小魏子见安达真纪向自己敬礼,便佯装怒气冲冲,甩手就给安达真纪两个耳光,骂道:“还不赶快出发去截击石心儿?如果延误时间,坏了野比中佐阁下的好事,你的头脑就不要挂着脖子上了。”
“啪啪-----”
小魏子扇安达真纪的两记耳光,扇得挺重的。
安达真纪两边脸颊登时红肿起来,牙血直流。
但是,他却不喊疼,还躬身对小魏子说道:“咳!”便转身跑向吴宅。
躺在吉普车内后排座上的吴智平见状,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冷汗直冒,赶紧止住哭声,瞟了小魏子一眼,便双手掩脸,不敢再看小魏子。
他生怕小魏子呆会看他不顺眼,又要打他。
小魏子伸手一抓安达真纪的脖子,捏着他的脖子,拉他后退,骂道:“八嘎,还不赶快将吉普车上的这头支那猪弄开?让他留在这里哭哭啼啼,影响军容,很好看吗?滚!”
然后,小魏子便松开了安达真纪的脖子。
安达真纪晕头转身,赶紧躬身答道:“咳!”
他哆嗦着上车,载着吴智平,驾车就走,驶出了小巷,驶到了大街上,至距吴宅数十丈远,才把车停下来。
看到离小魏子很远了。
吴智平躺在吉普车的后排座上,起身无力,唯有嚎啕大哭,自怜自艾:“呜呜呜呼-----咱老吴家遭了什么孽呀?呜呼-----今天的这顶绿帽也太大了吧?”
“吴桑,看开些,野田少佐阁下刚才说了,女人如衣服,破了可以补。再说,你与野田少佐阁下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应当共穿一件衣服,有福共享!”安达真纪嘻嘻哈哈地讥笑吴智平,“安慰”吴智平。
远离了小魏子,安达真纪的心情好些了。
再者,他受了委屈,挨了小魏子的打,得在吴智平身上找回些乐趣来。
“安达太君,我不是哭啊!我是太高兴了,野田太君能赏脸穿我的‘衣服’,我激动啊!所以,我高兴地哭了。以后也请安达太君常来我家,穿穿我那件‘衣服’啊!”吴智平见事已至此,便抹干泪水,陪着笑脸,又奉承安达真纪。
他想:好在老子有先见之明,没与鲁鲜鲜举办婚礼!现在野田农夫弄她,也不算给老子戴绿帽啊!最多,截击石心儿后,老子将鲁鲜鲜送回给刁速贵。
哈哈,要戴绿帽,也是刁速贵戴啊!
哈哈,咱老吴真是太聪明了,连个也给老子想到了。
嗯!就这么办吧!
刁速贵戴了绿帽,老子却讨好了野田农夫,对老子来说,这可是不计成本的好买卖啊!
“哈哈哈--------”想到此,吴智平竟然笑出声来,十分得意,满脸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