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谖!”陆夭夭惊呼出声。
刚叫出口,便伸手捂住了嘴。
眼里的泪水在不停的闪烁着。
果然!正如她所料,国师真的就是弗谖!
这样的结果让她兴奋。
可是,兴奋的同时却又皱起了眉头。
既然弗谖是国师,那她又要如何去找他?
与陆夭夭的兴奋不同,在看到画像上那跟弗谖相同的容颜,颜如玉的眉头深深地锁在了一起。
就在陆夭夭伸手想要去触碰那幅画的时候,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激动道:“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弗谖?也许他们只是长得相似呢?他们的气质完全不同好吗?”
被颜如玉这么一吼,陆夭夭的手顿在了半空,心也跟着收了回来。
转头望向一脸急切的颜如玉,陆夭夭眉间轻拧。
随即又转向那副画像,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她可以肯定,这就是弗谖!
一个人的气质是会随着他身处的环境而定的。
比如她,现在的她和以前的陆夭夭,以及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都是不同的。
“夭夭姐姐~”
一声轻唤,陆夭夭垂首,竟发现唐依依竟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只见她伸手拉着陆夭夭的手,脑袋微微扬起,安慰道:“夭夭姐姐,其实我也觉得这人长得很像弗谖哥哥,不过颜如玉哥哥说的也不错,万一他们只是长得很像呢?”
说着,便又看了眼画像,抿唇笑道:“要是夭夭姐姐还是不能确定的话,那就去找他好了,当面问他不是更好?”
闻言,陆夭夭心头一震,心中却是一片明了。
紧咬着唇,陆夭夭脸上的茫然一笑而散,重重的点头道:“对!我要去找他!不管他在那里,我都要去找他,然后当面问清楚!”
跟过来的老侯爷见陆夭夭一改之前的洒脱,不免越发奇怪:“我现在越来越想知道你和国师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跟老夫说一说吗?”
“跟她有什么的不是国师,是弗谖!”颜如玉忍不住嘟囔了句。
却又在下一刻将一杯酒直接灌倒了嘴里。
阮碧兰忙上前阻止:“够了!玉哥哥,不要再喝了!”
“我想喝!你管我!”颜如玉一把将阮碧兰推开,话中带着气愤。
帐内的气氛瞬间尴尬了下来。
陆夭夭尴尬的对老侯爷笑了笑,便转身对颜如玉歉然道:“颜如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早就跟你说过,我是来找他的,也劝你不要跟来……”
说着,目光转向阮碧兰,无奈道:“你因为我生气不高兴,请你不要把气撒在碧兰的身上,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关心你!”
一番话,让阮碧兰的心里更加感激。
颜如玉也羞愧的别过头去。
对于老侯爷的问话,陆夭夭原本是不打算说的。
可想到国师跟老侯爷的关系似乎还算不错,便趁着这个机会将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简单的说了一遍。
在听到弗谖最后逃婚离开清风寨的时候,老侯爷也是一惊。
忙问道:“你们的婚期原本定在了何时?”
“七月初七!”陆夭夭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个日子。
正疑惑老侯爷为何要问他们的婚期时,就听老侯爷转而问嘉木道:“嘉木,国师是何时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嘉木眼睫微垂,轻声道:“回侯爷,国师是在七月底闭关结束的!”
闭关结束?老侯爷笑着摇头。
伸手在陆夭夭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若有所指道:“国师的出现正好在那位弗谖逃婚之后,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呢?”
闻言,陆夭夭心下瞬间亮了起来。
不等她再开口,老侯爷便叹道:“虽然对于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老夫也很是惋惜,但若是那弗谖真的是国师的话,老夫劝你还是别再找他了。”
“为什么?”刚刚有了喜悦的心情顷刻又暗了下来。
老侯爷又是一声叹息,威严的脸上此刻也满是无奈:“你们两人的身份悬殊实在太大,你可知国师乃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皇上对国师极为重视,你不过一个一寨之主,你觉得皇上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虽然陆夭夭这一路上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被老侯爷如此直白的说到这个问题,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痛了下。
是啊!不管在哪里,哪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
像她这种匪寨之主,最后就像姐姐一样,也找一个寨子里重要的人成亲,然后过着平平淡淡的下半辈子。
而国师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会有不止一个女人喜欢,更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后院里的女人怎么也要是朝堂重臣之女。
就算是他自己不在意,愿意跟一个匪寨之主在一起,皇上和朝臣们怕也不会同意。
如此想着,陆夭夭紧咬着唇闭上了双眼,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下来。
几个深呼吸的调整,陆夭夭终于缓了过来。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双眸中没有迷茫,没有怯懦,有的是一片清明。
“多谢侯爷提醒!”陆夭夭对着老侯爷拱了拱手,却又说道,“不过,我早就已经发誓,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就算他不能跟我在一起,但他终究欠我一个解释!所以我必须去找他!”
陆夭夭这番话,让老侯爷感到意外的同时又感到莫名的熟悉。
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如此执着,如此深情,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这人是谁?
不过,这样的陆夭夭才让他刮目相看。
“好了!今天咱们不谈这些,这顿饭可是国师特意提醒我做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吃知道吗?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要给国师的面子!”老侯爷若有所指的说了句,便拉着唐依依回到了主座上。
听到这顿饭是国师嘱咐老侯爷准备的,陆夭夭心里微微一暖,唇角勾起一抹不经意的笑。
颜如玉却因为这句话而越发气结。
美味的烤羊肉就在眼前,他却只能强忍着,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直到最后,他已经喝不出这酒的味道,双眼一闭趴在了桌上。
“玉哥哥~”阮碧兰急急地凑了过去。
发现他只是醉了,稍稍松了口气,便朝陆夭夭望了眼。
陆夭夭正欲对老侯爷说些什么,就见老侯爷摆手道:“嘉木,带他会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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