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望了颜如玉一眼,老侯爷对嘉木轻挥了挥手,嘉木转身退了出去。
这时,阮碧兰忙上前关切道:“玉哥哥,你没事吧?”
瞧着阮碧兰那担心的模样,老侯爷便问道:“这位是?”
然而,此时的阮碧兰整颗心都扑在了颜如玉的身上,全神贯注的检查着颜如玉身上是否有伤,根本没听到老侯爷的问话。
一旁的陆夭夭只能帮着答道:“侯爷,这位也是我的朋友,名唤阮碧兰,是水云庄庄主的女儿~”
“水云庄?”老侯爷轻挑了下眉,似是对这个名字不甚熟悉。
不料,正想着,颜如玉却突然提高声音道:“哼!刚刚那次不算,我根本就还没有使出全力呢,让他得了个便宜罢了!”
闻言,陆夭夭无奈扶额。
刚刚就连唐依依怕是都能看得出,人家嘉木已经很显然在让着他了,若说他没有使出全力的话,那人家嘉木就更没使出全力了。
倘若两人真的都使出全力的话,刚刚那场怕就不是比试,而是决斗了!
为了打消颜如玉接下来可能送死的念头,陆夭夭忙起身打断道:“还望侯爷见谅,我这位朋友这两天路途劳累有些累了,说了这些胡话,还望侯爷千万别放在心上!”
边说着,边对阮碧兰和陆夭夭使着眼色。
虽然颜如玉不想理会,但阮碧兰却已然明白陆夭夭的用意,也跟着应和道:“是的侯爷,玉哥哥这几天有累了,还望侯爷不要放在心上。”
“你们……”
颜如玉正欲开口,便又被陆夭夭打断:“侯爷,刚刚听侯爷说是国师告诉你我们会来的是吗?”
话题一下转移到了国师的身上,颜如玉愣在了原地,就这么静静地望着陆夭夭。
是啊!他怎么就给忘了,陆夭夭这次前来为的就是国师!
在颜如玉盯着陆夭夭瞧的时候,阮碧兰咬了咬唇,伸手轻轻的扯了下他的衣角,提醒道:“玉哥哥,我们回去坐下吧~”
正出神的颜如玉没有反应,任由阮碧兰拽着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而此刻,老侯爷也将放在两人身上的注意力收了回来。
转头望了唐依依一眼,点头道:“是的!前些日子国师来到番外处理了一些事情,正好就在我侯府住了几日,临走时跟我说今日会有人送来我最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才派嘉木去找的。”
“国师知道我要回来?”唐依依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老侯爷。
老侯爷轻揉了下她的脑袋,赞道:“那是当然,国师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上晓天机下明民事之人,只要是他算出来的,几乎从未出过错。”
“这次其实他也并未告诉我被送回来的会是依依,只是说会有人送来我最想要的东西,那时候我也很奇怪,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说着,无奈的表情上出现了一丝欣慰:“让我意外的是,国师竟然比我还要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是依依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看得出,老侯爷对于唐依依感到很开心。
但陆夭夭的心却提了起来。
弗谖会算,国师也会算。
弗谖在她的身边待了三年,国师就失踪了三年。
如果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的话,那陆夭夭只能说这两个人绝对是一个人。
稳了稳心绪,陆夭夭试探性的问了句:“不知老侯爷所说的国师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或者说您能不能描述一下这位国师究竟长何模样?”
听了陆夭夭的奇怪要求,老侯爷不解的望着她,似是想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在她的脸上除了隐隐的急切外,便再看不出其他。
正欲开口询问,一旁的唐依依就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爷爷,您就告诉夭夭姐姐吧,她现在再找一个人,而这个人跟爷爷所说的国师有些相似之处。”
对于陆夭夭急着寻找弗谖一事,唐依依心里比谁都清楚。
尤其是这一路上。
路上还有颜如玉和阮碧兰两人跟着,可晚上只有唐依依陪在她的身边。
每次唐依依深夜中醒来不是看到她睁着双眼盯着床顶发呆,就是趴在桌上摆弄着杯盏,有时甚至站在窗边吹着寒风。
陆夭夭这般长吁短叹,一副伤神的模样,让唐依依看着都觉得心疼不已。
被唐依依这般恳求的望着,老侯爷迟疑了下,便扬声道:“嘉木,去我的房间把国师的那幅画像拿来!”
国师的画像?!
这几个字就像是一块巨石一般撞击了下陆夭夭的心。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提了起来,一双眼转向帐外,等待着嘉木将画像拿来。
心中有了更多的期待,却又担心自己的期待会落空。
放在腿上的双手早已被握成了拳头,早已没了心思去应付老侯爷。
老侯爷也看得出陆夭夭的心思,便跟身旁的唐依依闲聊了起来,询问着她这些年过得如何?
在陆夭夭眼巴巴的望着账外时,颜如玉却神色黯然的喝起了闷酒。
明明这些都是之前就想好承受的,这时候却又显得如此难受。
一杯接着一杯,颜如玉的心里很纠结,他既希望看到陆夭夭快乐,又不想她此刻的愿望成真。
终于,这让人倍感煎熬的时间终于过去。
嘉木掀起帐门,对着座上的老侯爷拱了拱手,手里拿着一卷画像:“侯爷,画像拿来了!”
老侯爷微微颔首,对一双眼始终盯着嘉木手中那幅画的陆夭夭说了句:“这就是国师的画像,看了这画像想必就不需要老夫在多做描述了吧?”
闻言,陆夭夭回过神来,忙点头应道:“多谢侯爷!”
说着,便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嘉木。
步子却显得很是沉重。
淡淡的抬眸看了陆夭夭一眼,嘉木双手握着画像卷轴,在陆夭夭走到面前时,松开了卷轴上的绳子。
“哗”的一声,画卷被打开,一副场景画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幅画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画上画着的是一名男子身着宽大而又华丽的祭祀服,头戴发冠,手持法杖,昂首挺立于祭祀台上,双眼微闭下巴微扬,面向天空。
台下是众多而又整齐的队伍。
男子的脸只画了侧面,却还是让陆夭夭第一眼便已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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