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一直让陆川在寨外买各种鸡鸭猪牛羊,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
最要命的是,以前劫来的那些不义之财都是由陆川分派给周围的贫苦村民。
如此一来,周围认识陆川的人想必也不在少数。
虽然多数人是知道感恩的,但有些人就喜欢恩将仇报,尤其是见到一点点蝇头小利,即便是自己的恩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出卖。
陆川就是被那些他曾经帮助过的人给卖了!
想必是卖了个好价钱的。
“哼!”陆夭夭冷哼一声,气得咬牙,“没想到龙虎山下尽是些忘恩负义之人,想当初我们清风寨还如此帮护着他们,到头来竟然还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我们!”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弗谖轻摇了下头,“再说了清风寨之前所帮衬的也都是贫苦人家,那些算不上贫苦,却又觉得自己可怜,没有得到清风寨帮助的人,就更不可能为清风寨保守秘密了。”
不过,陆夭夭虽然气愤,但还是拉着弗谖在龙虎城里走了一遭。
这一圈下来,竟发现如今整个龙虎城几乎都在议论着他们清风寨。
好些人还说若是让他遇上清风寨的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举报,毕竟一百两白银对多数人来说诱惑还是很大的。
“算了算了,这龙虎城啊,我看是待不下去了,莫说开酒楼了,就是能在这里住上几天,能不被人发现就已经是万幸了!”
说着,陆夭夭便拉着弗谖出了龙虎城。
离开龙虎城后,陆夭夭便让弗谖带她去兖州城。
只是,弗谖虽然对于这一带的地形有所了解,但也都不过是纸上谈兵,若是真让他带路还真让他有些为难。
好在他也不是个死心眼儿的人,不认识路无妨,有嘴便能走遍天下。
可是,当弗谖拉住一人询问方向时,陆夭夭却惊道:“你不是知道兖州城在哪里吗?怎么还要问别人?”
“我只是知道兖州城在哪里,何时告诉你知道路该如何走了?”弗谖脚下未停,淡淡的回眸瞟了她一眼。
撇了撇嘴,陆夭夭便也不再多言。
龙虎山本就不小,龙虎城和兖州城之间的距离也很长,走了一段路后,中间两人搭了一段马车,却还是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了兖州城外。
天气虽早已入秋,但这一路走来,陆夭夭的额上还是浸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
看着面前的兖州城城门,陆夭夭扶着腿大喘着粗气:“可算是到了!”
说着,便又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不禁皱眉道:“今日因为去了龙虎城,这会天已经暗了下来,我们怕是要在这兖州城留宿一晚了。”
弗谖并未言语,甚至并未见他显得多疲惫,只是呼吸声稍稍重了些。
抬脚便朝着城门处走去。
陆夭夭伸手将他拉住,不解道:“你就这么进去了?你别忘了,咱们的路引……”
不等陆夭夭把话说完,就见弗谖指了指那城门下快速经过的百姓。
呆呆的望着那些百姓,陆夭夭双眼越瞪越大:“这里怎么……不用检查路引的吗?”
“谁说不用了?”弗谖拉着陆夭夭的身子朝着城门的望向走了两步。
这时,陆夭夭才看到那城门下仍旧站着几人。
只是,模样看起来似乎有些懒散,面前经过的百姓只需将路引伸直至他面前便可。
“这……”陆夭夭指着那人,嘴角轻抽,“他就这么看一眼?难道说他的眼睛比龙虎城的还要厉害?一眼就能看出路引的真假来?”
不料,回过头来就见弗谖给了她一记不大的白眼。
边朝着城门下走去便解释道:“并非哪里都会仔细检查路引的,你以为龙虎城为何会如此仔细的检查路引?还不是因为清风寨!可是兖州城却鲜少出现清风寨的人。”
“而且,据我所知,兖州城的太守一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这太守的位子他也是让他做他便做,不让他做,他能立马走人。”
陆夭夭不可思议的望着弗谖:“你是怎么知道的?”
弗谖脚下一顿,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陆夭夭,语重心长的说了句:“看来寨主是真的需要多看看书了。”
“我……”没想到自己又被他给鄙视了一番。
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抓过他的手,拉着就往城门下走去。
经过那些守卫身旁是,陆夭夭的心里是紧张的。
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自己看起来坦坦荡荡。
可是,她刚过去,便又被那守卫给喊了回来:“前边的那个,等等!”
陆夭夭身子一僵,眼神不由得向后瞟去,就见那人跟了上来。
正想着是不是该跑的时候,弗谖却上前揽过她的肩,一并转身面向那守卫,淡道:“不知官爷喊我们所为何事?”
“你们不是兖州城的?”那人看着两人手里的路引,眉头一皱。
闻言,陆夭夭心中却是一惊。
她只想着能够自己手中有路引,却忘了这路引上当初写的可是龙虎城。
“我……”
陆夭夭正欲开口,却被弗谖凉凉的打断:“我们本是龙虎城人,只是到兖州城来做生意,顺便探亲罢了,难道这个官爷也要管?”
那人上下的打量着弗谖和陆夭夭两人,似是打算再问些什么。
城门下的百姓却不高兴了,冲着这边嚷道:“我们还要进城呢,这天都快黑了,能不能快些呀?”
“就是!大家都是进城的,现在又没发生什么事,不用查的这么严吧?谁没有个探亲的时候啊!”
“对!我在龙虎城也有些亲戚呢,但龙虎城检查路引实在太慢了,每次去都要提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倒是让那人不敢再继续耽搁。
幽幽的看了陆夭夭和弗谖两人一眼,便又返回到了城门下。
心中一喜,陆夭夭拉着弗谖就进了城。
只是,此时天色早已沉了下来,担心陆夭夭这兴奋劲会让两人走失,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弗谖拉着她。
许是心中太过兴奋,陆夭夭走在路上,一边四下里瞧着,手里还无意识的在弗谖的掌心轻轻地挠了起来……
从未被人这般挠过的弗谖,一路上眉头都不曾松开过,只感觉自己的心也仿佛被什么挠着一般的酥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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