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你到另一间卧室里更衣吧?”
此时,农夫也抱着一些破旧衣服过来,劝说罗秀,并把衣服递与罗秀,又指了指另一间卧室。
他还伸手牵过马缰,牵着宝马来到小祠堂里,让宝马避雨。
他又抱来一些稻管,将稻管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再倒些剩饭剩菜在一小堆稻管上喂马。
罗秀点了点头,对农夫的善良和行动表现很满意,很感动。
他放心地走到另一间卧室去更衣了。
“呀……”
不一会,两间卧室的房门打开。
罗秀和司马燕各从一间卧室出来。
司马燕更衣和梳妆之后,虽然穿着粗布粗衣,但是,美丽动人。
罗秀虽然穿着粗布粗衣,但是,英俊帅气。
他们俩人在推门而出的瞬间,农夫夫妇异口同声地惊叹起来:“哎哟,你们小两口真是一对壁人啊!”
司马燕听在耳里,甜在心里,却是羞羞答答的低首弄衣,满脸通红。
罗秀也是满脸通红,却是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叔,大娘,我们不是夫妇,她,她,她是我姐姐。”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农夫夫妇一怔,赶紧道歉,还同时向罗秀和司马燕两人欠欠身。
司马燕见状大怒,当即扬手指着罗秀,怒骂罗秀:“谁是你这傻子的姐姐,哼!”
她转身走进刚才更衣的那间卧室里,竟然拴上门,不再出来。
她背贴着房门背,伸手轻抚发热的脸庞,心里暗道:今天面子丢大了!
哎,都怪我,一时被那小杂种柔情化解了心结,暖化了心中的冰山。
只怪我一时情开!
唉!
我哪还有脸面出去见人呀?
罗秀呆呆地望着司马燕转身而去,心情一阵复杂。
农夫夫妇目瞪口呆地望着罗秀一会不敢吭声。
然后,他们俩默默转身走向厨房,默默地吃饭。
雨下过不停。
雨打水溅,天地间迷潆一片。
罗秀看看天色似黑夜一般,伸手轻抚肚子一下,便走进厨房,自己盛饭吃。
农夫夫妇吃完饭后,默默地离开厨房。
他们对刚才错说了罗秀和司马燕的关系,感到不安。
厨房里,罗秀眼前不时掠过潘丽蓉的美丽倩影,又不时的浮掠过余四梅的样子。
他不时的叹息,不时的低头挟菜。
罗秀向来自视甚高,又自恃出身名门,虽豪迈而高傲。
他心想:
我是天下第一名将罗壮之子,着名罗家枪的传人,逆脉混元神功的唯一继承者,岂可纠结于丁丁点点的江湖恩怨?
我老罗家要做就要做奇事!
做轰轰烈烈的大事!
还是刺杀宋国的狗皇帝要紧。
司马燕如此刁蛮,不讲道理。
我和她在一起时候久了,始早也会沾染她那种可怕的江湖习气。
……
罗秀思忖至此,也填饱了肚子。
他从怀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灶头上,放下碗筷,拔出宝剑,在地上刻写一行小字,然后默默地离开。
他来到小祠堂里,轻轻的牵马而出,轻轻的拉开破大门,飞身上马,提剑策马而去。
大雨倾盆。
黑沉沉的天似要崩塌下来。
不时的雷鸣电闪,遮盖了宝马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