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康站在客栈大堂里,东张西望一会,不见人影,便喃喃地骂道:“雪飞花?雪飞花?哪个帮派的贱人?都是这贱人,搅了老子的好事!等下次老子遇见这贱人,老子就让秦志光弄死她!”
他“哼”了一声,抬腿向客栈后门走去。
“得得得……”
万元康正要跑到客栈后门去看看,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但是,当他跑出客栈大门一看,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
来者却是抱着陆金胜的秦志光骑着一匹大内名马,还有花铁山独自骑着一匹马又牵着一匹马驰骋而来。
而花铁山牵着而来的那匹马正是万元康的坐骑。
万元康扬手指着秦志光,气呼呼地骂道:“你姥姥的,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花铁山低垂着头,汗湿的长发恰好遮挡着他的脸。
他不敢吭声,也不敢望着万元康凶神恶煞的眼神。
陆金胜在秦志光怀中发抖,还一阵尿急!
万元康的武功太毒悍了。
只要他扬扬手掌,众人都会被他的烈焰给烧成焦炭。
谁不怕呀?
秦志光强作镇定,不慌不忙地笑道:“回万大人,我们去追罗秀啊!他说你被他打败了,所以,我们中了他的激将法,就拼命去追他,想为你报仇雪恨。结果,他又狡猾地逃跑了。我们只好将你的宝马牵回来。这也算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至少,我们把你被罗秀夺走的坐骑夺回来了。”
“你,你,你你……”
万元康气得结结巴巴的,又扬手指指秦志光,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刹那间,他一阵胸闷气滞,咽喉发腥。
秦志光见状,再也不怕万元康了。
他心道:既然现在抓不着罗秀那小子,老子也没必要跟着万元康这笨材四处乱蹿。
老子回京城去向大内总管任朝海禀报情况。
大不了,老子就来一个恶人先告状,也决不能再给万元康给累死了。
嘿嘿!
世人都说老子老实,其实,老子也很阴险的。
……
秦志光心想至此,就笑道:“万大人,好了,你歇会,卑职去追罗秀了那傻小子了。”
他说罢,抱着陆金胜,策马就跑。
“呱呱呱……”
万元康气得语无伦次,七孔生烟,眼前发黑,立足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花铁山见状,将万元康的坐骑的缰绳一甩,也赶紧地策马而跑,追向秦志光。
“砰……”
万元康坐倒在地上,扬手指着秦志光、花铁山的背影,这才明白秦志光和花铁山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又颤抖着将五指并拢成拳头。
他握着拳头举起来,暗暗发下毒誓,心道:好!你们几个贱物,敢不听老子的指挥?
哼!待老子若有再晋升的时候,一定整死尔等!
他暗道至此,心头掠过一个毒害现任大内总管任朝海的计策,心里这才好受些。
然后,他爬起身来,自己走进客栈,走进后厨,自己动手,做饭菜吃……
这一切,都被藏身于屋瓦上的雪飞花瞧见了,听见了。
她身子发冷,走不远,只好从客栈的房间里拿来一床被子,披在身上,然后飞上屋瓦。
她趴在屋瓦上,身上裹着那床被子。
如此,即便有人看到屋瓦上有床被子也很正常。
因为屋瓦上还晾晒着其他被褥。
雪飞花耳听万元康与秦志光等人的对话,心里悻悻地暗道:原来救走司马燕那贱人的男生是罗秀!
好哇!你姥姥的罗秀,你也敢与敝帮作对?
哼,待敝帮弟子查到你的门派,本姑娘就领着敝帮兄弟集体上门讨债!
待她看到万元康离开,然后才敢掀开被子,冒着一身热汗,轻轻的从屋瓦上飞身上而下。
她刚才裹着一床被子,在炎热的夏天里,出了一身大汗,再也没感觉到寒冷了,双脚也不会再发软了。
她快步跑入一条小巷里,又跳入一处豪宅里,抢来一匹马,策马回归盐帮总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