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磷点了点头,伸手牵着李文威的手,从侧门离去。
李文威回头依依不舍地朝罗秀说道:“罗秀贤弟,路上平安,有了落脚地,一定要来信哦。”
罗秀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
然后,他跨步上前,抱拳拱手,朝周游躬身一辑,低声说道:“谢谢周兄和程兄相护,弟马上护送家父离府。你们贴封条吧!”
周游扶起罗秀,低声说道:“好!贤弟长大了,成熟了。你好样的。愚心相信,罗家必定东山再起。你抓紧收拾东西,暂离金陵吧。”
罗秀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余四梅急忙转身追向罗秀,眼泪汪汪地说道:“罗大哥,我陪你走。”
众人一怔,均呆呆地望着余四梅。
刹那间,他们大都也被余四梅对爱情的忠贞而感动的流下了热泪。只有周少周,眼神全是绝望和无助。
罗秀既激动又难过,哽咽地说道:“妹子,你现在还不能走,你若是跟着我走了,余府也会落难的。稍后,哥会回来的,家父也会回来的。相信我。宋唐开战,离不开罗家枪。”
众人心头大震,不知是骂罗秀狂妄自大?还是暗赞罗秀自信有眼光?
周少周闻言,脸舒眉展,笑逐眼开。
他心里暗道:罗秀兄弟,你快点走吧,快走,快走啊!呵呵,你走了,少爷就可以泡余四梅了。嘻嘻!
罗秀说罢,蓦然将余四梅搂入怀中,又附首亲了她一下。
然后,他松开余四梅,转身而去。
“不!”余四梅泣声喊叫,跨步上前,追向罗秀。
忽然,她后脖子一疼,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一下,便歪倒在地上。
却是周游眼疾手快,挥掌拍了余四梅的脖子一下,将余四梅震晕过去了。
程志琴急忙上前,抱起余四梅,从大堂侧门走了出去。
周少周惊喜交集,伸手朝周游竖起了拇指,也屁颠屁颠地跟在程志琴后面,从大堂侧门走开了。
不一会,罗秀、罗兵、罗丁及一群奴仆和丫环,赶着几辆马车,护送罗壮,从后门出府,离开了金陵城。
周游和程志邦招呼余俊山率部进来,查封罗府财产,又给罗府贴上了封条。
余泫抹抹脸上的血,骂骂咧咧地率众离去,入宫向皇帝交差去了。
罗秀率众护送父亲离开金陵城。
刚走城门,罗壮便掀开马车的车帘,说道:“秀儿,不可离开金陵太远,朝廷需要咱爷俩。就在城郊选一个地方,隐居下来,静候朝廷消息。”
罗秀闻言,哭笑不得,勒马停下,侧头说道:“爹,天下之大,就只有一个唐国可以栖身吗?”
罗壮叹息一声,说道:“唉,秀儿,你年纪,不懂事。咱老罗家,可是世代忠良,岂可叛国?”
罗秀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不满,骂道:“可狗皇帝如此对待咱老罗家,你还忠什么臣呀?唉,气死我了。”
罗壮愤怒地喝道:“秀儿,你疯了?啊?你是我的儿子吗?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屁话?滚!”
罗秀心头气苦,“哼”了一声,策马而去,在前驰奔。
罗壮气得破口大骂:“逆子,你,你,你回来,你给老子停下。”
罗兵急道:“老爷,算了,咱们都落难了,哪还有什么家国天下?唉,先找一个落脚点吧!少爷长大了,眼前这么多人,你张口就骂,很伤少爷自尊心的。”
罗壮一时语塞,作声不得。
他气呼呼地放下了车帘。
罗兵挥挥手。
马夫驾车而去。
罗兵又朝罗丁呶呶嘴。
罗丁会意,策马奔驰,追上了罗秀。
两人并马齐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