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坏事了!得赶紧劝说罗秀兄弟离开金陵,不然,皇上会派人来抄家的。”周少周惊叫了一声,轻轻地分开程志琴的手,快步走向罗壮躺着的地方。
程志琴骂道:“周少周,你不过是耍滑头,你哪会安什么好心?哼!支开了罗秀兄弟,你就可以泡余四梅了。”
李文威闻言,眉头一皱,急急走到罗壮身旁,防止周少周此时胡言『乱』语。
余四梅松开罗壮的手腕,抬头说道:“诸位叔伯勿忧,女子能给罗伯父治病。”
众人却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余四梅说罢,将罗壮的官服解开,双手按在罗壮的胸口上,为罗壮连续做了五个循环的胸外心脏按压。
接着,她附身捏开罗壮的嘴,又附首张嘴吻住了罗壮的嘴。众人惊愕异常,兀是反应不过来。
周少周大惊,急忙喝道:“喂,余四梅,你疯了?”伸手就要去拉余四梅。
但是,李文威早有准备,横臂一拦,拦住了周少周,又出手如电地扣住了周少周的腕脉。
周少周顿时浑身无力。
李文威扣着他的腕脉,将他拖开,又将他按倒在地上。
周少周气得要怒骂李文威,但是,刚张嘴,李文威就给他赔礼道歉了。
李文威斯文有礼地说道:“周兄,稍安勿躁,四梅妹子在救人。你别忘了,四梅妹子出身医术世家,她的医术高明着呢。”
他说罢,松开周少周,又抱拳拱手,向周少周躬身作辑。
周少周心头气苦,作声不得,满脸通红。
瞬息之间,他心情甚是复杂,暗道:唉,他娘的,余四梅的初吻竟然给了罗壮那不死。可惜喽!太可惜喽!
余四梅对罗壮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很快就吸出了罗壮口中的梗塞物:血块和痰!
“唔唔……”罗壮咳嗽了两声,身子蠕动了一下。
“爹,爹,你醒了?太好了!”
“老爷醒了,太好了!”
罗秀惊喜喊叫,激动落泪,抱起了罗壮。
罗兵和罗丁也很兴奋,很激动。
丫环紧急端水过来,给余四梅漱口洗脸。
李良磷竖指赞道:“这姑娘医术真是高明啊!”
李文威虽然常和余四梅等人玩,但是,其父李良磷并不认识余四梅。
程志琴过来,大声赞道:“四梅,你好棒啊!了不起!”
她蹦蹦跳跳,拍着手,甚是可爱。
罗兵泣声喊道:“帐房,过来,给余姑娘赠五百两金子,聊表罗府心意。”
“到!”
“诺!”
帐房先生跑而来,又应令而去。
余四梅将水杯和『毛』巾一扔,急忙说道:“罗老伯,不用客气。帐房先生,不用了,千万别客气。”
李文威含笑地望着余四梅,向她竖起了拇指。
大堂角落里的周少周眼望这一切,恍然若梦,呆呆地望着余四梅,心情更是复杂了。
“对!不用客气。罗府的钱财,一律充公,上缴国库。”
就在此时,余泫带着一帮侍卫,走进了罗府大堂,大声说了一句,话语全是嘲讽。
余四梅一怔,转身望去,看到余泫带着一帮官差和侍卫,扛着箱子,进来就收拾东西。
余泫的手下,把值钱的东西,装入箱子之后,马上贴上封条。
余四梅不由惊呆了:
没想到罗家惹的事情这么大!
还要被抄家,被查抄家产。
往后,秀哥咋办?
罗家的人怎么生活?
罗府的丫环和奴仆见状,吓得纷纷闪躲。
李文威拦过程志琴,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满满的男子汉气概,生怕程志琴受到惊吓。
程志琴却挣脱李文威的手,跑到余四梅身边去,低声说道:“咋办?打吗?”
余四梅呆楞着,反应不过来。
罗兵正要说话。
罗秀说道:“罗老伯,请照顾我爹,我来处理此事。你们准备马车吧,我们尽快离开金陵。”
他说罢,便将罗壮递与罗兵。
罗兵愤然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罗壮。
罗丁也过来帮手。
罗壮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秀儿,罗家世代忠良,你切莫惹事生非。谨记爹的话,你已经长大,要以国为重,以黎民社稷为重。”
罗秀躬身答话:“诺!”
他又转身,附耳低声对罗丁说道:“把咱家的狗全赶到这里来。”
罗丁点了点头。
罗兵抱着罗壮,在罗丁的护卫下,随即离开大堂。
周少周爬起身来,又疾跑过来,急忙拉住瞠目结舌的余四梅,用力拖开余四梅。
余四梅却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骂道:“想走是吧?要走,你就走,滚!”
李良磷跨步上前,正气凛然地喝道:“都住手!余大人,不用这样赶尽杀绝吧?罗老将军为国浴血沙场的时候,你刚出生。你入朝为官以来,也有不少污点。”
余泫一怔,满脸通红。
但是,他仍强辞夺理,说道:“李大人,原来你也在此。很好!但是,今天早朝,你也在场的。向宋国称臣,乃是我大唐国的基本国策。现在,得罪宋国,无疑是火中取栗。革除罗壮三军元帅之职,查抄罗府,乃是皇上下的圣旨,你敢抗旨吗?哼,你还敢威胁本官?找死呀?”
“你,你,你……”李良磷气得七孔生烟,扬手指着余泫,结结巴巴一会,却无法说话。
李文威拔刀而出。
罗秀上前,反手将李文威拉到了身后。
他抱拳拱手,平静地说道:“余大人是吧?你奉旨而来,罗某敬你三分。但是,你查封我家,也得在我父子离开之后。不然,后果是很严重的。”
“哈哈哈哈……”
余泫闻言,仰天大笑,又笑道:“子,你就是罗秀吧?你一个黄『毛』儿,『乳』臭未干,何足挂齿?”继而又喝道:“来人,罗秀抗旨,罪该万死,将他捆起来。”
“诺!”几名侍卫应令而为,疾冲而上,擒拿罗秀。
罗秀身形一晃,闪避而开,又大喊一声:“放狗!”
罗丁已经做好准备,将罗府的几条大狼狗牵到了大堂侧门,闻令而动,当即松开几条大狼狗的绳子。
“汪……汪汪……”
几条大狼狗吠叫着,直扑生疏人,直扑向余泫和众侍卫、众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