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震晨则是无法握刀握剑了,因为他的双掌没有了。
他只是想看看罗诚死了没有?
“呼……”
“啪啪……”
“嗖……”
“砰砰……”
“哎哟……”
岂料,忽然有一位美少年从树桠上飞掠而来。
那美少年一甩软鞭,打得步震晨衫破肉绽,侧倒在地上。
那美少年握着软鞭一卷,又卷着野利银飞甩而出。
野利银摔得头破血流。
本来,以步震晨和野利银的武功,还不至于被那美少年打倒的,但是,步震晨和野利银都太恨罗诚了,都想尽快地补罗诚一刀或是看看罗诚到底中箭死了没有?
所以,他们没听到软鞭的风声,也着了那美少年的道。
“哪里的野小子?”
“一起上!宰了他!”
“对!将这小子的骨头喂狗!”
“哟,这小子很嫩哦,不如将他宰了熬粥?”
“烧烤吧,比较香。”
“哈哈哈哈……”
一群武林中人,握刀挥剑执枪,怒骂着那美少年,围向那美少年,杀向那美少年,嘲笑那美少年。
那美少年看对方人多,瞬间又被围住,倒有些害怕。
她握着长鞭,扫、卷、打、甩,企图打开一个缺口。
她的鞭法甚是精湛,可惜势单力薄,几招一过,便有些格拦闪躲困难了。
她心里暗暗叫苦:
哎,我刚出师门不久,人生首次行侠仗义。
我刚离开家门,便遇到这档子事。
如果就此死了,真是不值啊!
早知道不见义勇为,不行侠仗义,不拔刀相助了。
坏了,坏了。
我死定了。
哎,那死人没救上,我却要死了。
……
野利横扶起野利银,又扶起步震晨,看到达罗诚仍然没有动静,三人随即又扑向扑倒在地上的罗诚。
岂料,罗诚忽然翻身,握枪一斜一划一扫,一枪划破了步震晨的脸,一枪扫翻了野利银。
他又横腿一扫,扫翻了野利横。
他这几个动作疾如闪电。
“咔嚓……”
“砰砰砰……”
“啊啊啊……”
步震晨脸上被犀利的枪尖划过,惨叫一声,满脸是血,鼻歪嘴裂。
他伸手想去捂脸,但是,因为没有手掌,又捂不了脸。
他仰倒在地上,那惨状十分恐怖。
野利银肥腰挨了罗诚的重铁枪的枪杆一下,侧跌出三丈多远,腰勒尽断,惨叫一声,便晕死过去了。
野利横“砰”的一声,被扫倒在地上。
他双腿骨折,惨叫起来。
凭罗诚的武功,岂会被几十枝箭『射』倒?
他本来就是佯伤,目的是突击步震晨等人的。
但是,现在,有个美少年出手救他。
反倒让他无很奈,因为那美少年武功不济,正着着遇险。
罗诚只好起身,握枪而战。
他打伤了野利横父子和步震晨,拄枪而起。
他双足一点,纵身而起,握枪扑向那群武林中人。
他凌空而下,一枪砸下又斜划。
“嗤……”
“砰……”
一名武林中人握刀上撩,去格罗诚的枪。
岂料,罗诚的枪却贴着他的钢刀斜划而下,划破了此人的咽喉。
那人侧跌于地,弃刀一边,双手捂着咽喉,双腿『乱』蹬,不一会,双手一摊,气绝身亡。
罗诚一枪击毙一人,身子却不落地,他凌空翻飞,如怪莽翻身,一招“梨花盖顶”,犹如乌龙翻江出海滩,又斜枪刺穿一人的后心,挑着那人,往半空一抛。
“砰……”
那人被甩出八丈多远,凌空斜坠而下,摔破了头颅,无声惨死,浑身血水,死状丑陋无比。
罗诚身子落地,动作奇快,他握枪去似箭回如线,手急眼快扎人面。
十余武林中人眼花撩『乱』,三人被罗诚握枪挑飞,两人被罗诚握枪扫翻在地上。
其他武林中人,赶紧四下逃跑。
野利横吓得不敢再哀嚎了,急急双手一摊,诈死。
那美少年喘着粗气,扬鞭指着罗诚,骂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罗大将军,也要诈死。唉,真是徒有虚名啊!弄得少爷我还拔刀相助,差点在此丢了『性』命。”
罗诚见其声音清丽,不由一怔,细瞧了她一眼。
但见这个美少年身材高挑,肌肤雪白,她的双眸很是幽蓝,闪着灼人的明亮。
她虽然戴着帽子,但是,仍然可见她的漆黑秀头发有着自然的弧度。
很明显,这是东鹘或是西鹘的一个美少女,只是女扮男装而已,而且,江湖经验不足。
不过,她能出手相助,证明此女人品很优。
那人怒道:“看什么看?有你这么看人的吗?”
她话是如此,俏脸通红。
确实,她被罗诚瞧得很不好意思了。
罗诚回过神来,也不点破,笑道:“谢谢兄弟相救之恩。不过,兵不厌诈,我诈死之目的,乃是想一举歼之。”
他没有责怪她,但是,言下之意,也有委宛责怪她多管闲事,坏了自己全歼敌人的大事。
那美少女甚是聪明,一听就懂,不由怒骂:“姓罗的,你真是无情无义,哼!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再也不见!”
她怒气冲冲地转身而去。
罗诚笑道:“刚才,若不是我出手,你早死一百遍了。”
那人怒道:“我死也不关你事。”
她愤然而去。
罗诚望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嘿嘿冷笑,大声说道:“小贼妮,老子是男人,不与你计较。”
那人转身,愕然俏立。
她不解地问:“姓罗的,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罗诚笑道:“你的中土语音不准,我一看就知道你来自东鹘。男人的皮肤哪有这么白的?哈哈!”
他曾和阿丹姐妹在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如何不知?
那人俏脸红艳艳的。
她无奈地说道:“不,我来自西鹘。”
罗诚笑问:“你是探子?”
那人怒道:“与你何关?你又不是夏国人,我到夏国,四处逛逛,不行吗?”
罗诚见她横蛮,不再理她,抓过铁枪,撮唇一啸。
“得得得……”
绝影宝马奔腾而来。
罗诚飞身上马,策马回灵州去了。
那人望着罗诚策马离去,若有所思,将软鞭盘在纤腰间,穿过树林而去。
灵州城外。
赖松、赖绣父女带着百余人,前来投军。
曹延明看到罗诚策马回来了,便领着赖松父女向罗诚引荐,还递上了林巧倩给赖氏父女写的引荐信。
罗诚将铁枪递与曹延明,接过林巧倩写的那封引荐信,心里感慨一番,眼前浮掠过林巧倩美丽无匹的倩影,长叹了一声,吩咐曹延明收下了赖松父女及那百余人。
他将引荐信藏入怀中,提枪策马,飞奔入城。
州衙里。
李棒看到罗诚浑身染血地回来了,正要向罗诚问罪。
岂料,兵丁来报,称寇冠寇大人来了。
李棒、罗诚等人急急走出州衙,恭迎寇冠入内。
“哎哟喂,寇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寇大人,一路辛苦了!请坐!”
“寇大人,请喝茶。”
“寇大人,请擦擦汗。”
李作、李鲁、李为纷纷上前恭维寇冠,又为寇冠鞍前马后,或拿来『毛』巾,或端茶过来,或搬椅子过来。
此时,躲在州衙外斜对面大街的秦志光看到罗诚回来了,看到寇冠来了,便闪身而出,也走进州衙里。
虽然,罗诚嘱咐秦志光先去见李棒,但是,秦志光不敢啊!
李棒官职太高,乃是正二品的节度使,不是一般人能见的。
秦志光曾在宋国京师呆过,甚是圆滑和狡诈。
所以,秦志光等到罗诚回来,才敢走进州衙里。
寇冠满头大汗,浑身汗湿,说道:“本官是奉旨而来的,请诸位摆香接旨。”
李作急吼一声:“来人,摆香,接旨。”
李为怒喝罗诚一声:“姓罗的小子,你听不懂人话吗?快召你的众部属进城来接旨。”
寇冠一怔,心道:
看样子,李棒与罗诚之间,还是闹矛盾了。
不然,凉州也不会丢失啊!
将帅不和,历来皆为军中大忌。
可惜了……
罗诚笑道:“我部兵马,只有罗某一人,才是正四品官员。罗某每次给夏州报呈一批名单,皆没有下文。所以,罗某所部,罗某一人接旨便可。”
秦志光闻言,悄悄转身而去。
但是,他没有走远,躲到偏厅偷听圣旨内容。
李棒、李作、李鲁、李为皆是顿时语塞,无话可说。
众兵丁、众奴仆、众丫环一起动手,很快就摆上了香炉,扎好香。
罗诚和李棒双双上前,接过火折子和香,烧香。
然后,他们俩把香放回香炉里。
秦志光暗道:李作、李鲁、李为,你们又算什么?
你们连烧香的机会都没有。
嘿嘿,看来你们的官品也不大啊!
哈哈,老子还以为只有老子一个人失落呢。
寇冠张开圣旨,念道:“李棒、罗诚接旨!”
李棒、罗诚及在内堂的众将士急急下跪,异口同声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寇冠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李迁向我大宋附首称臣,上表纳贡,取消国号,西北战火已停。又因我军收复幽云十六州正处紧张战事,故调罗诚所部兵马前往幽州参战,灵州城防及诸事宜,移交李棒处理,着李棒与李迁修善关系,共同守护西北疆土。钦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