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吃的。”
很勉强地吃掉了，田一晨看不懂，这些人不是很关心他吗，有什么好强迫自己的呢。
“Chris，常卿什么时候离岗？”发言的人看上去很强势，“他的能力我们不否认，可是他取向不正常，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黎岸放下了筷子，看了眼章嘉许，把问题推脱掉，“章嘉许是工作室的股东，人事变动这些事我插不上手的，你们可以问问他。”
章嘉许非常冷静，“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顶替，工作室从无到有他一直在，我们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换掉他，再者而言要换人得比他强，你们可以推荐条件更好的人来面试，我们会择优录取进行培训。”
“都一年多了，我们Chris的定位还是模模糊糊的，什么都做反而是无用功。”
“这点我们同意，但其实一年时间非常短，这一年中他的人气和热度你们有目共睹，很感谢你们在他隐退的这两年里仍旧支持他，但也希望继续给他一点时间，今年除了画展肯定还会有别的惊喜。”
几个大咖的发言跟长辈一样。
“章嘉许，我们也都是为了Chris好。”
“就是，希望你记得今天的承诺，什么就露脸几分钟的电影就不用接了。”
章嘉许代替黎岸起身以茶代酒敬她们，“当然了，有你们在黎岸的路才能越走越好，这次画展还要靠你们控评，辛苦辛苦，我敬大家一杯。”
终于明白常卿为什么要去陪媒体吃饭了，他要是在这儿黎岸怕是不能好好吃完这顿饭。
餐间，田一晨去卫生间，刚要出门就撞见了黎岸的粉丝，同一桌吃饭，对黎岸的言辞颇为激烈，长相也很有辨识度。田一晨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你就是前两年Chris撞的那个女的吧？”粉丝说，“你怎么好意思坐在他身边，竟然还能攀上章嘉许？”
田一晨早就不满她的霸道，但是连章嘉许都有些忌惮这些人，大约是意见领袖。保持微笑走出卫生间，虽然很难受。
握手签票快开始，黎岸却不肯开门，非得等常卿送一块手表回来。
章嘉许问：“你手表丢了？”
“在刚才吃饭的地方，我摘了洗手结果忘了，常卿已经联系过。”
章嘉许今天正巧也没有戴手表，其他人千把块的东西他也戴不出手，计算了来去一趟的时间，“应该来得及，我去拿，你让常卿回来帮你稳住现场。”
黎岸点点头，又被自己的粗心大意折腾了一回，挠着头发满面愁容。
田一晨数着签好的明信片套装，常卿说要准备300份，一份不能少，然后装进定制的礼袋里面，除了明信片之外还有一个小公仔，按照黎岸的形象做的卡通人物。
“不戴手表怎么了？”
黎岸说：“不戴没气质。”
田一晨切了一声，“这手表面子真大。”
常卿着急忙慌赶回，让进门的粉丝排好队，又递了一套衣服进门，黎岸整理衣服的时候田一晨隐隐看见他手腕上有一横淡淡的疤，然而来不及细看他就进门换装了，装扮更加年轻有活力，牛仔服和卫衣。
章嘉许进门，把一块尼龙表带的运动手表递给他，“我开门了啊。”
黎岸点头，其余工作人员按岗位站好，票子是to签，田一晨的工作是在票子上盖一个日期戳，但发现还得解决黎岸不会写的字，这家伙十个字有五六个不会写！
田一晨想问他平时发信息的时候怎么没这个困难。
常卿只能和粉丝说：“你们不要组词说自己的名字是哪个字，打出来让他看这样会快一点。一定要提前想好让他写什么，拜托了，节约大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