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前夜清溪下了场小雪，被一早就灿烂的阳光清的一干二净，章建凯早起给章嘉许留了个纸条，只有两个字：南京。
章嘉许无奈一笑，不管公司多忙，该空出来的时间一分一秒都要给想给的人。可是他穿走了自己最喜欢的那双AirMax。那双鞋平日都舍不穿，只在舞台上亮过相，鞋底都还没灰尘……这不要脸的章建凯眼光还真是独到！
天虽冷，但关不住蝙蝠侠要出去散步的心，章嘉许没吃完早午饭它已经扒门扒了好一会儿，要底下是土的话她怕是已经挖地洞出去了。
“过来坐好，不然不出去！”
“汪汪汪……”
“行行行，吃完我们就出去，你先坐好。”
“汪汪汪汪……”
“不讲道理的小猫小狗的下场一般不会很好，门扒坏了我会卖了你换门。”
蝙蝠侠人语十级，趴在地上不敢再乱动。
田一晨也起的很晚，到店里的时候佟嘉鸾已经在了，原本黑色的长发现在微微泛黄且有点卷，驼色的呢子大衣，里面穿着白衬衫还系了领花，最令人注意的是一双黑色过膝的长靴，跟有七八公分高。
这么个富家小姐坐在这里，把煎饼店衬托得更加寒碜了。
“你找我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没到很久，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佟嘉鸾伸出手说，“这块表比我给你买的毛衣贵多了，哥送我的，我好喜欢，这样吧，我请你吃顿饭。”
田一晨觉得佟嘉鸾的眼神里带着防备，表章嘉许是为了还毛衣的礼买来送她的，小一千呢，“你喜欢就好，吃饭的话要不改天吧，我今天下午有事。”
“那可真是不巧了。”佟嘉鸾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僵硬。
田一晨说话开始变得小心，她看上去好像不开心，“吃过早饭了吗？”说完囫囵吞了小半碗紫米粥，想着快点去梧桐远山。
“想吃脆饼，我刚给章嘉许发过短信了，他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田一晨有点紧张了，“你找他有事？”
“他是我哥，我想见就可以见啊，你说呢？”
语气虽甜，但是带着田一晨从没感受过的锋芒，至于为什么，想不明白。
“给你脆饼，要不要涂点酱？”
“京式甜面酱有吗？”
“没……没有，沪式的也差不多吧，可以吗？”
“不用了，这样吃也挺好吃的。北京烤鸭里的，是京式的吧，怎么会和沪式的一样呢？”
田一晨终于被她的针刺到了，她来者不善。
章嘉许牵着蝙蝠侠从马路对面走来，白色羽绒服里的红色毛衣很鲜艳，田一晨今天穿的也是白色外套和红色毛衣，在佟嘉鸾看来是商量好的。“你们今天是情侣装吗？”
田一晨立马解释说：“不是不是……是巧合。”
章嘉许推门进来，“叔叔阿姨上午好。”
董文玉笑笑说：“都快吃午饭了！你们俩一个毛病，到休息天就睡到日上三竿。”
“哎呀阿姨，读书很辛苦的，以后上班也很辛苦，睡个懒觉真的不过分。”
董文玉一抬头，这小子唇红齿白，眉眼含星，笑起来真好看，“不过分行了吧！别靠着柜台，小心弄脏衣服。”
蝙蝠侠看见田一晨就来劲，举着脏爪子想往她身上蹭，被章嘉许一把抓住，“坐好！”
佟嘉鸾则是挪了挪身体，尽量离狗远一点，这狗看上去太凶了。
“哥，要不要去喝咖啡？”
“看电影吧，我们本来就是要去看电影的，票子我都买好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到电影院我再买一张就好了。”
佟嘉鸾听说周杰伦主演了一部叫《刺陵》的电影，猜测就是这个，“是周杰伦演的《刺陵》吗？”
章嘉许惭愧，竟不知道这个电影，“周杰伦又拍电影了？我不知道，我买的是《十月围城》。”
“好啊，几点哪个电影院啊？”
“一点半，银天影城。一起吗？”
“好啊，很久没看电影了。”
蝙蝠侠日常吃饱犯困，喂饱以后安置在煎饼店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