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就要提交最后的舞蹈主题,不提交就算退赛,章嘉许和田一晨花了很短暂的时间就商定了,其实不过是敷衍,大概不到正式比赛他就会提出退赛了。
古典融合街舞,确实有些像《美女与野兽》,田一晨从小就不喜欢王子和公主的那种童话,倒是很喜欢这个故事,情节动人,结局唯美。要是真能演绎一次,该多好,田一晨痴痴地看着章嘉许,章嘉许则是在笔记本上涂涂画画,看似杂乱的线条,组合到最后是一件公主的礼服,“我给你定做一件服装吧,至少跳独舞的时候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田一晨摇摇头,自己的这份答卷也不必太漂亮,否则所有的埋怨和叹息全部都会堆在他一个人头上,“看衣服还是看我跳舞啊,纯粹一点不好吗?”
“好。下课你自己去长安街找苏老师,我要去针灸。”
“针灸?”田一晨想到那些针就头皮发麻。
“嗯,也许有用吧,试试看。”
“会很疼吗?”
“笨笨,针灸怎么会疼呢。”
田一晨喃喃地嗯了一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说今年是欠我的……”
“嗯,欠你的,你要不拿本子记一下,我可不保证一定会记住。”
田一晨学着汪校长在今年高三高考誓师大会时讲话的样子说:“同学们,荣誉就在那里,光明就在那里,不要心疼你自己,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去战斗,去赢得你们应有的胜利!”
章嘉许:“神经病……”
放学的时候田一晨等他去车棚推车,飞哥自从交了女朋友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用来赚钱,因此章嘉许重新置办了一辆自行车,从校门口到最近的地铁站走路都用不了十分钟他非得送,完美忽略周遭热辣辣的眼光。
章嘉许到山水名城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黎岸在花坛边低头呆坐着,身边只有一只黑色的书包,打扮极为乖巧,白色长袖T恤,黑色牛仔裤,白色球鞋,看到这样的黎岸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哪次回来不是大包小包既庄严又正式……今天未免太像离家出走,到达之前连个电话都没有。
黎岸感受到头顶慢慢倾泻下来的影子,并没有抬头,“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赢?”
走近才发现他那么狼狈,那张白皙的脸上都是瘀伤,地上摘下来的口罩上有血渍,连低头间的颈后都有伤,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谁?”
“他女儿说找到证据证明他和我妈都有谋杀嫌疑,我是从英国逃回来的,他们还在接受调查。”黎岸声音颤抖,似是惊魂甫定。
“事实呢?”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关我妈的事,嘉许,我妈她很危险,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了……”
章嘉许把黎岸从地上拖起来,匆匆回家收拾了些衣物,把许萌韵拉到外面简单交代了一句,许萌韵看了一眼躲在墙角的男孩,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脸上身上都挂了彩,而那个陪伴多年的不是亲姐胜似亲姐的人现在又是水深火热,心急的不行,“你一定要把黎岸照顾好,妈妈会想办法联系那边认识的人去打听消息的,实在不行我就想办法过去一趟,我明天就去办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