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霁明想着让这个大哥出面去跟两家的老人解释解释,可是人家是一线领导,哪有时间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家事,“哥,我是送你回单位吗?”
“不用,上午我调休,去你家坐坐吧,一年也没去几次。”
许靖芃进门那一刻不禁又出去看了看门牌,确认没有走错,跟在脚后跟的妹妹反而先进了门,简直是不敢认这个家了,瓶瓶罐罐的多了不少,原本原木色的家具全部覆盖了花花绿绿的罩子,连空调和冰箱都没放过,最无语的是原来放装饰品的一个立柜现在供着观音娘娘和供品。
别说许萌韵了,许靖芃都想把这些东西扔出去。
桌上的饭菜倒是挺可口的样子,可是许靖芃没有什么胃口,两位老人进进出出忙活,许萌韵在厨房准备碗筷和白斩鸡的调味酱油。
许萌韵一向吃的少,快四十岁还能保持这样的身材自然不易,许靖芃夹了块鸡腿部的肉蘸了酱油夹给妹妹,许萌韵低着头说:“谢谢哥。”
午饭结束,许靖芃看了看表,还有点时间,打算把事情说说清楚,起码不要让长辈们对章嘉许的行为产生什么偏见。老两口也十分关心后天的婚礼,问了不少问题,蒋霁明只有三个字:没问题。
许靖芃起身接过蒋新松递来的茶,给妹妹甩了个眼色,许萌韵随后就拎着包走了,画室下午还有课要上。“我跟大明都去现场看了,确实没什么问题,但跟之前安排的呢有些出入,我们家小孩不懂事,还望见谅。”
蒋新松和闫开丽面面相觑。
“小孩花了点钱,你们别介意,他确实出的起就由他去吧,他其实不是那种会挥霍的人,钱都是他挣的自然知道来之不易,他这次就是想让婚礼圆满。”
许靖芃谈吐大气有礼,二老不好反驳他,都是蒋新松看见那串数字之后还是忍不住捂了捂心口,原以为就是一笔鲜花的钱,心想着怎么能让孩子掏腰包,结果被激得够呛。
闫开丽看着老伴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说:“这孩子真是,上学要花钱学舞要花钱,吃的穿的都讲究,总不能拿他爸的钱来……”
许靖芃赶紧摆手说:“不会不会,他们一向亲父子明算账的,上学能花多少钱是吧?学舞呢小时候是花钱的,现在不会了,他好几个徒弟都比他年纪大呢,他上一节课虽然不知道具体那多少,但肯定不少。”
蒋新松用手指点了点茶几,“那也不行!这孩子你们得管,他这才多大,这家可没有金山银山!”
“对对对,我们一定好好教育他,回头我让他去找我爸妈反省,他还是很听外公外婆话的,你们放心这事交给我们。”许靖芃皮笑肉不笑,年轻的时候处理过各种纠纷,算是泥地里爬出来的,这点事还不是一碟小菜?
闫开丽问:“这钱能退吗?我们不主张太铺张,你说这孩子。”
许靖芃看了眼蒋霁明,戏谑一笑,心想我这妹妹不嫁了,你们退吗?语气还是礼貌,毕竟是晚辈,“那恐怕是不行了,鲜花已经在布置,服装都是量身定做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这副样子吧,一家人吹胡子瞪眼的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