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嘉许靠着门框一脸黑线。董文玉一开门就被黎岸灌了一大碗糖水,真是天旋地转,回了一句:“你妈生的儿子真帅。”
“是的呢,就我一个!”笑靥如花,看着心情特别的好。
田一晨进厨房检查熬了将近三个小时的银耳汤,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稍稍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起,想吃的时候,他偏偏眼睛盯在勺子上,于是喂到了他嘴里,“好吃吗,甜不甜?”
章嘉许点点头,重新拿了个勺子,确认不烫的时候,黎岸进了厨房……黎岸叼着勺子说:“好吃好吃,客人先吃是应该的啊。”
章嘉许的那一勺喂了黎岸!
田一晨看他像个主人一样开始拿起汤勺盛银耳汤,盛到第四碗的时候,田一晨说:“干嘛盛四碗,你又不吃!”
章嘉许眉毛一拧,从碗柜里拿出了一个大碗,但是没盛满,田一晨故意加了一汤勺:“粒粒皆辛苦,那你就都吃完吧。”
“……”
黎岸看章嘉许那碗又大又满,吐槽说:“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脸皮是砖头砌的吗?”
做人好难,喝碗银耳汤还喝得里外不是人了啊,捧着热腾腾的银耳汤都不知道怎么下口,田一晨虽然吃了点柠檬,但还是很心软,进厨房拿了个小碗,“你不能吃这么多,我爸爸还要吃呢,我就是小气。”
黎岸张嘴做吃惊状,竟然还有这种操作,怕的就是城墙碰上孟姜女,还是那种不哭纯靠力气大生生推到城墙的孟姜女。
吃罢银耳汤,黎岸乖乖看电视,田一晨和章嘉许则是认真的看着董文玉织着毛衣,是给12岁的表弟织的,用的是各种颜色的剩余毛线,能打一个又一个不一样颜色的五角星,速度很快,年初一之前肯定能完成,眼花缭乱的针法看的田一晨两眼冒星光。
章嘉许也看的很入神,说:“我看懂了,可不可以试试?”
慢悠悠挑了几针,还真是对的,田一晨眼珠子都快掉了,他居然这么快就会了!拿着针线的样子有点憨态可掬,很是认真,左右手配合也很好,相信假以时日就可以熟能生巧了,为了激励他,田一晨炫耀说:“我身上的毛衣就是我妈妈织的,好不好看?”
黎岸最近痴迷粉色,羡慕的不行:“哇,我都买不到粉色的毛衣,原来可以自己织啊,阿姨好厉害。”嘴上夸张别人,可是眼睛却是瞟向了章嘉许。
章嘉许接收到了信息,回应说:“可以织啊,我跟阿姨学,估计暑假的时候你就能穿上了,开不开心?”
黎岸眉一挑说:“你学啊,织的好三伏天我也穿。”
“你给我等着。”
“今年7月,我去南半球穿给你看。”
田一晨心想幼稚!
黎岸就是闲不住,吃饱喝足就想玩,“打雪仗去,不要辜负了大好时光啊。”
章嘉许算是舍命陪君子,他们俩打雪仗的时候田一晨保持中立,专心致志地堆着雪人。本来章嘉许是不打算进攻的,防守为主,可是没躲开,正正好好打在了脸上,打人不打脸的道理既然已经被破坏了,那就不要怪人不客气了,蹲下来团了一个雪球,黎岸看他是要复仇的意思,便伸手去抢,章嘉许一转身跑开,然后朝黎岸扔去,黎岸快速一闪,那个雪球正正好好砸在田一晨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