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翊显然并没有希望从皇上的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只伸手在袖子里摸了摸,从里面掏出一封信放在了皇上的面前。
见他还没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就紧张的不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冷笑着,“皇兄为了弄死臣弟,倒是舍得。”
他说着,又从另外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手指肚大的小瓶子。
这瓶子里放的是一种名为醉红颜的毒药。
无色无味,溶于水,人喝下之后,只会觉得头昏眼花,在睡梦中慢慢死去。
“想来,皇兄也是心疼臣弟的。要不然,直接赐死就好了,何苦弄来这么麻烦的毒药呢?”
他拿起那个小瓶子左右的晃了晃,里面是清澈透明的毒药,和水没有任何的区别。
别说战翊前世一向信任皇上这位堂兄,便是存了心,只怕也难发现一二。
这样想着,只觉得自己前世蠢得厉害。
见皇上听见自己的话,吓得不行,瑟缩着就往后躲,看着自己的目光活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战翊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皇中怎么这么害怕我臣弟?不是应该臣弟害怕皇兄才是吗?”
他一脸的风光霁月,反而让皇上觉得害怕。
战翊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边的信件,“雍王行军多年,笼络武将,在军中声望,更胜于朕,乃朕心腹大患。命速寻来朕交代的醉红颜,以绝后患。”
“这就是皇兄派人去寻了醉红颜的旨意吧?”战翊一手抖落着信件,一边冷笑着,“没想到臣弟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能耐,心腹大患这四个字皇兄都用上了?只是臣弟不明白,这些年,臣弟替皇兄征战边陲,怎么就成了心腹大患了呢?”
他一边笑着,一边看着皇上,似乎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一样。
“你…”皇上瞪着眼睛,恨不得掐死战翊。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心里却不糊涂。见李总管都听了他的话,去收拾张氏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没想到,这信竟会被他翻出来。
其实,他早先是很信任战翊的。毕竟,战翊不仅仅是和自己血缘最亲近,而且他出征在外的时候,真是半点不遗余力,哪怕是自己受了伤也在所不惜。
不由得就让他想起来了当年的老雍王。
那个时候,坐在龙椅上的还是他的爷爷,先帝和老雍王的父亲。
他年纪小,又不怎么得宠,偶尔一次进宫,还迷路了。走了很久,后来累的不行了,就跑到一个宫殿里休息,恰好偷听到他的爷爷,有意立老雍王为太子。
之后,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后来没多久,他的父亲就登基了,封了自己的弟弟为雍王,荣宠至极,直到他战死沙场。
他年纪小,这事很快就忘记了,直到有一日,他发现老雍王的死非同一般。
几经周折之后,终于让他查到了。原来他的父亲虽然登基,不过仍旧忌惮这个差点被立的弟弟,才让人寻了醉红颜暗中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