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半天,你到底是答不答应?”
杜荆也不是看不见她眼中的嫌弃,冷冷问梅槐。
“不答应!”梅槐也不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直接闭眼拒绝。
不说宠姬这样暧昧的身份,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就是她真的有一天要沦落到当宠姬的份,她也是死都不会遵从的!
空间安全屋是不香吗?
而且堂堂大学教授,有为女青年,怎么能当糟粕古人的小妾?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她连娄怀麟的小妾都不愿意当,更不要说眼前这个枭雄了。
她图什么?图他又狠又绝情么?
“由不得你不答应!你这样低贱的身份,我想要重用你,还得堵住悠悠之口,不好搞!宠姬这事就这样定了!”
不曾想,杜荆直接冷冷的越过她的想法,敲定了这件事情。
梅槐:“……”
你早就已经决定了。
你还在这里跟我费什么口舌?
而且你才身份低贱,你特么,全家都身份低贱!
梅槐眉头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她疲惫的要求,“杜公子可以麻烦你出去吗?我困了,我想睡觉。”
“不能,我也想睡觉。”
杜荆内心嘲讽,嘴上却淡淡的道。
梅槐闻言,莫名其妙的睁大了眼睛,“你堂堂世家公子哥,不会是真的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杜荆脸色难看起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忙着攻打抢劫你们,一夜没睡,困了而已。”
说罢,他走去墙边的那张原属于楚茹的床榻上,脱鞋躺到床上,闭起了眼睛。
区别于一般人家的枕头,梅槐房间的枕头都是松软的弹性枕,被子也是轻薄的羽绒被,就连床褥都又软又香。
杜荆一躺到这个床上,就感觉很舒服,有一种被柔软的东西包围的错觉。
没有多久,隔壁的榻上便发出了男人轻微的鼾声。
梅槐听见之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的方向一眼,闭上眼也睡了。
两个人这一睡就到了深夜。
梅槐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叫,她叹了口气,呼叫杜荆道,“杜公子,你还在吗?你能醒醒吗?”
“何事?”
杜荆的声音沙哑。
一副朦朦胧胧被人叫醒的样子。
梅槐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道,“我饿了,饿得头晕眼花,可以麻烦你的人送点吃的给我吗?”
杜荆:“……”
他没好气的说道,“外面就有人,你直接叫他进来安排就行了,犯得着还要把我叫醒么?”
话虽这么说,被叫醒的杜荆还是坐起身子,穿鞋下床,大声冲外面喊了句,“来啊!”
“公子,属下在。”
一个穿着兵甲的汉子应声开门进入。
因着房间里还有女人,所以他自始至终头都不曾敢抬头,只听杜荆吩咐他道,“让人帮我们搞两碗面上来。”
“是!”亲兵应是,正欲退下。
梅槐在后面叫停了他道,“楼下的厨房里,有我特制的泡面、火腿和鱼饼,你让大厨去后院的小菜园里摘西红柿切碎熬汤,打入蛋花,等水烧开之后将我说的这些东西切好放进去。
哦,对了,厨房左边边柜里的最里层,还有我腌制的爽口糖醋萝卜,你们急的盛一点一起端过来。”
杜荆听得睁大了眼睛,等亲兵出去,才对梅槐评价上一句,“你对吃确实很有研究。”
又联想到那天梅槐请他吃饭的样子,他好奇的问道,“那天的饭菜,也都是你做的吗?”
梅槐愣了一下,笑着道,“是啊!你是不知道,一听说是给你做饭,大家都吓得不敢动手,没办法最后只能我自己来了。”
杜荆自动过滤了她的内涵,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你厨艺很不错。”
至少他吃着觉得很合胃口。
梅槐这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如果她知道,她肯定会说,何止你吃着觉得合胃口,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对我的厨艺免疫的人呢?!
“害,食色性也么。”她讪讪的笑。
“那以后请多多关照!”杜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
梅槐被他犀利的目光刺穿,忍不住咳了两嗓子,“关照倒也不至于,我平时忙着农庄里的事情,极少有时间下厨。”
以前都是逢年过节,或者是重大喜事,大家才能撺掇上一回她下厨。
“嗯!”杜荆不以为意的走开。
借着亮如白昼的梅槐的卧室灯光,他翻看博古架上梅槐的书,“你的藏书真不少。”
梅槐点头附和,“是的,主要都是娄怀麟送我的,能麻烦你帮忙把那一本《粪土与文明》递给我吗?左右我已经瘫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看看书吧。”
杜荆:“……”
他按照梅槐的要求,将书递给她,顿了一下,问梅槐道,“你和娄怀麟是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和娄怀麟一起入关的,后来她们一行人还寄居在娄家的庄子上,和娄氏一族交往过密,甚至,就连她身边的护卫都姓娄。
梅槐不在意的说,“朋友关系,战友关系。”说话间,她已经翻开书,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杜荆笑了下,“但世人都说你和他是那种亲密关系,就连娄家人自己,都觉得你是他的外室。”
“哦。”梅槐无所谓的说。
“什么叫哦?”
杜荆看她呆愣愣的样子,不满。
只听梅槐她还是无所谓的说,“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自由,我和娄怀麟自己知道,我们是什么样子的就行。”
杜荆奇了怪的刨根问底,“那你和娄怀麟自己以为的你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样的呢?”
梅槐这才察觉到他观察自己的眼神太过,咳了一下道,“就是相互喜欢的关系呗,我心悦他,他心悦我。”
杜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坦荡不知羞耻的女孩子,轻言淡语的说她不介意被人误会成是其他人的外室,又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她喜欢别人和被别人喜欢的事情。
他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的问梅槐,“那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呢?你又会怎么形容?”
梅槐:???
她看杜荆盯着她半天也没有移开看她的目光的样子,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是势在必得!
所以,她便很认真的同他确认道,“咱难道不是新晋的“金主和宠姬”的关系?”
杜荆差一点被她说出来的这句话气死。
他问的是这个事情吗?他想问她喜不喜欢他…而已?
正在两人尴尬至极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说,“公子,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