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婉坐在梨木雕花的床上,再一次惆怅了。身边的侍女看她起身了,赶紧端上洗漱的东西,跪在她面前等着。这让从小就自己刷牙洗脸的小婉感到极度不适。
还记得几天前的庆功宴上,觥筹交错,灯红酒绿。每个人表面上是笑靥如花,内心其实各怀鬼胎。不仅有政治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前辈,金融界,影视界,都来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宴会的一角,江晓婉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准备来捉奸。
其实也不能怪她,这么年轻就能在政府混到这么高的位置,是个人就会有疑心,尽管杜墨的确很优秀,但是论资历也轮不上他。
“哪个?”小婉带着蓝牙,另一头是她的闺蜜,也是她告诉小婉,杜墨能坐上这个位置是和一个女人有关系。
“红衣服,左眼下面有颗痣的那个,就在你们家杜墨左边站着。”
女人穿着高跟鞋,和杜墨差不多高。脸上的笑容非常适合这个场合,倒是让小婉看的入迷。
“我怎么好像见过她?”小婉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电话的另一头没有出声,小婉刚要问她怎么了,就看到这个女人把手搭在了杜墨的胳膊上
江晓婉立刻火冒三丈,顾不得别的,直接走了过去。
怎么就那么巧,一个服务员迎面而来,正撞上小婉,小婉一个没站住,恰好跌在一旁的游泳池里。
完了,不会游泳!
杜墨曾经说过要教她,可她太懒,没有学。万万没想到啊,捉奸没捉成,把自己搭进去了。
要喘不上气了!小婉听到上面有人喊有人落水了,看到了七七八八的人往她身边簇拥过来。好像有人跳到了水里向她游过来。
水已经进入了气管,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迷离了。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被抱住了。是杜墨吗?希望是吧。
在离开水面的前一刻,最后的一丝意识也消失了……
“啊……”小婉猛吸了一大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医院的床比家里的硬多了,不过还好自己还活着,但是肯定会被杜墨骂了。
等会儿!
“你们是谁啊?”
嗯?声音和口音都不是原来的了。这里也根本就不是医院。而站在她面前的这些人……
为首的男子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屋里没有人敢说话或者正眼看他。
“怎么?更加痴呆了,连本相都不认识了?”
听到“本相”两个字,小婉差不点笑出猪叫。这人有病吧,难道自己被送到精神病医院了?内心无数的羊驼呼啸而过,刚要说点什么,一个侍女样子的女孩冲了进来。一句话没说“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相爷息怒,都怪奴婢失职,没有看好夫人。请相爷恕罪。”说完又连着磕了几个头。
小婉听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哪?不会真的赶了一回时髦,穿越了吧?看服饰,唐代左右。却又没有那么暴露。隋朝吧,又没有那么暖和。内心还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相爷,真是她自己掉下去的。”男人身后的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开了口。
蒋珣没有开口,女人就已经明白他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只好伸手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这让小婉看明白了,
原来人家两个人那么恩爱,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
“既然不会凫水便不要离水那么近了,这段时间就在梨香院好好歇着吧。”说罢,一撩长袍,带着刚才那个女的扬长而去。
“那个啥,起来吧。”小婉看自己屋里的那些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女孩跪在面前,就觉得特别别扭。
“夫人身体可还有不适?”刚才闯进来的侍女赶紧起来询问到。
“没什么事了,就是……很多事情不大记得了。比如……自己叫啥。”
侍女好像并没有那么惊讶的样子,反而有一丝欣慰的表情。小婉非常诧异但也什么都没问出来。
“您是宇文家的大小姐,宇文灵。您父亲宇文仲谦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您同母的哥哥也是将军,叫宇文钟。您的生母在您十岁的时候去世了,现在家里的主母是邢夫人。她生有一个男孩是您的弟弟叫宇文弘。您在半年前嫁到相府,为相爷的正妻。刚才跟相爷搭话的是相爷的妾,名叫玉兰。”
玉兰?怎么像一个古代青楼女子的名字。
“她是就姓玉吗?”
“不是,如果不是大户人家的女人是没有姓氏的。夫人出身大户人家,听说玉兰是从小服侍相爷的,相爷不愿意亏待玉兰,所以纳入了府。”
“我同意了?”听这个形式,自己好像人设很惨啊。
“您……一向比较温和。”得,说白了就是傻呗。小婉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那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掉到水里的?”
“您早上说想吃城西的桂花糕,我就赶去买了。刚一回来,您就已经……”侍女脸上充满了自责。
“行了,我这不是没事么。你叫什么啊?”“奴婢紫檀。”
“我以前是不是就经常忘这些啊?”紫檀表情比较纠结。
“我知道了,那他……相爷,是怎么看上我的啊?”
“不是他看上您的,是您看上他的。然后……”父亲和哥哥都是大将军,谁估计都不会拒绝的。
“我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自从夫人去世以后。”“那平时那个玉兰,欺负我么?”“玉兰夫人没有对您做过什么,这次落水就是不知道……奴婢失言!”紫檀又跪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行了行了,你还是先带我在府里遛一遛吧。”说着就要起来。紫檀赶紧去扶着。“夫人恐怕不能出梨香院,刚才相爷说这几天让夫人在梨香院好好待着。”
小婉彻底无语了,老子后台这么硬,居然都不能出院。“算了算了,就在院里溜溜吧。”小婉感觉自己的腿肿的厉害。还是先考察一下地形再做打算。小婉看着这片小小的天空,有点想杜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