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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点!对不起!晚上还有一章!争取更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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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就不生疏了。洪家大老爷和二老爷也客气地出现了。苏栋和苏靖的脸上顿时有了一种被当贵客对待的荣光。
阿清和阿韵有些急了,异口同声地喊道:“不打屁股!”
洪家大夫人和四夫人亲自来迎接,洪家四夫人搂住阿清和阿韵,爽朗地笑道:“你们两个一走就好几天,终于想我了?舍得回来了?等回去,我要教训你俩!”
说句绕圈子的话,洪家的门槛是普通木头做的,并不珍贵,但是洪家老太爷的官儿做得太大了,所以洪家的门槛就不普通了,反而珍贵了!因为别人要想迈过这道门槛,是需要经过洪家人特许的,物以稀为贵,人也是如此,因为迈过这道门槛的人太少了,所以显得迈门槛的人也珍贵了!是吗?
进门时,苏栋、苏靖、佟氏和海氏迈门槛的动作特别小心。看着他们,郑晴川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粗线条的人,因为她从来没这么慎重地对待过洪家的门槛!
马车的门帘子被掀开,有嬷嬷来搀扶两位夫人下马车,又把孩子们一个个抱下来。
佟氏和海氏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抿着嘴角,不敢露齿,脸上的腮红更红了,像少女一样羞涩。
阿清和阿韵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们。大概是好奇,大人怎么也会这么胆小?
佟氏掀开马车的窗帘,看见了大大的“洪宅”字样。她和海氏都不禁深深地呼吸,太紧张了,马车里顿时响起她们那吸气声。
到了洪家大门口,马车停了,马车夫吆喝一声:“吁——”
佟氏和海氏都很紧张,时不时地整理衣角和鬓发,往往要重复好几次,佟氏还在轻声细语地教女儿苏靓待会儿要怎么做,海氏倒是找出空闲来,见阿清和阿韵不开心,就笑着逗阿清和阿韵说话。
郑晴川张手搂住她们的小肩膀,爱莫能助啊!因为苏牧对阿清和阿韵的事情处理得特别谨慎,比如在街上的时候,他会牵紧阿清和阿韵的手,怕她们走丢,他深思熟虑过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尽管郑晴川来苏家的日子不长,但是她已经见识过多次阿清和阿韵被苏牧送去洪家的情景了,每次阿清和阿韵都会撒娇、生闷气,但是撒娇在这个时候都不管用了。
阿清和阿韵知道自己又要回洪家去住了,抱着包袱,扁着嘴巴,闷闷不乐。她们想住在自己家里,现在家里人更多了,更好玩了,她们舍不得走,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亲哥哥。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苏栋和苏靖带着妻儿要去洪家做客,苏牧和郑晴川也陪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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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还想继续聊天,可是阿清和阿韵找过来了,打断了苏牧的话。
贪官是从别人的铺子里伸手白拿干股和分红,而苏牧刚才说的这种办法是把自己的财产隐姓埋名,没拿别人的东西。
郑晴川眨眨眼,心想:拿分红啊!好像现代的贪官也是这么干的!不过,好像又有点不同。
苏牧笑了,轻松地答道:“需要收敛一些,不太放肆,就行。比如,把铺子放在别人的名下。”
郑晴川好奇地问:“那做了官之后呢?还可以继续做商人吗?”
没想到郑晴川会想得这么深,苏牧有点意外,轻描淡写地道:“怎么这么问?重农轻商,那是前朝的事了,本朝有了新的律法。商人可以参加科举,可以做官,并没有什么不同。”
历史书上,总说古代重农轻商。郑晴川有印象。
晚上,郑晴川特意去小书房找苏牧,坐下后,问:“苏牧,商人是不是容易让别人轻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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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苏家大伯母嫉妒得冒酸泡!
回了家,佟氏和海氏就张罗着给苏老夫人量尺寸,开始做新衣裳。苏老夫人先是婉拒,后来佟氏和海氏说这些布都是苏牧送给她们的,苏老夫人这才笑着默许了。
大家登上马车,满载而归,心事也很丰富!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佟氏和海氏劝了劝,最后只能作罢,把钱袋子收了起来。她们心里既感动,又惊叹,算是见识到了当官的好处,苏牧的父亲虽然仙逝了,但是他给苏牧留下的家财让她们羡慕。她们幻想着,如果她们的丈夫们当了官,也能把日子过得这么舒服。
一样?哪里一样?是一样不收钱呢?还是再来照顾生意?
苏牧道:“伯母不用客气,以后再来也是一样的。”
当佟氏拿出钱袋子,主动要结账的时候,黄掌柜只把目光投向苏牧,不敢自作主张。
最后佟氏和海氏挑了二十多匹布,黄掌柜却绝口不提银子的事,殷勤地分派店小二把布匹搬去马车上。
苏牧向黄掌柜介绍,说佟氏和海氏是他的堂伯母,来铺子里挑布。苏牧的话不多,别的没多说。
黄掌柜来苏家绸缎庄只有一个月,代替了以前的金掌柜。
他自称黄某,还说最近铺子里的生意不错,熟客比较多。
他们走进了绸缎庄。掌柜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连忙小跑着过来,喊着:“少东家!”
郑晴川也是第一次来苏家的绸缎庄,好奇地打量着。
佟氏和海氏都惊讶地看向苏牧,显然她们以前并不知道苏牧在京城里还有铺子。虽然这个铺面没有开在繁华路段,但是这毕竟是京城啊,寸土寸金的京城啊!
苏牧淡定地道:“这是父亲留下来的铺子。”目光含着浅浅的伤感。
佟氏笑道:“这家绸缎庄也姓苏!和我们有缘!”
饱食一餐后,苏牧带她们去了一家不在繁华路段的绸缎庄,牌匾上写着:苏记绸缎庄。
在这家酒楼里,海氏再没说过话,眉头微蹙,不停地冒汗,显得心事重重。
苏牧陪着聊了几句。
一会儿,佟氏尝了酸梅汤,朝苏牧笑道:“这京里的酸梅汤反而没我们自家做的酸,味道比较淡。”
佟氏递给她一杯热茶,道:“可能是被热闹声给吵得头晕了,喝点热茶,压压惊。”
海氏勉强地笑笑,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我没事。”
佟氏关心地问:“二弟妹,怎么了?”
不得不说,海氏是迷信了!她觉得刚才的事像是一种预兆。佟氏的是热茶,而她的却是冷酸梅汤,又冷又酸,莫非是不吉利么?难道是跟丈夫考进士的事有关?这么一想,她心里直发冷,太紧张了,额头上渗出冷汗来。
海氏这才回过神来,给阿清面前的杯子里倒了酸梅汤。但是,海氏接下来有点恍恍惚惚的,笑容淡了许多。
阿清指着茶壶,说:“我要酸梅汤!”
佟氏和海氏一人端起一个,打算来斟茶。可是,佟氏从茶壶里倒出来的是冒热气的浅绿色的茶,而海氏从茶壶里倒出来的却是红色的冷酸梅汤,海氏愣了一下,有点发呆。
店小二很快就提了两个茶壶来,一个茶壶盖上的花纹是青色的,另一个茶壶盖上的花纹是红色的。
苏瑜和苏靓东张西望地打量,充满了好奇。
阿韵摇苏牧的衣袖子,说想吃糕,苏牧当即就吩咐青山去天物阁买来。
临近中午,苏牧带大家去了一家极具京城风味的酒楼,郑晴川毫不意外地看到墙上贴着两个大字:烤鸭!还配了一幅图。
接下来,佟氏和海氏就只是逛逛,没买了。
胭脂铺子的隔壁正好是香料铺,佟氏和海氏又去买了香料。
佟氏和海氏的心里有个小算盘,她们这次进京来,虽然带的银子不少,但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如果她们的丈夫们考上了进士,那时才是花钱如流水的时候!考了进士,就要开始谋官职,要花钱去吏部打点。听说,如果不打点周到,可能会被派到西北那种荒瘠的地方去。她们不得不把钱省着花。
她注意到佟氏和海氏把擦脸的、涂嘴的、描眉的和染指甲的都买齐了,几乎都是挑最便宜的买,除了给苏靓买的胭脂是比较贵的。
郑晴川淡定地摇摇头,并不心动。其实,成亲那天,全福夫人给她涂过胭脂,涂得她都不认识自己的脸了,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
她们抿住嘴唇,使劲地忍着笑,显然那是逗孩子的话。
佟氏评价道:“看上去挺细腻的,行!”忽然,她转头问郑晴川:“小不点,堂伯母给你也买一个擦脸,好不好?”
就连苏靓这个小姑娘也仔细挑选起来,小声地告诉佟氏:“娘亲,我想要这种腮红。”
各种胭脂水粉琳琅满目,色彩也多,郑晴川心想:古代女子也喜爱化妆品啊!
走了一会儿,一边走,一边看,佟氏和海氏在一家卖胭脂的铺子前停下脚步,走了进去。
郑晴川笑着跑了过去,牵住佟氏的手,第一感觉就是佟氏的手很温暖。
佟氏忽然回过头,笑道:“小不点,过来,我牵着你!”
佟氏牵着苏靓的手,走在了前面。海氏牵着儿子苏瑜。苏牧紧紧地牵着阿清和阿韵。四个小厮这次没有分成前后左右走,而是全部跟在最后面。郑晴川牵着阿清,但是四个人这样走成一排,并不大方便,常常会有行人挤到中间来。
佟氏连忙笑着答应,爽朗地道:“好!抱着重重的布,反而不方便逛街了。我们先去看看别的!这京城的街市真大!”
苏牧道:“不如先去买别的东西,把布留到最后买。因为那家绸缎庄离这里有点远。”
郑晴川上次是逛过许多家绸缎庄,但是她没仔细比较过,不知道该推荐哪一家,她把目光看向苏牧,等苏牧回答。
海氏道:“在苏州的时候,怕路上灰尘大,就没有带上新布,只带了些衣裳。如今我们想做些针线活了,确实要多买一些。”
众人下了马车。佟氏道:“你们知道哪家绸缎庄既便宜又好吗?我们想去买些布。”
马车到了一条巷子里停下,闹市的喧嚣声已经涌进了耳朵,像一曲快歌,挑动人的兴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