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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道:“我先带他们去官府里签卖身契,盖好章!”
苏牧道:“我们回家吧!青山会找人把他们送去田庄上。”
青山接了钱袋子,行事稳重,去买了人。
苏牧没有反对,把钱袋子交给青山。
郑晴川爽快地说:“不用带回家!送他们去我的田庄上,交给何嬷嬷就行。”
白水、浮云和青山不像萧萧那样多话。
萧萧张开大嘴,眯起眼睛笑,脸上的肥肉颤啊颤,身上的肥肉也跟着颤啊颤!大人总有一种恶趣味,喜欢吓唬小孩子,然后有一种变态的成就感!
萧萧竟然讲起了故事!阿清和阿韵听得津津有味,摇头,有些害怕了,异口同声地道:“不买!不买!”
爽直的萧萧却摇头晃脑地劝道:“大街上骗子多,不能随便买!把陌生人带回家去,不安全!说不定带回去几个江洋大盗,结果来个里应外合。以前,有个付员外,收留了几个乞丐,结果当晚员外家燃起了大火,被洗劫一空,付员外把肠子都悔青了……”
苏牧的目光向那三人看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像是在考虑。但是,他没有同情心泛滥。
郑晴川扯一下苏牧的袖子,轻声说:“苏牧,我想买!”
一句话就让郑晴川肃然起敬。走投无路,却还保留了不离不弃的温情。
郑晴川竖起耳朵听,听见那个男子的声音说:“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干活,不分开!有口饭吃就行!”
那跪着的女子伸手搂住孩子,瑟瑟发抖。尽管蓬头垢面,轮廓却是清秀,很快又有几个人围上去讨价还价。
旁边有个脸黄黄的婆子,居高临下地说:“我只买你的媳妇和孩子,不要你!五十文,卖不卖?”
走着走着,看见街边的角落里有一男一女一小孩跪着,没有传说中的“卖身葬父”四个字,但是他们的头上插着茅草,那个男子的嘴巴一张一合,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在念叨着:“行行好!赏碗饭吃就行,我们会干重活、会做饭、会打扫、会缝衣裳做鞋!行行好!买了我们吧!买了我们吧!”
郑晴川也没忍着,她买了一把小匕首,苏牧付钱。
阿清和阿韵被卖风车的小货摊吸引去了。苏牧是有求必应。
郑晴川连忙亡羊补牢:“大葱!”忽然,心跳有点快,幸好没人再追问她。
“洋葱是什么?”
当然,把辣椒水抹眼睛里那种自虐事,她是不会干的!
现代的郑晴川曾经想去考电影学院,演员确实是想哭就能哭的!不过,她的火候还不够。郑晴川回答道:“用点道具,就可以。比如洋葱!一点点辣椒对我没用,要很辣很辣才行!”
阿韵童真,她牵着苏牧的手走在郑晴川和阿清的身后,好奇地问:“想哭就可以哭么?”
听见郑晴川的回答,几个大人都会心一笑。
萧萧走在最前面,打头阵。青山在左,白水在右,高个子的浮云走在最后。他们的目光警惕,像四个保镖,防止外人把中间的四个主子冲散。
郑晴川笑着说:“我今天不想哭!”
阿清红着一双兔子眼,红着小鼻子和小嘴巴,问:“七七,你为什么不哭?”
吃完后,去街上看看。
其实,汤只是微辣而已,不过每个人承受辣的程度不同。
郑晴川一边乐,一边给阿韵喂清汤煮的莲藕。苏牧没有吃几口菜,忙着照顾阿清。
阿清比她的情况稍微轻点。
“辣!”阿韵辣得眼泪直流,却是个标准的小吃货样,辣哭了也要继续吃!
郑晴川不吃羊肉,她只吃青菜、蘑菇和粉条。苏牧默默地注意到了,记在了心里,不动声色。
阿韵动一动嘴巴,阿清也乖了。
“来了!来了!”扛大葱的店小二脚下生风,欢呼着走过来,放下一大盘一大盘的青菜、羊肉卷、粉条和菌菇。“客观请慢用!”
郑晴川微笑地嚼花生米。
“哥哥,快点上菜!”阿韵声音琅琅地催促。在一个香喷喷的环境下,肚子饿得特别快!
阿清飞快地东张西望,连忙把筷子放下,观察别人有没有看她。
“阿清,如果你再敲筷子,别人都会看向你了。”苏牧的语气里毫无严厉,只有循循善诱,眼睛里笑意不减。
郑晴川只是个小孩,可是苏牧却觉得她像湖里的锦鲤,很会掀起水花,很顽皮,却又跟阿清阿韵的顽皮不一样。他有时候需要避开她一点,冷落她一点,维持他生活的平静。
苏牧不是个大大咧咧的人,面对郑晴川的特别目光,他察觉到了,心知肚明,但是没有用目光去对视。
不过,她还是喜欢他。这种感觉就像在火锅店里喝甘味的好凉茶,对症下药!
就像一幅低调的暗纹画,看得越久,就看出越多的图案,慢慢地向复杂靠近。
以前,郑晴川觉得苏牧是特别简单的人,温和大度、宠爱双胞胎妹妹,现在她越来越发现他有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