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古陌上神非要这么想,我也不可置否!”蝉羽微微抬了抬下巴,他狂妄,自有他狂妄的资本,但无论如何,这古陌惦记他家漫漫就是不行,哪怕他是漫漫的师傅!
以前他不追究,但现在有他在,凡是异类,都休想靠近漫漫一步!法术他会教,佛里课他也会给她上。
“蝉羽!”古陌微微眯了眯冷淡异常的眼眸,沉声道,“漫漫她是我的徒弟,你做得太过了!”
“她是你的徒弟,我不否认,没你,就没有现在的她,但古陌,她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你们的师徒缘分已经尽了,你还在强求什么呢?放弃吧,免得给她再次带来伤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古陌整个脸都沉了下来,这蝉羽说话太玄妙!他是漫漫的师傅,怎么会漫漫带来伤害?
“什么意思?”蝉羽往前踱了几步,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一颗开得异常冷艳的梨树上,“你被上古神兽所伤,没有漫漫,你以为你会好得那样快?”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古陌皱着眉,看着淡雅的大殿,门明明开着,但却有一道无形的墙,阻拦了他见漫漫的路。
“我不想说太多,如果古陌上神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师妹!”蝉羽转身,冷冷的看着古陌,“顺便问问她,对漫漫,她都做了些什么!”
“蝉羽,师妹待漫漫好得很,你休得挑拨!”他话里话外都针对师妹,莫不是对师妹有什么误解?师妹对漫漫,他是知道的,这七八万年以来,对漫漫可从来没有私心,她倾囊相授,时常给漫漫好东西。
“我究竟是不是挑唆,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蝉羽单手摘下一支梨花握于手中,“古陌,你自恃清高,什么都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殊不知,你眼睛看到的,也会骗人!你是不是以为你之所以重伤痊愈,全是因为你师妹的功劳?”
“蝉羽,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古陌转过身,盯着蝉羽的背影道。
“我没什么意思,也没那个闲情逸致挑唆,但事关我家漫漫,我只好勉为其难插一脚!我好心提醒古陌上神,凡事别只看表面!还有,从此以后,我家漫漫不欠你,她要修习法术,自有我教她,她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你没事儿回仙山好好的陪着你的师妹,免得我家漫漫平白无故的受无妄之灾,也请古陌上神给紫絮仙子捎句话,以后无事,少来招惹我家漫漫,不是人人都像古陌上神那样眼瞎!胆敢再伤害漫漫,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蝉羽!”他既然骂他眼瞎!一向清冷的古陌眼底跳跃着罕见的愤怒,“你没权利为漫漫做主,她愿不愿意继续认我这个师傅,你说了不算!”
“古陌,回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慢走不送!”说罢,蝉羽转身走进殿内,留给古陌冷酷的背影。
有些话,他言尽于此,至于听不听,听进去多少,那是古陌他自己的事情,反正,今日,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倘若古陌还是自以为是,本着以师傅的名义,靠近他家漫漫,给他家漫漫带来没必要的伤害,哪怕,他是漫漫的师傅,他也不会客气!
“哼!”古陌冷冷的甩了甩白色袖子,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但没一会儿,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淡。
古陌转过身,看着悬崖边上的那颗梨树,良久,他轻轻的道,“漫漫,你永远都是师傅的徒弟……”
罢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在这里和蝉羽唇枪舌剑也没有任何意义。
蝉羽狂妄,一向如此,他懒得跟他计较。或许,蝉羽真的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对他说话。
为什么没明说,恐怕也是因为漫漫。
漫漫应该无大碍了,不然,蝉羽那么容易焦躁的人,不会有那个闲工夫在这里陪他‘唠家常’!
漫漫看来他是见不到了。罢了,等漫漫好了,她自会回仙山的,漫漫要去哪里,那是漫漫的自由,到时候这蝉羽无理由再绑着她!
我再一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日。看了看周围,我发现就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慢慢的起身,揉了揉睡得酸痛异常的背,这蝉羽着实过分,为了耳根清净省事,既然这么对我!
我下C走出去,这是我第一次迈出这个华丽的寝殿。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临时住处,这仙府,建得磅礴大气,雅典精致。一出寝殿,迎面扑来一阵花香,我抬眼望去,就瞥见院子的一角,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种类很多,百花齐放鲜艳夺目,灵蝶在上面飞来飞去,它所飞过的地方,便撒下淡淡的金粉。
金粉所到之处,花儿更加艳丽。
寝殿的门口正对着一精致的池塘,池塘里种着荷花,粉色、白色、蓝色、红色、金色交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里聚集了所有罕见的荷花品种,蝉羽这满院子的景致丝毫不比天君的御花园差。
池塘边有座亭子,此时,一身墨色锦袍的蝉羽正悠然的坐在华贵的软垫上,他单手里握着茶杯,深邃的眼眸漫不经心看着池子里的荷花。
霍地,他抬眼瞥见了我,嘴角扬起一个绝美的弧度,抬手对我扬了扬,示意我过去。
我看了看他,垂眼提了裙摆慢慢的向他走去,他旁边还有一个软垫,于是,我迈了一步,在上面坐了下来。终于能动了,我整个人觉得异常轻松,现在的我感觉整个人灵力充沛,心情异常的舒畅。
“这满院子的景致真不错。”我发自内心的赞赏道,这里,确实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地方。
可见,蝉羽是一个喜欢高雅的人。
“这就不错了?”蝉羽为我倒了一杯茶,“这神邸还有几处地方需要改改,那样更显得磅礴大气,但以后这里不是我一个人居住,所以想着等你醒了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