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治好了,所有的人都会苏醒,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
贝文君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大群愤怒的患者家属,就冲到了手术室门口,对着房门就是一阵猛砸。
“都给我出去!”
“我三姑姑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一帮流氓,简直就是狼心狗肺,难道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我家招谁惹谁了?干嘛要伤人?”
“对,这是怎么回事?”
“咣当”,“咣当”,手术室的大门不停地发出“咣当”的声音,贝文君虽然用身体挡住了房门,但还是没能阻止那些发疯的患者。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艘小船,在狂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倾覆。
贝文君撇了撇嘴,道:“别误会,我们是在给病人看病,不是在伤害别人!”
不过现在谁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他们只是凭感觉行事。
“治疗?这话说出去鬼才信啊!雷副院长都骂你是社会上的小流氓了,跑到我们这里来捣乱,你以为这样的谎话还有人相信吗?”
“打开城门,我们可以从轻发落,如果不能,后果自负!”
“就是,绝不能放过,三姨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将你剥皮抽筋!”
外面的患者家属们,一个个都疯了,一次又一次的砸门。
一声强过一声。
手术室的大门摇晃的越来越厉害。
贝文君身材瘦小,根本就承受不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鼻尖一抽,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咬了咬唇,握紧了双拳,委屈地说道:“凭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雷副校长,您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是来看病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欺骗患者?如果你不愿意,那你为何不来治疗?”
贝文君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手术室外,雷继却是双手抱胸,一脸得意的看着这一切。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得意:“尽情地玩,尽情地玩,尽情地玩!就凭你,也配与我一战?”
雷继正思考着,突然感觉到一只拳头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他急忙向后一退,堪堪避开了这一拳。
随后,他便看到了出手之人,竟然是郝大夫,而且还是一脸的怒容。
“郝大夫,您这是做什么呢?你敢攻击我?你懂不懂什么叫规矩?你懂不懂这里的规矩?连副校长都敢打?雷继回过神来,顿时大怒,对着郝大夫怒吼道。
郝医生一个站立不稳,险些跌倒。
他迅速的恢复了正常,再次向着那雷继冲去:“你是什么人?你这个畜生!你可知道,这么一来,会有多少人丧命?”
其余的几名医生和护士,也是气得不行,赶紧上前。
其他的男医生也是怒火中烧,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
雷继脸色大变,他立刻冲到了手术室的大门前,想要向患者的家人求救。
“郝大夫,你就当我没说过吧!早晚有一天,他会遭到报应的!我们得赶紧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冷静下来,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一名小护士将郝大夫扶了起来。
郝医生被气得满脸涨红,怒道:“那个老不死的!我绝对饶不了他!总之,我把话撂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我们的院长还是那个老不死的,我就辞职,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
其他的医生和护士也是这么想的,都很生气。
雷继淡淡地笑了笑:“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算什么东西?没有了你,地球就不会转动了?”
“我告诉你,等我成了校长,不管你怎么折腾,我都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药都医院才不需要你这种蠢货!不要对自己过于认真!没有了你,我完全可以再找到一批更好的医生和护士,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好大的胆子!”
雷继瞧了那些医护人员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 sè,丝毫没有将他们的话语放在心上。
雷继一听,立即就有几个人冲了过来。
不过却被郝大夫一把拉住:“好了,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没有任何的意思,就算你揍了他,那也没有用。相反,还会被这老头抓住把柄,敲诈一笔!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摸清了他的底细,到时候我们再把他宣扬出去,我就不相信这个校长会给他这个位置!”
郝医愤怒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双拳都在颤抖,想要压制心中的欲望。
听到她这么说,那些医生和护士们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脸上依然带着愤怒。
“这个时候,如果有患者的家属进来,那就麻烦了,我们都帮帮忙,阻止一下患者的家人,让他们冷静下来,别让他们冲动!”郝大夫毕竟是一名资深的医护人员,他一看眼下最要紧的是什么,便马上带领着几名大夫和护士,朝着手术室的大门跑去。
雷继看到这一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要让那些患者的家人,打断叶天的治疗。
这让在场的患者,包括阮芷冰,都无法恢复过来。
他怎么能让那些医护人员,把事情搞砸了?
雷继眼眼珠一转,大声吼道:“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难道你还不打算做这份工作了吗?都和这两个小流氓一伙的?如果患者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那些患者的家属们,全都眼红了。
两人都是怒火中烧,也没多想。
为首的一个老女人双眼通红,斩钉截铁地喊道:“那些医护人员,都是和那两个小流氓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无非就是不让我们进去抢救我姐姐而已,男人嘛,要是男人,就应该站出来!”
患者家属们一听,顿时兴奋了起来。
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中年人,握着拳头,朝着那些医生和护士冲了过去。
剩下的,有男有女。
然后,他就“咣当咣当”地开始了。
郝大夫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望着这些平日里在田间劳作的中年人,不由得心生惧意,脚下一顿,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说着,他看向了雷击。
他看到了一旁的雷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什么时候我们药都医院出了这种人了?简直就是禽兽!他以前为什么不知道?在她看来,这是一个很靠谱的老大夫!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浑蛋!”郝医脸色涨得通红,对着雷继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