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些患者的家人听到这里,真的是抹着泪水,起身了。
老妇人哭着对雷继说道:“雷主任,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废话!绝对是真的!一个是乡下来的乡巴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一个,我已经辞退了,可能是为了报仇,所以,作为他的家人,一定要去查一查,否则的话,他的家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雷继说道。
患者的家属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这,这可如何是好?”老妇人颤声询问着自己的亲人。
一个五大三粗,性格火爆的亲戚立刻反驳:“不然呢?不能让这两个王八蛋乱来,我们一定要抓住他们!这是犯法的吗?”
有个胆子小的,赶紧劝道:“是不是有点不妥?这里有规定,我们不能乱走。”
旁边的几个大老爷们也跟着嚷嚷:“雷副校长已经下了命令,让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两个捣乱的家伙,听到没有?”
“就是,连雷副校长都同意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进去,把他们两个都抓住!”
“真是岂有此理,事到如今,还要往伤口上撒盐,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于法。”
此时,围观的患者家属们都兴奋了,七嘴八舌地说着。
雷继见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显然很是得意,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然而,郝大夫在旁边已经炸毛了:“雷主任,你有没有搞错?”
“你难道不知道,这种疾病会传染吗?所有的医生都被传染了,而且都是带着面具和防护衣进来的!”
“连这样的情况下,都会被传染,那些没有保护措施的患者的家人,就更不用说了!”
“你想让他们去找我的麻烦?难道要把所有人都传染上这种奇怪的疾病?你是不是要把这种奇怪的疾病传染给全院?”
“雷副主任,您真是让人寒心啊,以前我还把您当成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医,把您当成自己的楷模,可您这是怎么做的?你想要夺权,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煽动那些无辜的患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你的院长,你接受了,不觉得愧疚吗?”
雷继被岳重这番话语气的脸色涨红,他咬牙道:“凭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郝,你以为你是谁?我是副院长,为什么要向你交代?”
郝博士怒道:“雷主任,话就到这里吧!你要想清楚,你这样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雷继心中充满了对这个新来的老校长的崇拜,他怎么可能会听从岳总的劝告?
“那又如何?开什么玩笑!姓郝的,别再装神弄鬼,信不信我向校长告状,免去你的职务!我可不相信,他在手术室里呆了一段时间,就被传染了!”
听到这里,那名肥胖的大夫连忙打圆场:“雷主任,你冷静一下!郝大夫不是故意要怪你,他就是不放心。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这种疾病的传播方式,我担心患者的家人会被传染,雷副院长,你可要想清楚了!”
郝大夫怒道:“行了,你也别给我辩解了,我只是认为雷副院长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我们的大夫!病人的家属马上就要进来了,大家一定要拦住他们!万一被传染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郝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前拦住那些患者的家人。
领头的老妇人不解地望着他,说道:“医生,咱们这是要赶跑那些坏蛋,救人啊,您这是干嘛呢?”
还没等郝大夫说话,旁边的雷继就开口了:“此人和屋里的二位是一伙的,他根本就不肯放您进来!”
闻言,那位五大三粗的亲戚顿时大怒,一把将郝大夫按在地上:“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败类,才让我们的药大伤元气,先是阮院长不行,现在又来了两个流氓!现在,你又来了一个骗子,故意搞破坏!你等着,三姑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一句话落下,患者家属们就一窝蜂地涌了过来,什么都不管了,直奔手术室。
“我可怜的姐姐,你这是何苦呢?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老妇人抹了抹眼角,眼眶泛红,带着坚定,也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手术室。
看着那一大帮患者的家人,雷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么一弄,叶天等人肯定是没办法把患者和阮主任给救出来的。
这药都医院的院长之位,非他莫属!
雷继心中一喜,握紧了双拳,得意地说道:“我雷家做事,从来都是谨慎小心的,阮芷冰,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时候,郝大夫带领的一众医护人员,眼睛都有些发红,他们很清楚,如果有患者的家人闯进来,会有怎样的下场!
手术间。
叶天神色严肃,一根针刺入患者的手臂,抽出一根。
那根针上的血液,竟然是由红转紫的。
见文君见此情形,忍不住说道:“为何患者颈中之血为黑,臂之之紫?”
叶天继续用针灸刺入患者的穴道,“由于毒素的稀薄,患者的鲜血自然也就变得不一样了。”
“通过这一点,我们就能推测出这种蛊虫的流动路线,进而了解到更多关于它的资料。”
贝文君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对叶天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叶天不断的对照着阮芷冰留下的资料,进行针灸治疗。
贝文君急声说道:“你可有线索?”
叶天摇了摇头,说道:“有些复杂,二师姐只看懂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看懂才能看懂。”
贝文君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叶天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外面却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我去外面看一眼。”贝文君微微皱眉,赶紧开口。
“嗯,注意安全。”叶天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看着那滴鲜血,准备将这一道程序给做完。
贝文君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前,就见一堆想要往里面挤的患者家属,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的劝阻。
她顿时睁大了双眼。
说完,她就将手术室的门给关了起来。
她的身体贴在门口,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什,什么情况?为什么所有的患者家属都往手术室里跑?这是怎么回事?”
贝文君心中大急,终于摆脱了这只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