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找不到他。”宫鹿闭着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陆厉廷伸手将宫鹿拉进来了一些,那样站在悬崖旁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手帕,放在了宫鹿的手上。
如果说他原本是不希望宫鹿找到褚空年,也希望褚空年最好是一辈子都躲起来的。
但是当看见宫鹿这么伤心,他还是不忍心了,他希望褚空年回来,那样宫鹿可能会好受一点点。
“会找到的,你先不要难过,慢慢找,你也知道褚空年是一个这么厉害的人,不会轻易出事的。”陆厉廷小心的安慰着,看着宫鹿难受,自己也心疼起来。
宫鹿吸了吸鼻子,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拿着陆厉廷给的帕子一通乱擦。
“对,我应该要相信的,褚空年他这么厉害,不会有事情的。”宫鹿给自己暗示着,信念不可以倒。
看着满脸泪痕的宫鹿,陆厉廷的记忆总是会停留在小的时候,其实很小的是时候她就是一个哭包。
而且还是一个喜欢跟在哥哥后面的小哭包,他和宫星驰两个人从小就认识,所以他也算是和宫鹿一起长大的。
她变化的一点一滴都刻在他的脑海里面,因为一些事情她还是变了,不在是小时候那个软绵绵的小姑娘了,是那个可以为朋友两面擦刀的女生的。
可是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让他意识到了一点,原来不是她变了,只是将自己掩藏的很好。
“嗯,先去吃点东西吧。”陆厉廷催促着女孩,这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也不行啊!
宫鹿摇了摇头,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满脑子都是褚空年的事情,“不了,我现在不想吃。你们去吃点吧。”
“吃点吧,不是还要找人吗,如果自己身体先累垮的话,还怎么去找人。”陆厉廷一双璀璨星河的眼眸看着女孩,眼底晦暗不明的。
“没事,我还是能挺住的。”宫鹿再一次委婉的拒绝了。
陆厉廷看着宫鹿的脸,惨白的吓人,唇瓣发白的厉害,身上的血迹也没有来得及清理一下,整个人显得狼狈又可怜兮兮的。
他劝不了宫鹿,从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最终陆厉廷还是离开了,他决定还是去找宫星驰帮忙,可能宫鹿会听进去一点。
……
陆厉廷站在不远处,看着不远处两兄妹的背影,视线一刻也没有挪开。
两个人在认真的交谈着什么,宫星驰是不是的摸着宫鹿的脑袋,小心的安慰的,女孩好像最后好像还是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流泪哗啦啦的流出来,比刚刚哭的还要凶,直接拿宫星驰的西装当做了手帕,全部的抹在了上面。
陆厉廷站着远远的,都能够听见女孩难以抑制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山间里面回荡,荡在了陆厉廷的心里面,一下下的撞在了心里面最柔软的地方。
宫鹿对褚空年的喜爱是他羡慕不来的,对宫星驰的依赖是他得不到的,这是她目前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也是唯一的两个人。
她吝啬到不肯腾出一个第三的位置,这个位置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谢霖。
他们两个人或许对她也很重要,但是这种重要是区别宫星驰和褚空年两个人的。
他和谢霖是她愿意去毫无理由去帮助的人,而他们两个是他能够无所顾忌去依靠的人。
一个人站在暖暖的风中,被吹的凌乱,等他缓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宫星驰带着女孩走了过来。
陆厉廷会过神来,嘴角挂起了漫不经心的笑容,对着宫鹿打趣到,“怎么,想通了,要好好吃饭了。”
宫鹿无视了他,从他的旁边路过,神情冷漠,她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在和陆厉廷打趣什么了。
直到人走远之后,宫星驰才凝重的和陆厉廷说道,“你不要在意,她心情不是很好。”
陆厉廷耷拉着脑袋不以为意,余光无意的看向前面女孩的声音,心里面一片凄凉,“没事的,我都懂。”
……
这边谢霖浑浑噩噩的醒过来,在梦里面他梦见了他和宫鹿表白,但是被拒绝了。
然而这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都事情是宫鹿渐渐的开始远离他,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两个人从此以后就形同陌路。
他在她回家的路上堵她,但是他却看着身边的莫依依对着他轻蔑的笑了一声,冷漠的说道,“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做朋友,但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做男朋友的。”
他懵懵懂懂的问了一句,“什么意识。”
宫鹿嗤笑一声,傲慢嚣张的说道,“先不说别的,单凭家势来说,你觉得你配的上我吗?”
话音刚刚落下,宫鹿和莫依依讽刺的笑声就狠狠的砸向了他,将他仅存的一点自尊心搞垮。
这个时候天阴沉了下来,下起来灰蒙蒙的雨丝,谢霖站在雨中,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
雨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着远处模糊离开的两个人的身影,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就这样一段没有任何结果的暗恋,最终还是葬送再他的冲动下面。
如果他没有着急表白,没有一气之下,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
可能在前面都不是两个人的背影,而是三个人一起放学下课的背影。
就连在梦里面,他也是卑微的认为一切都是他的问题,他怎么敢表白呢!
谢霖啊谢霖,你真是冲动啊!
躺在来床上,谢霖侧着脑袋看着外面有点亮的天,再看看四下空无一人,心里面的落寞感不断都加深。
在经历过一场磨难之后,最想见到都便是心尖上是人。
谢奶奶远在千里之外,更何况他也不会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的。
而宫鹿,她到底再哪里呢?
难道她回去找褚空年了吗,就连自己现在受来伤,也留不住他吗?
他从前都是不想过分的计较或嫉妒什么,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有点吃味了。
……
莫依依提着从外面打包回来的饭菜开门而来,看见谢霖带着希翼的目光想她看来。
就猜到来自己不是他心里面要见到的人。
“醒来了,身体怎么样,好些了没。”莫依依走到里面将饭菜放下,“我给你买了一些吃的,医生说不要吃点清淡的,所以我也没有买辛辣的食物,你吃点吧。”
谢霖用鼻音回应来一声,想要支起身子,脚上一阵刺痛传来,“嘶。”
“哎呀,你别动啊!”莫依依慌张的将人给推了回去躺好,然后架起来简陋的桌子,将食物放在上面,“你是忘记来吗,你的脚还受伤呢!”
这个时候,麻药的药性已经完全过去了,刚刚是因为她想事情想的入神,没有意识到,现在是真正感受到了,残破的记忆重新拼凑了起来,他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了。
莫依依看着谢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想了,鹿子不在这里。”莫依依叹了一口舒长的气,“诶,不是鹿子不想呆在这个,是褚空年失踪了,你知道的……”
后面的话,莫依依也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相信谢霖是会知道她话里面的意思的。
谢霖淡淡的“哦”了一句,脑袋一歪看向了窗外,半响之后,“褚空年他怎么了。”
莫依依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目光也追随着谢霖的视线看着窗外。
窗户外面被一颗参天大树给遮挡住了,遮住了一片的风光。
“听乔盛的意识是,应该是被仇家追杀了,至今下落不明。也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莫依依将自己所知道的悉数告诉了谢霖。
谢霖回应来一句“好”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空气突然之间就凝固住了。
最后还是莫依依“噗呲”的一声,打断了这冰凉的氛围。
莫依依脸上突然挂起来了灿烂的笑容,和谢霖调侃着,“你真的和鹿子表白了啊。”
这话一出,谢霖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就红了,黑色秀发下面的耳朵好像是充了血丝一样。
尴尬的轻轻咳嗽了几下,撇过头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你也不要太难过,宫鹿就是这样的,其实你现在说出来也挺好的,至少不需要在想以前那样隐忍着。”莫依依淡淡的笑了笑,就像是一朵高贵的兰花一样。
“至于以后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呗。你看看我现在,虽然很难,但是心里面的感情不需要压抑了。”那样不需要藏着感情的行动,真的好放松。
谢霖动了动嘴皮子,犹豫了再三之后还是说了出来,眼里一点光也没有,“我害怕,以后她不会在理我了,我害怕我最后连留在他身边的一个理由到没有。”
莫依依眼眸转了转,抿着红唇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想想厉廷哥他现在,不是照样时不时晃荡在鹿子身边。”
谢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是的,的确现在陆厉廷时常在宫鹿的面前晃悠着。
但是也是在那一次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疏远了,你说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生吗?表面上的确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内在是真真实实有变得。
莫依依见到谢霖没有兴致在谈下去,就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了。
半响之后,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医生夹着本子走了进来查房。
莫依依看见了医生进来慌慌张张的起身,气息有点凌乱,“医生,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说吧。”
医生疑惑的抬了一下眉,但是还是跟着莫依依出去了。
很久之后,莫依依才再一次进来,看着还是保持这原来姿势的谢霖,心虚不已。
“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不需要瞒着我,我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谢霖说着。
莫依依双手放在前面不安的叠加在一起,一缕头发匍匐在胸前,一双好看的星眸一下子被泪水充斥着,贝齿咬着自己的唇瓣,“没有什么的。”
谢霖一双审视的眼眸看着面前这个慌张心虚的女孩,“依依,呢不擅长说话的,告诉我,行吗?”
终于一滴眼泪划了下来,虽然在得知病情都那一瞬间,她已经哭的不成泣了。
但是每次想到这里,她还是控制不住,一个男孩子在这样的年纪,本来是应该最璀璨的,但是现在……
“谢霖。”莫依依抽噎着停顿了下,“医生说,医生说你的脚可能会影响以后走路。”
一阵晴天霹雳直接让谢霖整个人都在颤抖,但是还是在克制隐忍着。
最让人崩溃的一点是,当他知道这个消息都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担心以后能不能走路这个问题。
而是这样的他更加配不上宫鹿了。
卑微到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绝无仅有的吧。
“啊!我知道了。”谢霖故作轻松的说道。
“不就是一只腿吗?以后还是可以走路的不是。”谢霖轻描淡写的说着,感觉说的没有了那条的人不是他一样。
“谢霖。”莫依依想要开口去劝说,但是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
后面的几天里面,几个人一直在找褚空年,可是一点结果也没有。
最后宫星驰和陆厉廷两个人商量说,先要回到a市,因为谢霖的腿需要好的条件治疗。
宫星驰来到了宫鹿酒店的门口,最近几天宫鹿一直在找人,一天天消瘦下去,最后还是因为身体承受不了给晕倒了下去。
当时的情况课吓坏了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带着宫鹿去医院,然后这一昏迷就是整整的好几天。
睡眠里面喊的全部是褚空年的名字,陆厉廷又是心酸又心疼。
最后宫鹿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下床找人。
但是脚刚刚的落地,就软掉了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一下子就吵醒了谁在沙发上面的陆厉廷。
“怎么回事。”陆厉廷赶忙的上去将人扶起来。
宫鹿甩开了陆厉廷的手,爬到了窗户外面,看着陌生的一切,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这是哪里,这里市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