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余贝贝愿意出摊,随时都可以卖了。
陆西辞陪着忙活了一天,晚上他留下来蹭饭,余贝贝也没严辞赶人。
晚饭两人相对坐着,陆西辞端着饭,吃了一会,还是说“我明天早上的火车。”
“哦,一路顺风,”余贝贝眼皮都不抬。
陆西辞有千言万语,她这般冷漠的态度,也是全给击了回去。
陆西辞沉默了半晌,只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余贝贝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她会老老实实做人,坚决奉公守法。
保持人生箴言,虎落平阳绝不叫唤。
所以,她应该不会有什么能麻烦到远在西北的陆西辞的。
“你想要报的夜大,我已经让人去弄了,准考证之类的东西,之后小李会送过来。”
“谢谢,”对于这个,余贝贝是真心感谢。
虽说也不急这三五个月的。
可原主年纪毕竟不小了。
已经二十二 了。
夜大毕业也需要些时间的,之后她还想要念个研究生。
不然,光是夜大的学历,若是日后想做些什么,怕也是学历不够。
挣钱,她是要挣的,但若是能做到为百姓说话,代表国家发声,嗯哼,谁又能拒绝呢?
吃过饭,陆西辞还是一如既往的刷锅洗碗,这些做完,他还想给余贝贝烧洗澡水。
余贝贝:大可不必。
陆西辞最后是被推出门的。
“你一个人……”
“砰,”门毫不犹豫的关上了。
他的鼻尖都给撞疼了。
他又跑到窗户“你一个人……”
“啪!”
然后连屋里的灯都黑了。
陆西辞一个人站在窗外落寞的道:“你一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又站了好一会,陆西辞才挪动脚步离开。
余贝贝收拾了一下,就睡觉了。
明天开始,她就要赚钱了。
赚钱,赚钱,赚小钱钱。
然后买小小的房子,收大大的租金,买大大的房子跟很多很多的包。
余贝贝躺在床上,想,啊,我这俗不可耐的理想啊!
然后,余贝贝就抱着这俗不可耐的理想睡着了。
余贝贝都睡着了,余笙那边才刚刚悠悠转醒呢!
余家人发现余笙晕倒在院门外后,就赶紧把人送到医院了。
医生检查过后,说是低血糖,再加上情绪波动大。
身体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输点葡萄糖,人醒了就可以回去了。
她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低血糖低的太狠了,一直到差不多九点才醒。
她醒的时候,何娟跟余珩都坐在病床边。
他们到底不是张蓉那样狠心的人。
余笙到底是他们养大的,虽然他们恨张蓉,也准备让余笙从余家搬离出去。
但看到余笙晕倒在余家院门口,何娟的心还是软了。
她还是忍不住的难受。
尤其是余笙醒了,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扑簌簌的掉眼泪。
何娟可受不了这情绪挑动,立马就关怀“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有不舒服?”
她不关心还好。
她这一关心,余笙心里就有了底。
她就知道何娟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
所以她立马扑进了何娟的怀里“妈……”她喊了一句妈,就痛苦呜咽,放声大哭。
何娟心疼的不行,一边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一边把她抱回原来的位置“当心手上的针。”
然后又柔声关怀“到底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何娟真的担心。
她虽然恨张蓉,但真的不希望余笙在外面出什么事。
余笙能离家出走,也是因为昨天她对她发火吧?
所以若是余笙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她的良心一辈子都要受谴责。
但无论何娟问的多焦急,余笙就是哽咽着哭,一句也不说。
她不说,何娟也只能叹口气作罢。
好在她刚刚在余笙晕倒的时候,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衣服除了脏乱,其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愿,一切都是好好的。
余家的司机第二天打听了一圈,得知余笙确实是回付家了,但也已经回城了。
余家的司机又马不停蹄的往京市赶。
然后跟余珩说,余笙确实是回过付家了,但好像跟付家相处的不愉快,所以当天又立马回来了。
司机想想,还是说了一件事“好像付家把笙笙小姐带回去的钱都拿走了。”
余笙从医院出院后,就跟着何娟夫妻回余家了。
只不过人不再像之前开朗,变得沉默了。
一句话也不说。
给她送上去是饭,她倒是吃了,很干净的吃完了。
但依旧是不说话。
她沉默不语的样子,看的何娟连声叹气。
何娟几次想要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就是不说。
何娟又在屋子里叹气呢,余珩走到她旁边,坐下来,看着她那张担忧的脸。
突然间就替她不值。
也替自己不值。
他们虽然恨张蓉,可终究是狠不下心来,依旧照顾着余笙,关心她。
可她呢?
她是拿他们一家子当傻子对待吗?
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她就是不说,就是看着他们干着急。
这人……
余珩这会有些怀疑,楼上的余笙还是不是他们养大的余笙,明明……明明那么懂事乖巧的女孩子,怎么……变的这么自私?
她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却不说,她看着他们夫妻着急,焦心,却视而不见。
目的是什么?
若不是司机去了溧水村,他们夫妻会因为担心她而不得章法。
若……若贝贝这个时候在余家,这个时候想要赶她出去,他们夫妻怕还是会站在她这边,然后再伤一次自己女儿的心吧?
这样想着,余珩对着何娟的唉声叹气就没好气“你不必唉声叹气的,人家亲生父母都没怎么着呢,轮得到我们在这唉声叹气了吗?”
何娟下意识的看向楼上,怕余笙听见这话,她不解的望向明显有怒火的余珩“怎么了你?”
余珩把余笙回付家的事说了一遍,也说了余笙身上钱都被拿走的事。
余珩说完火气更胜“这是什么难说的事吗?”
“她要是心里真的拿我们当父母,她昨天就该说。”
“她不说,就看着我们担忧,着急。”
“她这样做,到底是为维护她的亲生父母,又或者是为其他?”
何娟听完,人也怔忡了,她大概也没想过,余笙那生不如死的样子,只是因为钱被付家拿了。
就像余珩说的,多大点事啊,说出来就好了。
她为什么不说呢?
何娟的目光也望向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