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哩说着就快步走出了医务室。
易浔赶紧付了钱跟上贝舒哩,“你走那么快,是要干嘛?”
贝舒哩刚想开口,忽然想到待会要是让他瞧见自己暴力的场面,讨厌自己了怎么办?毕竟她平时在他眼里的人设应该是挺乖巧的吧?
“哦,没事,我回教室!”
易浔又拽住了她的衣领,微微弯腰,侧头道:“你是要去找罪魁祸首报仇吧?”
贝舒哩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你看我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做那么暴力的事情呢?!”
易浔将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认真地说道:“走吧,做你想做的,我保护你!”
这么好的吗?天啊!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怎么办?
“好啊!”贝舒哩欣然应道。
易浔和贝舒哩走在去往理科五班的路上,学校的每个班级教室里都挂着一个喇叭,现在每个教室的里的喇叭都在播放着同一个内容:
因高三文科三班武招娣,伍六,和理科五班王迎拉帮结派,在校期间长期校施展暴力,霸凌同学,致多名同学身心受伤,致理科一班贝舒哩同学被含有刀片的水盆划伤手部,现予以武招娣,伍六,王迎立即开除学籍的处分!另其他以武招娣为首的霸凌团体,申悦,冯丽,赵小棠,万倩,予以全校警告通报批评,五千字检讨,记入档案的处分!
望阅徽中学所有学生团结友爱,互帮互助,莫要误入歧途!
一时间,阅徽中学所有学生都在拍掌叫好!只是那些曾被他们伤害过,但迫于武招娣威胁敢怒不敢言的学生,还是觉得太迟了!
那些受过的伤害已经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
贝舒哩和易浔到了理科五班,王迎正在收拾书本,低头着情绪低沉,脸上被盆划到的伤口还未做处理。
贝舒哩敲了敲五班教室的门,易浔站在她的旁边,“老师,我找一下王迎!”
顿时,全班同学都齐刷刷望向他们,五班班主任望了眼王迎,叹了口气,眼神失望至极,因为在他的眼里,王迎是个老实本分,刻苦学习的孩子,这种落差感,班主任还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你找吧,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
“谢谢老师!”
贝舒哩把王迎叫到了走廊尽头,全班同学的头伸得跟长颈鹿似的看向他们,尽管老师劝阻,但依然有些抵挡不住他们的好奇心。
贝舒哩看了看王迎脸上的伤口,然后缓缓抬起手,手指朝她的伤口处用力一按,然后问道:“疼吗?”
王迎看了眼站在贝舒哩身后的易浔,想起刚刚易浔发飙的样子,咬着牙没敢吱声。
“哦,原来不疼啊?”贝舒哩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然后按着她伤口的手指又加了两倍的力气,直到王迎的伤口鲜血直滴,贝舒哩才松手。
“王迎,之前你给武招娣出谋划策骗我误入禁区的时候,我放过你了,后来你假借易浔名义写纸条让我放学后去废弃教学楼,我也没跟你计较……”
贝舒哩说到这,易浔惊讶地看向贝舒哩,竟然还有这事?
“但是,王迎,你小小年纪心思够歹毒的啊?几十个刀片放在我的头顶,你怎么不说直接把我活埋呢?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法了?”
王迎看向贝舒哩的神色充满恨意,她又看了看易浔,“谁让易浔那么偏袒你?他对别人从来都是冷眸冷言,可唯独对你却温柔至极,贝舒哩,你真的太让人讨厌了!我得不到的,你凭什么就能轻而易举得到?”
偏袒我?易浔对我的偏袒真的很明显吗?
“王迎,这不是你能够做这些事的借口,你爷爷每天那么辛苦,供你上学,他若是知道你在学校费尽心思的去害别人,现在又全校皆知,你被开除了学籍,他一定会寒心!不报警,算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对你最大的客气了!”
提及爷爷,王迎有些双目失神,“爷爷……”
贝舒哩对易浔说道:“我想做的都已经做了,我们走吧!”
“好。”
易浔和贝舒哩刚走没几步,王迎忽然喊住了易浔。
“易浔!我喜欢你!”
易浔和贝舒哩回过了头,贝舒哩看了看易浔,颇有一种吃瓜群众的意味,但好像这样不太好!
贝舒哩小声对易浔说道:“要不我先走,回避一下?”
易浔立即拽住她的手臂,也小声说道:“不用,你也听一下,毕竟我看你挺想当吃瓜群众的!”
贝舒哩被看穿了心思,顿时有些尴尬。
王迎看着易浔的眼神很是深情,“易浔!你就像我追逐的星星一样,我真的很想努力跑到你的身边,所以我忍受不了你的身边是其他人!我知道我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是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易浔,你能也喜欢我吗?”
“不能!”易浔绝情而又简短的回绝道,然后看向贝舒哩,“走吧!”
走着走着,贝舒哩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易浔问道。
贝舒哩忽然摸着下巴,直直盯着易浔看,由衷地赞叹道:“长得真好看,怪不得这么招人喜欢!”
易浔侧头,眼神诚恳,“也包括你嘛?”
贝舒哩彻底懵了,她顿时低下头去,涨红了脸,退到一边。
“呃……那什么……”贝舒哩背对着易浔抬头往上望去,“这太阳还挺大的哈!”
贝舒哩赶紧用手扇扇涨红的脸,迈着小碎步,继续往前走。
易浔抬头往上望去,头顶上是教学楼的天花板,他看着贝舒哩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易浔快步跟上贝舒哩,贝舒哩涨红的脸正在慢慢褪去,贝舒哩想着得赶紧转移个话题,于是她深深叹了口气,“唉!”
“你叹气什么?”易浔又问道。
“想想王迎还挺可怜的!喜欢的人只能看着,却得不到!啧!多可怜!”
“但你可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贝舒哩好奇问道。
易浔凑近贝舒哩,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柔情,小声地说道:“你在王迎的眼里,可是已经得到我了!”
贝舒哩刚消下去的脸又开始涨红了起来,她又开始背对着易浔抬头往上望去,又要开口重复刚刚那句话。
易浔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贝舒哩!你现在抬头所能看到的,只有学校的天花板!”
贝舒哩被拆穿了,只能硬着头皮演到底了,贝舒哩仰着头坚持,“我不管,我现在抬头看到的就是太阳!”
易浔眨了眨眼,点头附和道:“嗯!确实是太阳,只不过是皇帝的新衣里的太阳!”
“昂!”贝舒哩大言不惭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