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可爱的新生们被太阳公公大概“滋润”了快一个小时,教官们才匆匆而至。
教官们从两辆军车里下了来,前面领头的教官口哨一吹,教官们立即训练有素地站成整齐的两排。
“立~正!从左往右开始报数!”
“一!”
“二!”
……
报完数后,教官们来到了新生们的面前。
身着迷彩教官服的教官们挺拔的身姿,在身高和服装的渲染下,一眼看去帅气的脸庞,顿时引来了众多小迷妹。
贝舒哩看着她们痴迷崇拜的眼神和忍不住的尖叫,看向不远处的教官们,又回头看向后面最显眼的易浔。
心里不禁腹诽,也不过如此嘛,还没易浔一半好看,至于这么激动!
分配给高一(三)班的教官,是个模样还行,就是有些黑的年轻教官,叫李谨。
不过别看他年轻,却是个名副其实的魔鬼教官。
这刚上任,就让可爱的新生们顶着热情似火的大太阳,在围着操场在八分钟内跑完一千二百米,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会有惩罚。
还说,就当是让他们热身了。
贝舒哩这睡够十三个小时才会自然醒的小身板,最不擅长的就是跑步了,别说一千二百米了,六百米她都能喘得跟二哈似的了!
所以毫无意外的,还没跑一半,贝舒哩就从队伍的最前面,变成了在队伍的最后面。
忽然,她觉得她的旁边“嗖”一下,路过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贝舒哩侧头,有些诧异,“易浔?你怎么比我跑的还慢?”
易浔侧头愣是看了贝舒哩好几秒,然后有些鄙夷地说道:“我现在在跑第三圈。”
“啊……?!”贝舒哩懵了。
贝舒哩看着前方跑了这么多米依旧还是很轻松的易浔,心里忽然感慨,她又发现了易浔的一个优点!
贝舒哩张大嘴巴喘着粗气,她觉得她的喉咙又干又难受,像是被人用石头堵住了一样,脚下也感觉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不行!她实在跑不了了!反正七分钟之内跑完她也达不到了,况且就算七分钟内跑完了这步也跟惩罚没什么两样!
贝舒哩瘫坐在地上,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处于眩晕之中,实在难受要命!
李谨将七分钟之内跑完和七分钟之外跑完的,分成了两排,没能在七分钟之内跑完的足足占了三分之二,而贝舒哩很幸运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李谨皱眉看向他们,“你们的身体素质真是太差了!没在七分钟之内跑完的跳二十个蛙跳,其他人在旁边看着!”
“什……么!蛙跳?!”
顿时要接受惩罚的同学们,从刚开始的痴迷崇拜变得有些怨声载道。
明明天空万里无云,十分晴朗,贝舒哩此刻却觉得如五雷轰顶!
同学们开始了惨无人寰的蛙跳,不过还没开始多久,李谨忽然叫停了。
“停停停!你们这都跳的什么?这叫蛙跳吗?!”
李谨看他们跳得参差不齐,没模没样,似乎是发火了。
“你们都给我站起来!”李谨看着站好的同学,又喊道,“站齐了!”
“听我口令!先将两脚分开,然后成半蹲,上身稍微前倾,两臂在体后成预备姿势……”
李谨在重新调整好同学们的姿势后,贝舒哩跳出了第一个蛙跳。
然而,贝舒哩忽然觉得她的屁股怎么像开花了一样,还伴随着轻微“呲、呲、呲”的声音,可她也没放……屁啊!
贝舒哩缓缓把手往屁股处摸去,表情瞬间凝固了。
李谨看着一动不动发愣的贝舒哩,大步上前走到贝舒哩面前,看了看贝舒哩的状态,神情似乎是温和了些。
李谨疑惑道:“你怎么不动?是哪里不舒服?”
贝舒哩咬了咬唇,闭着眼睛有些难为情地弱弱道:“教官,我裤子开了……”
李谨一愣,蹲在贝舒哩后面的那位男同学看见贝舒哩此状,忍不住大声嘲笑道:“哈哈哈!贝舒哩!军训服才发了一天,你这都穿开花了!”
李谨一个严厉的眼神飘了过去,男同学立马闭了嘴,李谨将贝舒哩拉了起来,以免她走光更多。
李谨对这位男同学说道:“你!嘲笑同学,再加二十个蛙跳!”
“啊~?!教官……”
“再说话,加三十个!”
男同学只得噤声乖乖跳起了蛙跳。
李谨将贝舒哩带到了一旁,秦月月给裤子缝的线已经完全蹦开了,更糟糕的是裤子坏的长度相比于早上,还变长了些。
露在上衣外面坏开的地方,将近一半,贝舒哩低着头,使劲地将上衣往下拉。
李谨面对这种情况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皱眉道:“要不你先去操场旁边的厕所里待会,我联系你们班主任让他给你送个新的来!”
就在此时,贝舒哩的面前忽然多了一件上衣外套,贝舒哩抬眸,易浔拿着外套站在她面前。
贝舒哩有些愣住了。
易浔看她发愣的样子,一手拿着外套,然后将手环绕在贝舒哩身后,把外套从后往前系在了贝舒哩的腰上。
“从这到厕所还有一段距离,这操场有这么多同学,还是这样比较好。”
贝舒哩看着近在咫尺的易浔,她竟觉得他的语气比平常都要温柔,她的心脏不禁又溜进了马拉松的世界里,跑个不停。
李老师的速度还是可以的,不一会便拿来了新的裤子,贝舒哩去厕所换好了裤子。
她看着手中易浔的外套,她缓缓抬手,将外套放至鼻下,小心翼翼地闻了闻,顿时,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
似花又似果。
总之,这是她迄今为止闻到过的她觉得最好闻的味道了。
她一路小跑奔向易浔,将外套递到他面前,抬眸笑着道:“谢谢你!易浔!”
“嗯。”他轻声应道。
结束了一天惨无人道的军训训练后,贝舒哩已经是精疲力尽,她连爬上自个家家门口小台阶,都是扶着门边的。
“哩哩,回来啦?”
秦月月手里拿着拖把,正在拖地,而贝一河正在厨房做着饭菜。
贝舒哩撇着个嘴,哀怨地看着秦月月。
秦月月不解,“怎么了?被哪位大仙给定住了?”
贝舒哩咬牙切齿道:“妈!你早上给我缝裤子的线是不是过期了?”
“瞎说!线哪有过期的?放在那几十年都能用!”
贝舒哩从书包里拿出了那条坏的裤子,哀怨道:“诺!你看!”
秦月月接了过来,看着手中的“开叉裤”,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饿!哈哈!那个,哩哩啊!可能是线在你床底放时间长了,受潮了所以不结哈哈实哈哈……”
“妈!”贝舒哩撇嘴,“您女儿今天都要丢死人了,您还笑!”
贝舒哩气愤地把裤子夺了过来,然后迅速溜进了卧室。
贝一河在厨房不解道:“月月!你在笑什么呢?”
秦月月捂着肚子笑得前翻后仰,“没……没什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