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然的走了回来,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站在了邱白和靳皇的面前,他还未走近,就听见中年男子锤着胸,自责的说道:“要不是我非要让她今晚回来,小筝可能就不会出事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权筝的爸爸,那他旁边站着的女人,应该就是权筝的姐姐了。
此时,邱白抢先说道:“伯父,你也别太自责了,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发生……”
明帝拉了拉他的衣角,让他别再多说了,他突然的沉默,让气氛更显得压抑,权晴看了眼站在她面前仿若阎罗降临人间般的男子,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过分强烈的低气压,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拉着权龙的手臂,说道:“爸爸,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不是还没出来呢么?”
权龙抿着唇,看了她一眼,脸上被阴郁笼罩着,因此,权晴被他看的这一眼,让她觉得心里憋闷急了,她恨不得权筝那女人出了事永远不要醒来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不过,在帮她?
她妈妈还说,要是她回来的话,肯定会想尽办法哄着她爸爸,让他把她送去南城呢!
没想到,她在回来的这一天就出了事了!
在她嘴角弯起的时候,听见权龙重重叹了口气,来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心里雀跃,脸上却装作十分担心权筝的样子,她来到权龙身边坐下,哄着说道:“爸爸,你放心吧,小筝肯定会没事的。哎。”
靳皇靠在墙上,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手术室的那两扇门上,只要想到那个娇小的女人,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做手术,他的心都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着,从小到大,她应该还没怎么受过伤吧?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害的!
权晴虽然有心哄着权龙,但她心里是巴不得权筝出事,所以,还真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哄权龙,也就干脆不在装模作样的哄他,她的目光转而落在靳皇的身上,黑色的衬衣让他的面容更显得冷峻,却也衬得他的肌肤更显得白皙。
他的五官单独拿出来看,每处都尤其的精致,拼凑在一起,更是好看,她敢确定,这个男人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尤其,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傲气息,和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让她的小心脏都跟着噗噗通通跳了起来。
她看了眼和他相隔一米多站着的邱白,以前虽然也觉得他很帅,但是现在一对比,靳皇与他,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势,都完全处于碾压的状态!
再有,靳皇无论是权利、地位,在这华城里谁人可及?
这样完美的令她根本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男人,才是她权晴此生应该追随的男人啊!
权筝那个私生女,究竟有什么好的,令他这么的念念不忘?!
想到,她给他西装口袋里塞的那张照片,她忍不住再次看向靳皇,他去Y国的时候会那么生气,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跟权筝玩完啊?而且,他还把邱白给带在身边?他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啊?
她相信,他现在对权筝就算有爱,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等到他得手后,慢慢肯定会厌倦的!听说他们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车祸?难不成公孙翼过生日的时候,他也在?都单独相处了几天了,他俩恐怕早就上过床了吧?呵,慢慢厌倦吧!不厌倦,她还怎么有插足的空间啊?
到时候,她只要找准机会,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她不信,他能拒绝得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靳皇最先大步垮了上去,焦急的问道:“她怎么样?”
医生将口罩取下,官方的说道:“没什么大碍,顺利的话明早应该能醒过来……”其他巴拉巴拉的靳皇也没来得及听,见权筝被从里面推出来,就跟着她走了。
明帝则留下来跟医生询问下具体的情况。
权晴狠狠的剜了眼这个医生,像是他做了天大的错事似的,再狠狠的跺了下脚后,怕被别人发现她的这点小心思,因而又强自按捺住这抹不悦,在抬脚离开时,给桑柔发了条短信,简单说明了下现在的情况。
桑柔看见权晴发的短信时,只差没气死!怎么就没能撞死那个女人呢!
但在看见靳皇也受伤的时候,她方才忍不住捏了下手心里的手机,她应该先让人查一下靳皇是否跟那个贱丫头在一起才对!她狠狠皱了下眉,可千万别被靳皇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她很快拨了个电话出去,交代那人让他赶快离开华城后,又给他汇了一大笔钱……
零点左右。
靳皇看了眼满屋子的人,不难烦的说道:“行了,这里我留下来守着,你们都回去吧。”
权龙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权筝,不放心的说道:“靳董,别,还是我留下来守着吧,你也辛苦一晚上了,早些回去休息,要是实在不放心小筝,明天一早再来看她也行,我……”
靳皇坐在床边,捧着权筝软腻的小手,冷睨着他说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权龙被噎了下,反应了好半晌,才张了张嘴,邱白知道靳皇是看着权筝昏迷不醒在内疚,就算让他回去睡,他也肯定睡不着,还不如让他留下来守着,他也放心,所以,他便朝着权龙开口说道:“伯父,靳董也是不放心小筝,还是让他守着吧,不然,就算他回去,也会惦记着小筝的。”
权龙听他这么说,犹豫再三,方才对靳皇说了几句客套话,准备离开,靳皇的身份摆在那里,尽管他是权筝的父亲,他也不能仗着这个跟靳皇说些什么,所以,他的话,他是着实不敢不听。
权晴见他要走,咬了咬唇,说道:“爸爸,要不我留下来吧,反正有休息的地方,小筝醒来的时候,要是有个什么不方便的,我还能照应着。”
她说不方便,权龙自然就想到了吃喝拉撒中的某件事,他看了眼靳皇,刚准备点头应下来,就听见靳皇漠然的开口说道:“滚!”
权晴被他吓得,身子轻颤了好几下,眼泪也差点被他吓得飚了出来!
靳皇今天不过是看在权龙在场,再加上权筝还在受伤的份上没空跟权晴计较些什么,但这不代表,他有心情跟她多说半个字!
邱白看了眼权晴,就挽着还在叹息的权龙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权晴咬着唇,强忍着泪水,从里面走了出来。
明帝刚巧问完了情况,回来,见他们都从里面出来,就能猜测到应该是靳皇把他们给赶了出来,他走了进去,直白说道:“颅内淤血加肩胛骨骨折。”
靳皇眉心微皱了下,将她的软腻的小手紧紧的捧在手心里。
明帝看着他刻在女人身上的那目光中含着的十足的担忧,说道:“伤的不重,你放宽心。”靳皇似乎懒得搭理他,他只好说道:“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她醒来,还得麻烦你照顾。”
靳皇淡淡道:“行了,你出去吧。”
明帝嗯了声,在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人后,方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在将门带上的时候,邱白站在他的面前,说道:“走吧。”
明帝点了下头,示意他离开,邱白看着他始终将目光落定在来来回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上,忍不住宽慰道:“虽然是误诊,但就当初的医疗技术,还没有人能有能力挽救得了那个男人的生命,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明帝摇头,“不,我可以的!”只是当初他太狂妄自大了!
邱白很想再说什么,他却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直接迈大步离开。
他无奈的摇了下头,这些年劝他重新再做手术人的海多了去了,就连某国的总统甚至都邀请过他给自己做手术,他都能婉言拒绝,更何况是别人呢?可是,毕竟是曾经被誉为医学界天才的一个人,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生生淹没在这平凡的世界里?他本可以走太多不平凡的道路……
权筝醒来是在次日早上,刺眼的阳光照得她很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在抬手准备用手挡住阳光的时候,一大片黑影遮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的穿着白色衬衫打扮的像个儒雅的贵公子模样的靳皇,她的脸上下意识的流露出笑意,却在看见他脸上的纱布时,皱着眉,问道:“你受伤了?”
她这才想起来她昨晚好像被大卡车撞上,她应该是出了车祸昏迷了?
她转眸看着四下刺目的白色,原来她已经躺在医院了。
靳皇看着她初醒时,茫然又脆弱的模样,心疼的说道:“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权筝在看向他时,方才察觉到他满目的温柔和心疼,她摇着头,说道:“没事,我就想抱抱你。”她觉得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想要伸出双臂抱他,但她却根本举不起来。
靳皇听到她这么说,忙俯身将她轻轻搂住,她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应该是不久前洗过澡的缘故,靳皇是抽了一晚上的烟,怕把她呛到,所以,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赶紧洗了个澡。
她轻闭上眼睛,软声说道:“我在昏迷的一瞬间,好怕会和你阴阳相隔……”
靳皇亲吻着她的发间和额头,“不会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你死!”
权筝噗哧笑了声,声音里的清脆少了很多,只有软而无力,又满是媚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的性感迷人,“wuli靳董可真是厉害呢!”死都不许让她死?这是他能决定的事情吗?
靳皇疼惜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权筝听到他的这句话,心里是何等的感动啊?
靳皇看着她脸色绯红的模样,既心疼又心悸的摸了摸她的脸,她轻咬着唇羞赧又担忧的看了眼自己完全抬不起来的右手,又看向他,问道:“我的手……”
靳皇摸摸她的脸,说道:“没事,稍微有些骨折而已。”
权筝皱了下眉,偏偏是右手呢!现在她连抬手的动作做着都费劲,吃饭难不成还要人喂给她吗?
她还未能来得及验证这个问题,就有几个医生走进来了解她的情况,又配合相应的检查。
很快,就有个长相斯文的医生朝着靳皇汇报她身体的情况,巴拉巴拉的说很多,但简单来说她除了肩膀这块没啥问题了。
靳皇轻点了下头,就让他们全给滚……啊不,走了。
然后,他亲亲她的脸,问道:“饿吗?我煮了点粥。”
权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还会煮粥?”苍天呐,大地呐!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傲娇的男人吗?别的会也就算了,连饭都会做?她都有点不好意思承认,她是个女人了!
靳皇浅浅的笑着,“嗯。”他站起来,“等着,我去盛。”
权筝明媚的笑看着他,轻点了点头,在他转身离开时,又试着抬了下手臂,嘶,靠啊,她这是作死吗?好痛!看来骨折的还是挺严重的,哎,她用另一侧的手,支撑着略有些硬的床板,在坐起来的时候,往上挪了几分,在她准备将枕头拿着靠在床头的时候,靳皇端着粥快步走了过来,帮她将枕头垫在她身后时,又将床头往上摇了几公分,在确定摇起来的角度,让她靠着最舒服时,他方才直起身来,朝着她走了过来……
权筝见他手里端着粥,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准备给她喂粥喝,她的小脸微微泛着红晕,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孩子似的,连吃饭还都得让他帮忙,要是换衣服呢?上厕所呢?好羞射哦!
靳皇捏了捏她的小脸,“脸这么红,想什么不健康的呢?”
权筝撅了下嘴,“我哪有!”
靳皇轻笑了声,舀了匙还在冒烟的粥,将它吹的温热后,方才递到她的嘴边,她红着脸将粥含进嘴巴里,粥熬的很烂,因此不需要怎么咀嚼就能咽下,她舔了下唇上沾着的汤汁,在靳皇笑得更加灿烂时,又给她继续喂着,“味道还可以吗?”
权筝点着头,她很想说,好厉害呢,我都不会做,可这么说,她也太没脸了!所以,就干脆点着头,说道:“嗯,好吃!”
靳皇学做饭,主要是因为有一年明帝生日,因为实在想不到用什么主题开生日party,所以,就干脆套路他们,让他、邱白和苏然比赛厨艺,谁要是做的饭最难吃,谁就帮他包办那年的生日,当时的他,别说做饭了,连什么锅是干什么的都分不清,连炒菜要用锅铲,他都不知道,所以,他利用两天的时间勤加练习……
在味精、糖和盐傻傻分不清楚了n多次后,方才练就了现在一眼就能看出啥时啥的眼神,在烧毁了两个锅后,他才知道原来炒菜不需要都放大火,原来油也不需要每次放半桶,在炸了两三次的微波炉后,他才知道原来很多东西不可以直接放进微波炉里,他开始学会不太认识和不太熟悉的东西,要看使用说明或者找度娘讲解……
当然,这些他通通都不会跟权筝多说一个字。
他给她一勺一勺的喂着,粥很快就见了底。
没等他问她还要不要吃,她就忙说道:“我还要吃,还要吃。”
他笑着起身,身子明显的晃了下,好在权筝正在拿纸擦嘴,没有看见。
他转过身去,重重的捏了下眉心,方才抬脚离开。
靳皇还没能回来,就有人敲门进来,权筝一看见是蓝诗诗,忙喊道:“诗诗。”
蓝诗诗拎着一大堆水果走了进来,见她四下无人,方问道:“没人照顾你吗?”
权筝摇头,正要说话,刚巧看见靳皇端着粥走了过来,她笑着说道:“哝,我家亲爱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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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