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齐这边忧心忡忡,采石场那边却是枪林弹雨,激战正酣。
西北鹰的战斗力就不用说了,在整个西北战区都是独占鳌头,队员们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按理说,他们的攻势应该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的,然而情况却并非如此。
采石场里的武装分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仅人数众多、武器精良、枪法精准,
而且进退有序、战法娴熟,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而非西北鹰战士们想象中的乌合之众。
再加上西北鹰这次出任务以救援为主,并没有携带重武器,弹药储备也不充足,
那帮武装分子却是突击步枪、轻机枪、火箭筒和手雷一应俱全,西北鹰在火力方面竟然隐隐有被对方压制的趋势。
种种因素综合起来,西北鹰的两支精锐小队一时间竟然陷入了跟对方远距离对枪的阵地战中,场面一度十分胶着。
要不是西北鹰隐藏在周围山头上的几个狙击小组不停地收割着对方的重火力手,估计西北鹰早就出现伤亡了。
“这样不是办法!”
看着对面一个扛着火箭筒正要发射的武装分子刚被狙击手爆头倒下,就有另一个武装分子悍不畏死地冲上去捡起火箭筒继续瞄准,
用一块大青石当掩体的铁鹰小队队长皱着眉头说道:
“这帮龟儿子火力太猛了,这样的正面强攻很难奏效,红鹰,通讯还没有恢复吗?”
“队长,没有恢复,咱们现在怎么搞?妈的,想炸老子?看老子弄不死你!”
趴在草丛中的红鹰一边骂一边丢下了手中的耳机,抓起身旁的95突击步枪朝着对面的武装分子就是一阵扫射,
在成功地将一名正要冒头扔手雷的武装分子打成了浑身飙血的筛子之后,红鹰这才一个翻滚躲过一串子弹,滚到了队长铁鹰的身边,焦急地说道:
“队长,我怎么感觉对面那些老外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佣兵啊?咱们国家不是号称雇佣兵的坟墓么,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铁鹰低头躲过一蓬横飞的手雷弹片,这才抖了抖防弹头盔上的尘土,黑着脸说道: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地位不低的内鬼接应他们入境!”
红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愤怒地说道:
“呸!无数先烈用生命铸就的铁血长城,就这么被这帮子蛀虫给毁了?千万别让老子知道是谁,不然老子保证一枪崩了他个王八蛋!”
他虽然没有中弹,但是在刚才躲避子弹的时候,他无意中被地面上一颗被子弹打飞的小石子击中了门牙,现在已经是满嘴是血,说话都有点漏风了……
铁鹰此时也是义愤填膺,但是身为小队长,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
“红鹰,你负伤了,我现在命令你,立即退出战斗,回去跟中队长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告诉他,要么尽快解决通讯问题,要么请求总部派出重火力支援,否则这仗没法打了!”
“我不走!队长,咱们小队一共就十个人,我要是走了,万一对面冲过来怎么办?”
红鹰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
只不过是掉了两颗门牙而已,算什么狗屁的负伤?解放军轻伤不下火线的光荣传统可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铁鹰却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给红鹰留:
“这是命令!你狗日的要是想回去之后被送上军事法庭,你就别去!”
铁鹰严肃无比的语气让红鹰明白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自己的队长没有在跟自己开玩笑,自己必须得服从命令!
下一刻,红鹰揉了揉眼角的沙子,大声说道:
“行行行!老子去还不行吗?但是铁鹰你给老子记住一句话,那就是你们必须一个不少地活着回来!”
铁鹰一巴掌抡了过去,把红鹰的防弹头盔都给扇歪了:
“你个龟儿子今天屁话咋啷个多?再跟老子说话没大没小,老子头给你打掉!老子数到三,赶紧滚!”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
“三!”
“哎别打别打,我滚,我滚还不行吗?”
看着红鹰“灰溜溜”落荒而逃的背影,铁鹰噗嗤笑出了声:
“格老子的,非让老子出绝招才听话!你那点本事都是老子教的,老子用你担心?没大没小!”
下一刻,铁鹰先是拔了根草棍叼在嘴里,这才端起手中的95突击步枪,朝着对面的武装分子开了火:
“哒、哒哒、哒哒哒……”
“阔以阔以,又干掉一个,嘿嘿,老子忽然感觉有点过瘾是怎么回事?”
……
西北鹰这边形势不乐观,采石场中却也是愁云惨淡。
采石场西南角山脚下的矿洞中,一个二十出头、衣着华贵的年轻亚裔男子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
在他的身后,站着两名人高马大、全副武装的白人雇佣兵,两双蓝色的眼睛正警惕地盯着矿洞口,仿佛随时都能对出现在那里的不速之客展开雷霆一击。
没多久,一个亚裔中年男人拉着采石场主李铜的衣服领子,将他拖了进来:
“少将军,人给您带来了!”
看到对方是“少将军”的得力手下吉坤,两个白人佣兵才放松了按在突击步枪扳机上的手指,面无表情地瞪着李铜。
被称为“少将军”的亚裔青年看着李铜冷笑一声,用不太熟练的华语说道:
“李先生,你不是跟我说,这里是你们大哥的地盘,就算我把天翻过来都没事吗?你还说明天带我去体验一下你们国家的天海盛筵呢,现在怎么说?”
李铜此时已经快吓尿了:
他自己都没想到,怎么会在山安县的地界上冒出一帮子当兵的,而且还找上了他们的麻烦!
大哥不是已经把山安县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水泼不进了吗?
想到这里,李铜有些委屈地说道:
“糯坤少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我们大哥今天安排我们帮他解决一个政治对手,本来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一桩,谁知道会捅到马蜂窝了啊!”
被称为少将军的糯坤闻言若有所思地冷笑一声,双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杀气:
“呵呵,李先生的意思是,这帮当兵的本来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只是因为你们的愚蠢,连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