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宙予渊跟着宙爷爷进了书房。
夜阑溪眸子转了转,落在一边的安利亚身上,表情十分惊讶,像是才刚发现安利亚在这里,“哎呀,你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呀?”
安利亚:……
“噗嗤!”一边的宙澄澄忍俊不禁。
安利亚表情崩塌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我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我们两家是世交!难道你想赶我们走?别忘了你只是和Yuan订婚而已,还不是这里的主人,没资格赶我们走。”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夜阑溪点头,表示认同,又似是疑惑,“可是,你喜欢我们家阿渊啊,而他显然对你没有任何意思,刚才都闹成那样了,况且我们已经订婚了,你也看到了,我们十分恩爱,都这样了,你还忍受得了?”
“你……”
“别生气,别生气。”夜阑溪连连摆手,“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而你……你是没机会的啦!我很好奇,是什么支撑你继续留在这里的……”
说到一半。
夜阑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安利亚,“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有受虐倾向,想留下来看我们秀恩爱吧?”
“你、你……”安利亚指着夜阑溪。
手气得发抖,语不成声。
“别激动,别激动。”夜阑溪拍掉安利亚指着自己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红肿的唇和身上新增的暧昧痕迹,“看到了没?你心中那个高冷不可接近的男神,他只爱我,爱到……”
“你、你不要脸!”
夜阑溪摸摸鼻子,这就不要脸啦?
她还有后招呢。
没多久,书房里正在说话的爷孙俩,忽然听到外面客厅传来一声嚎啕大哭,两人打开书房的门,就见安利亚像是再也受不了打击般,捂着脸,疯了般朝门外跑去。
“呜呜……呜呜……”
正蹲在马桶上解决三急的安东尼,听到自家妹妹的哭声,也急得顾不上冲马桶就冲了出来,冲到客厅,只来得及看到自家妹妹往外跑的背影,他连忙追了出去。
夜阑溪不嫌事大地冲着门外喊。
“哎,安利亚,你深爱的Yuan让你向我道歉呢。”
怎么就跑了呢?
跑得还真快!
“又怎么了?”宙启封询问一边看热闹看得正爽的宙澄澄,夜阑溪闻言回头,摸摸鼻子,一脸无辜。
“爷爷,你带回来的真是什么世家大小姐?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我就随便说了几句大实话,她就受不了哭哭啼啼跑出去了。”
目睹全程的保镖阿忠:……
你确定你那真是随便几句大实话?
就你这张嘴,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搁谁听了不得吐血三升?安小姐没被气到吐血,已经算好的了。
宙澄澄的复述,倒是没有偏颇。
但她站的是吃瓜的角度描述的,说得口沫横飞,精彩异常,夜阑溪佯装害怕地看了一眼宙启封,又故作为难地看向宙予渊。
“阿渊,对不起呀!”
“我也不想的,可我就是这么没有家教,不懂说话的艺术,直来直往惯了,粗俗不堪大任,你们这个宙家豪门恐怕不太适合我……”
“没什么不适合的。”
“我觉得适合就适合。”
宙予渊嗓音淡淡,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捏起她的腮帮子,定定地看着她,弯唇,“演技还可以再练练,怎么,今天这么作,又想闹哪样?”
“没作!”
“本性暴露了而已。”
夜阑溪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挥开他的手,她看向宙启封,“爷爷,对不起啊,让您失望了,您看,您要是实在接受不了的话,虽然不舍,但我……”
她正要装出不舍,又不得不忍痛放弃的表情,宙启封就打断了她,“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可管不着。”
“走,澄澄,太爷爷陪你去游乐场玩。”
宙启封话锋一转,转身拉起宙澄澄的手,边走边道,“哎呀,太爷爷好久没陪你玩过了,你看你又长大了不少呢。”
夜阑溪:……
怎么一个个和她设想的都不一样?
真是她演技太差了?
夜阑溪正自我怀疑,被宙予渊一把拉到怀里,男人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意有所指,“小溪儿今天玩得开心吗?”
“谁玩了?”
夜阑溪不耐地挥开他的手,“你看清楚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受不了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
阿忠默默地退了出去
没眼看,即使是单身狗,也拒绝吃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