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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卫所内,宗旺为了恶心刘策,杀害了所内百名蜀地妇女,钉在木桩后,总感觉心神不宁,每日眼皮直跳。
为此,他这几日每天都让人加固卫所防御工事,在卫所城墙碉楼周围,以及街道民房布下大量陷阱。
“都给我精神点!”
宗旺的家丁,不停挥动皮鞭,狠狠抽打在干活的奴仆身上,脸上表情凶神恶煞,完美阐释了什么叫狗腿子。
只见碉楼两侧,布下了密密麻麻的又罐子,并用草料掩埋。
还有巷道上,到处是拒角堆叠,把本就狭窄的道路更是挤压的臃肿不堪。
除此之外,宗旺还把在外游弋巡视的斥候骑兵也全部拉回卫所内,完全放弃了主动出击。
等做完这一切,发现汉军还未到后,宗旺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可就在这时,卫所外传来一阵喧哗,隐隐伴随着哭泣、求饶之声。
当守军看到血红的精卫汉旗出现在金兰卫所外后,立马前去禀报宗旺。
宗旺急忙登上碉楼城墙向外望去。
顿时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只见卫所外,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汉军战阵,远远望去一眼不到尽头,给人视觉冲击前所未有的震撼。
除此之外,一大群金川兵被剥的只剩一条单衣,全都双手反绑,十人一组在汉军士兵鞭笞之下,跪在雪地上。
此时正值五月夏季,但在金兰卫所这片海拔超过四千米的区域,却是依然寒冷刺骨。
这些金川兵各个冻的浑身发抖,看着近在咫尺的金兰卫所,感受着身后汉军士兵那浓烈的杀气,浑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因为恐惧而不停的哭喊。
“拉上来!”
海察因扯着旦巴和伯次来到刘策跟前,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刘策将一支转轮手铳对准了伯次脑袋。
这手铳是刘策亲自设计,由工部打造,同样是靠燧石击发。
不过与骑兵所用手铳不同的是,他的弹丸不是圆形弹丸,其弹头呈现椭圆形,可一次装填六颗,发射一发后用拇指扣下击发装置便能继续射击,有效射程二十五步,远超骑兵装备的十步手铳。
而这椭圆铅弹,又有个名称,叫米尼弹。
只是虽然这把手铳形状与后世那种左轮手枪十分接近,然而它装填弹药过程却十分漫长:先要把火药倒入转轮弹匣中,然后用绷条捣实,接着把米尼弹硬顶入其中,整个过程至少需要三到五分钟。
也正因为米尼弹不同与普通铅弹,装填所需时耗太长,且因为枪管没有线膛,射击轨道受环境因素很大,轮精度和杀伤力还不如已经成熟的圆形铅弹。
因此工部暂时没有将它列入换装弹丸计划,而是继续研究合适尺寸,争取在两年内找到合适突破口。
“你金川人杀我大汉子民,更是以如此羞辱方式玷污她们的尸身,无非就是想激怒朕?
不得不承认,你们此举的确把朕惹怒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激怒朕的代价,你们承担的起么?”
刘策冰冷的话语在伯次和旦巴耳畔回荡,寒意穿遍全身上下每一寸骨髓。
下一刻,刘策收起手铳:“把他们也拉上去,让他们看看,触犯我大汉天威的,究竟会是什么下场。”
“走!”
海察因一把提起两人,把他们带到了刑场一边。
紧接着,一队手持火铳的步兵走上前,在指挥官一声令下,抬起燧发枪对准了只隔一步的俘兵后脑勺。
“这就是敢与大汉做对的下场!”
指挥官咆哮一声,随后大手一挥。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清脆的轰鸣声响起,伴随着浓烟火光四散,第一组十名金川俘兵登时脑髓迸溅,倒在雪地上。
“收队,下一组!”
指挥官机械的持续下令,又是一队火铳兵瞄准下一组俘虏展开枪决。
接着,十人一组换成百人一组,火铳手不顾金川兵的嘶吼叫骂,在军官一声令下后,面无表情扣下扳机,终结了这股叛军罪恶一生。
金兰卫所内,看着汉军行刑的画面,宗旺和周围守军感觉体内血液都快要冷却了。
那一声声清脆的炸响声,成排成排的同胞倒下,如同蝼蚁一样被虐杀,所有人心中省起的不是愤慨,而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中原人不是信奉杀俘不祥的么?不是自诩礼仪之邦么?为何他们会变的如此残忍?他们的皇帝到底是什么人?”
显然,宗旺等人的思想还停留在周朝时期,那时候的中原人对外族入侵,即便俘虏了敌人也不会如此虐杀,大多数都在一顿说教后放了回去,以此彰显王道教化。
如今,中原王朝却“逆天”而行,将凶残无情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宗旺乃至整个金川部众面前,彻底颠覆了他们对中原王朝“妇人之仁”的看法。
在排枪击毙下,成片成片的金川俘兵倒在血泊之中,每一声枪响便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不,不要杀我,求你了,我是无辜的,真的无辜的!”
又一群俘兵被押到阵前,一名年仅十五岁的金川兵,在见到尸横遍野的刑场时,吓的直接哭喊起来,不断向身后的汉军求饶。
然而迎接他的是行刑者枪托重击,直砸的他面颊鲜血淋漓,再次被押着按倒在地上。
“行刑!”
一声令下,枪声再度响起,最后一批俘兵也倒在了冰冷的大地上。
旦巴和伯次早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场景。
就在一队士兵来拖拽他们二人时,两人齐齐挣扎起来:“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一样啊~”
结果话还未说完,直接被士兵用刀鞘狠狠砸在头上。
“话真多!”
随后也被带到了刑场中间,十几支火铳死死抵在他们脑门上。
“啊~~兄长,为我报仇啊~~”
伯次知道必死无疑,不由大吼一声。
刘策看着他们垂死挣扎的模样,淡淡对身边的刘锜跟王宗嗣说道:“朕本来只想追究匪首,将剩余的俘虏押送远东服刑劳改,
但是,是这群金川人自己作孽,那就不能怪朕了,朕在出师前曾言,奴害我汉家国民一人,朕就要让两千奴为他陪葬,
身为君王,说过的话自然要兑现,所以,他们必须死。”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伯次和旦巴倒在了血泊中。
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雪地,刘策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传我军令,火炮自由射击,不用顾忌金兰卫所平民死伤,既然他们敢动我大汉子民,朕就要他们举族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