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显示不利于宦官,黄门、常侍这回真的要被灭族了”
襄楷向王芬说道。
襄楷是有名的术士,之前的种种预言都成真了。
王芬听后大喜。
“好,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愿意为天下人驱除他们”
王芬说完,看向了一边的陈逸,许攸,周旌三人。
“使君打算如何”
陈逸拜道。
“三月陛下便会北上河间,届时那些宦官,黄门,常侍必然跟随,我愿募集三千死士尽杀阉宦,再废陛下,改立合肥侯为帝,你等觉得如何”
王芬说完,三人大惊失色。
“使君可有把握”
周旌问道。
“有,届时陛下北上,必不会带太多兵马,大多皆是阉宦,侍从,三千死士足以,只要尽杀阉宦,再以陛下无德,重用阉宦,卖官薰爵,祸乱天下之由废除,必会被天下人所认同,我等再合力扶合肥侯为帝,则大事定矣”
王芬说完,众人面面相觑。
“募集死士到不难,关键靠我等还是力量薄弱,需要找些外援方可”
许攸想了想,说道。
“我已与我各地好友,亲属去信,邀其一起举事,这些人大多都是有名望之人,如此美事,众必从之”
王芬捋了捋胡须,笑道。
“光这些人还不够,我推荐三人,足可成事也”
许攸再拜。
“不知是哪三人”
王芬听后大喜。
“青州名士陶丘洪,华歆,以及前议郎曹操”
许攸说完,王芬低头沉思起来。
“陶丘洪在青州素有威名,有其加入,则利于成事,华子鱼现在冠军侯帐下为从事,如劝其加入,其必会将此事告知冠军侯,如此我等也可结冠军侯为外援也,至于议郎曹操,此人心思缜密,谋略过人,有其加入,则大事定矣”
许攸说完,王芬看了看许攸。
“陶丘公还好说,可华子鱼,我等要是告诉他,其必然告知冠军侯,而这冠军侯和阉宦交从甚密,且其与陛下如胶似漆,又怎可助我等行废立之事,至于这曹操,乃阉宦之后,邀其入伙,岂不坏事”
王芬说完,许攸笑道。
“使君不必担心,此曹操虽是阉宦之后,然从其过望来看,其可是站在士人一边的,故其必然助我等平定阉宦,至于冠军侯,其虽与阉宦交从甚密,然确对士人多有帮扶,又礼贤下士,如此可见其也是士人一派,必能助我等铲除阉宦也”
许攸说完,王芬大喜,立刻命许攸传书给陶丘洪,华歆,曹操三人。
而这时洛阳,南宫,寿安殿内。
“禀陛下,天下之财,莫不生之阴阳,归之陛下,岂有公私,而今中尚方敛诸郡之宝,中御府积天下之缯,西园引司农之藏,中厩聚太仆之马,而所输之府,辄有导行之财,调广民困,费多献少,奸吏因其利,百姓受其敝,又阿媚之臣,好献其私,容谄姑息,自此而进,旧典,选举委任三府,尚书受奏御而已,受试任用,责以成功,功无可察,然后付之尚书举劾,请下廷尉覆案虚实,行其罪罚,于是三公每有所选,参议掾属,咨其行状,度其器能,然犹有旷职废官,荒秽不治,今但任尚书,或有诏用,如是,三公得免选举之负,尚书亦复不坐,责赏无归,岂肯空自劳苦乎”
中常侍吕强向刘宏禀报。
“卿之言,朕会考虑的”
刘宏爱答不理,只是淡淡的回之。
而吕强见刘宏不听,上前再拜。
“陛下当今天下叛乱四起,国将不国,老奴建议先诛贪污的宦者,并派人审察地方大员是否称职,如此,则天下大定,百姓安居乐业,我大汉必将长治久安也”
吕强说完,刘宏还是不听,吕强无奈,只得退出。
不久中常侍赵忠、夏恽等听说吕强上奏刘宏诸事,心下大怒,立刻入内拜道。
“禀陛下,那吕强与党人共议朝廷,数读《霍光传》,意谓欲仿效霍光谋废立之事”
赵忠说完,刘宏大怒。
“派中黄门带甲兵去召吕强前来”
刘宏说完,中黄门带了兵器去召吕强。
吕强得知,无奈自杀。
赵忠、夏恽见吕强自杀,入内再拜。
“禀陛下,那吕强未审问而自杀,显然有奸也,当收捕其宗亲,没收其财产”
赵忠说完,刘宏准奏。
而另一边,华歆在收到王芬传信后,大惊失色,立刻给刘范传信,同时也对陶丘洪去信,阻止其前往冀州。
陶丘洪接到华歆信后,见其信中说夫废立大事,伊,霍之所难,芬性疏而不武,此必无成,而祸将及族,子其无往。
于是陶丘洪便没有前往冀州。
而刘范接到华歆传信后,大惊失色。
“这王芬尽如此大胆”
刘范放下信,立刻将田丰,邢颙,荀攸等人传来。
众人到后,刘范将王芬及华歆的信件给众人查看。
众人看后大惊失色。
“主公,此时非同小可,我等绝不能等闲视之”
邢颙立刻拜道。
“不过此乃好事,若我等上报,乃自绝士人也,倒不如顺其自然,如子鱼所说,那王芬性疏而不武,所以此事必然不成,我等到不必去趟这趟浑水”
田丰上前说道。
“主公,元浩所言极是,虽然王芬不法,但其本意是诛灭阉宦,若我等上报,必会被天下士人所不容也,倒不如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沮授也劝道。
而荀攸,戏忠虽未发言,只是看了看刘范,摇了摇头,刘范见此知其意也是和众人一致,故也未多问。
“既如此,那就暂不理睬,那王芬若真敢做比大逆不道之事,我必不绕他”
刘范说完,众人告退。
而此时,曹操接到王芬书信后,同样大惊失色,和华歆一样,曹操不打算前往,只是拿起纸笔,奋笔疾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