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明疼得满头大汗,他就说怎么一开始见着这个女人就不喜欢,竟然如此穷凶恶极!
等他高中状元,一定带人抄了太师府,将这个女人抓起来狠狠羞辱!
“别用这么癫狂的表情看着本郡主,不然吓着本郡主,一会儿可是要割你脑袋的!”
“哥,咱们先去找母亲吧!”
找母亲给表舅告状,她就不信,表舅还治不了这个贱人!
“表妹这是想去搬救兵吗?你们尽管去好了,本郡主等着呢!”
安瑾然摸摸阿墨的脑袋,将它带回清和苑。
谢常明气坏了,让谢常意扶他起来:“妹妹,咱们去找姨外祖母,她肯定能为我们做主!”
谢常意也点点头,连忙扶着谢常明,哥哥手断了,还得请大夫来才是。
秦氏正在和舒子兰说话,安致远也在一旁陪同。
“兰儿还是小时候那样温柔懂事,常明和常意也是好孩子,要是我家那几个能这么听话就好了!”
想到安瑾然那个刺头,秦氏只感觉心里憋得慌。
“姨母,太师府的小姐公子哪是我家那对皮猴子可比的啊!”
“表妹可不要妄自菲薄了,常明和常意可真的当的起夸的,常明今年定能得个好名次。”
安致远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谢常明的嚎叫声:
“姨外祖母,表舅,您要为我做主啊!”
三人看向门外,就见谢常意扶着谢常明进来。
“姨外祖母,表舅,娘,刚才我与哥哥在园子里玩,遇见了郡主表姐,可她好像不喜欢我们,还让人将哥哥的手打断了,哥哥手断了如何写字,还请长辈们为哥哥请个郎中来!”
谢常意带着哭腔,秦氏和安致远一听就怒了,忙叫人去请大夫。
秦氏阴阳怪气:“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如今竟然打起自家人来了!宋嬷嬷,你去将她喊来!”
“母亲,我看着丫头不好好教训一下,实在是让她不知天高地厚,我这就命人请家法过来!”
谢常明谢常意二人对视一眼,眼底的幸灾乐祸却被舒子兰逮个正着。
于是叫住宋嬷嬷:“慢着,姨母,表哥,我想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没准是这两兄妹先冲撞了郡主呢?”
秦氏冷哼:“兰儿你不必如此柔和,那丫头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宋嬷嬷,去叫人来!”
安致远也赞同,一个女儿家,动不动喊打喊杀,日后嫁了人,丢的可是他的脸面!
“母亲说得对,表妹你就不必求情了,必然是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谢常意很是满意,悄悄对谢常明说道:“哥哥,你一会儿装得惨些,今日一定要那个贱人好看!”
谢常明自然是乐意。
安瑾然带着霜见来了,还将阿墨也带了来。
秦氏一个茶盏扔到安瑾然跟前,若是她不闪身躲过,就要砸到她身上了。
安瑾然眸色冰冷,这个秦氏还真是嫌命长了!
“可是你将常明打成这样的?他可是要参加科考的,你将他手折断,你安的是什么心!”
安瑾然不管秦氏的暴怒,径直坐了下来。
“逆女!你祖母问你话呢!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
安瑾然一把将桌上的茶盏全都砸到地上,吓了几人一跳。
“本郡主谋害他?老夫人,你可知道他做了些什么?若是他不惹本郡主,本郡主又怎么会打他?若非念着情谊,本郡主早就一刀砍了他了!”
安瑾然继续道:“还是说,您二位让我现在就砍了他?”
“你这个孽障,孽障,真是家门不幸啊!”
“姨母,其中一定有误会,不如听瑾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舒子兰连忙打圆场,她看得出,安瑾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打人。
“娘!我手疼!”谢常明适时卖惨。
“住口,你们兄妹少给我惹事,让郡主说!”
安瑾然挑眉,没想到这个表姑母倒还比那俩更明事理。
“谢常明不仅打本郡主的狗,还出言挑衅,本郡主乃皇上亲封,若是谁都敢对本郡主无礼,那可不就是打皇上的脸吗?你们有几个脑袋,九族加起来够砍吗?”
安瑾然说话不客气,秦氏觉得她将自己的脸面踩在地上,“远儿,请家法吧!我倒要看看,皇上亲封的郡主还能不敬长辈,不睦兄弟姐妹了!”
安致远正有此意,若是不叫训这丫头,岂不是让她反了天了!
舒子兰看着这场面,心里颇急,连忙跪下:“姨母,表哥,你们听我一言,此事是我那不听话的儿女做的,要打,也该打我那不听话的儿子,明儿,还不快给郡主赔礼道歉!”
安瑾然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表姑母竟然会为她求情,但也未说话。
安致远心疼地将舒子兰扶起来,“表妹这是做什么,动不动就跪下,明儿伤势严重,还是快请个大夫吧!”
秦氏看着安致远居然没有再说罚安瑾然,心里气不过,但她一个人又不敢再叫嚣,只好坐下,最近她感觉腿时不时地疼痛,安瑾然看在眼里,明白这是药物起效,秦氏要不了多久就会瘫痪。
舒子兰又对安瑾然行礼:“郡主勿怪,姨母和表哥也是一时心急,你不要放在心上,至于明儿和意儿,我……”
舒子兰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安瑾然说,让她原谅他们肯定不行,但是真让她打死二人,她也是舍不得的。
“表姑母不必求情,冲撞郡主该怎么惩罚,咱们按照律法办吧!”
舒子兰攥紧手帕:“这……”
“母亲,你别求她!我倒要看看,郡主还能草菅人命不成,顺京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表弟倒是有些志气,行,本郡主就满足你,来人,谢常明谢常意冲撞郡主,鞭三十!”
安瑾然不顾秦氏和安致远的咒骂,“二位难不成也想顶撞本郡主挨鞭子?”
既然皇上亲封她为郡主,那么这个身份不用白不用,有了身份,可以压制住许多人,也可以处置一些不长眼的东西。
秦氏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捻着佛珠,嘴里直叹阿弥陀佛。
“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