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怎么死的?”
“他和石虎喝酒的时候那个铁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喷出的火打中了他。”
我靠,*竟然是被自己的手枪走火打死的!云啸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居然一点军人的专业素养都没有,这货很有可能只是个祭祀,而不是什么*。手枪是有保险装置的,跟自己带过来的那把双瞳猎枪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关保险都不知道,这不符合一个专业军的素质。
“大将军,九江王长沙王驾到。九江王的座舟已在水寨之外,长沙王的座舟尚据此三十里。”
该来的还是来了,二位王爷的到来云啸一点都不意外。龟船所爆发的强大战力让二位王爷十分的震惊,这么急急的赶来无非是为了龟船而已。怎么可能就这样送给他们,不狠狠的摆他们一道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农民伯伯一样的刘基还是那一张憨厚的笑脸,选择性的忘记了仅仅在旬月之前自己曾经说过的刻薄话。一上来便是马屁连天的恭维,让云啸都有些不适应。
“临潼侯真乃是大汉不世出名将,孤王真是感佩。以区区千余乡勇,便能杀得盘踞洞庭湖十余载的水寇望风披靡。孤王特带了一船军资前来劳军,万望临潼侯收下。”
“如此多谢王爷,王爷请。”
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是一位王爷。尽管变脸玩的别扭些,云啸还是依礼制将九江王刘基请上了龟船。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龟船,孤王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不知将军北归长安,这龟船要如何处置啊。”
或许是听到了长沙王就要到来的消息,一上船刘基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了龟船未来的去向。
“此船的材料来源于江都王,自然要将此船交还江都王。”
知道你老小子惦记,此时不拿捏你一下何时拿捏。
“呃,九江地处鄱阳湖入口。与东欧国隔岸相对,水患十分严重。若是临潼侯肯将战舰交付九江。孤王必当重谢。”
见到湖面上已经可以看到长沙王的旗帜,九江王愈加的急迫。急着在长沙王之前搞定云啸,不让若是长沙王到来,恐怕会横生变故。
“云啸怎敢让王爷重谢。只不过这些乡勇在江都生活艰难。若是王爷肯让他们迁至岳阳,划拨土地兵承诺免他们三年的钱粮。云啸愿意将这些龟船送与王爷。”
“这个……”
好大的口气,一张嘴便要一座郡县。这可使不得,九江国郡县本就少,绝对不能让他划出去一块,不然日后自己的子孙还如何活下去。
“岳阳已然是一座空城,云啸只要岳阳城周围十里之地。并且三年后按照大汉的税制,如数上缴赋税岳阳依然是九江国的封地。而且王爷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便可以获得数万属民。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见啊。”
“此话当真。”
利字当头刘基乐得恨不得跳起来,原来这小子不是要瓜分自己的封国。既然如数上缴赋税自然没得话说。岳阳空城一座想找几万人填进来还难找,这下人一下就有了,如何能让他不乐。
“自然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孤王答应你,这便上表情愿接收并安置乡勇家眷。并免除他们三年的钱粮。”
刘启肥厚的手掌高高的扬了起来,与云啸白皙的手中拍在了一起。如此便是定约成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订立的誓约,如果一旦反悔立刻便会名誉扫地,以后在勋贵的圈子里就不要混了。
“王爷稍坐,云啸去迎接长沙王。”
“呵呵,孤王也与长沙王许久不见。如此便与临潼侯同去。”
奸计得逞的刘基一脸憨厚的笑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喜悦的心情。
长安,未央宫。
“陛下,已经有数名官员上书请陛下立储。而且,最近长安流传梁王英武盖世,力据吴王乃人中之杰。老臣看。陛下似乎应当早立储君以安定人心。”
刘辉亦步亦趋的跟在刘启的身后,小声的对刘启汇报着朝廷私下里的秘闻。
“荣儿顽劣,实不堪立为储君。”
“陛下,臣已依旨询问过魏其侯。他已然答应出任太子太傅,而且前日太后还恢复了魏其侯的宗籍。看来长乐宫也很垂青魏其侯。此时宣布立储,并将魏其侯任命为太子太傅是最合适不过了。有了魏其侯的教导,想必皇长子定会兼容并蓄,成为一位贤明的太子。”
“这样大的事情,朕要与太后商量一下。”
“陛下不可,太后一向属意梁王被立为储君。若是与太后商量,太后定然不允。那时陛下该如何自处……不若明旨昭告天下,道时候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太子太傅又是窦家的人。如此,太后也难再说什么。”
刘启停下了脚步,狐疑的看了看刘辉。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的刘辉将头深深的低下,不让刘启看见自己神色复杂的脸。
难道真的要这样做?自从做太子以来,在母亲的扶植下经过了多少的风浪。难道真的要与母亲对抗?窦家的势力在朝中何止是庞大,外有梁王精兵,内有太后支应。一个弄不好便是祸起萧墙的局面,可是无论如何这皇位一定要传给自己的后代。大汉的天子,只能是我刘启的子孙。为了江山永继,看来只有放手一搏了。
“五日后大朝会,你拜本上奏。”
“诺,老臣为陛下贺,为我大汉江山贺。”
“你下去吧。”
“诺”
“千度,立刻宣旨程不时率军镇守函谷关。非圣旨,任何人不得带十名以上军卒入关。卫绾立刻接管廷尉署,魏其侯窦婴接管禁军。”
“诺”
一道道诏令长未央宫发了出去,刘启的身子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一般。软软的坐倒在榻上,一切已经开始不可挽回。若是其中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必然万劫不复,每个细节已经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盘算了不知多少遍。若老师在就好了,自己也有一个说心里话的人。
一双柔弱白皙的手抚上了刘启的头,轻轻的帮刘启按摩着太阳穴。刘启不用转头就知道,是王娡。也只有她有这手软硬适度的按摩功夫,其他的嫔妃不是柔弱无骨没有丝毫力气,便是下手不知轻重本来不头疼都会被按得头疼。
“陛下可好些了?”
按了一会儿,王娡轻声问道。
“陪朕说说话,朕心里憋闷。”
君不密则失臣,晁错很早便告诫过刘启。所以即便是王娡这样的枕边人,刘启也不肯将自己心里盘算已久的计划透露分毫。
“那臣妾便说些开心的,听说临潼侯在江南打了大胜仗,将项三秋斩首了,首级已经送到了长安。”
“这个朕知道了,不过江都王还在叛匪的手中。朕心里还是不安,朕已经敕令云啸以及窦渊合力解救江都王。不惜任何的代价,保证江都王的安全。你平时也多去看看程姬,弟弟战死儿子又被叛匪捉了去,也怪难为她了,前日里我去给娘请安见到了。已经瘦的不成样子,我不好说,你规劝规劝。”
“诺,臣妾昨日刚刚去看过程姬。临潼侯进献瓜子也送了好些,希望解一解他的烦闷吧。”
“嗯,听说他的侧室生了个丫头。侧室生女,朕不宜降旨褒奖。你赏赐一些东西,也算是皇家没有忘记云啸为国征战的辛劳。”
“天恩如此,想必那临潼侯在外征战也会感念陛下的恩德。哦对了,既然说到了临潼侯臣妾想起来。临潼侯从江南带了好些江南的莲子给胶东王,还捎话说这东西熬粥最是好。
臣妾看了,这江南的莲子果然不同于关中的。个大不说熬出的粥还十分的香甜,看来今后要让江南的王爷们都进献一些。”
“这个简单,来日藩王们朝拜的时候朕说一声就成。哈,说着说着朕便想了这一口。走去你的心语斋,给朕熬一些朕要看看这东西怎么个香甜法。”
长乐宫。
“咳咳,娘你跟哥哥说说。我家在山东的封地遭了兵灾,庄子被抢了个精光,我去跟哥哥说让免了钱粮。结果他不肯,娘你说说嘛女儿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咳咳嗦嗦到处走,也不怕过给你娘。瑛姑,你给馆陶拿一些临潼侯进献的蛟肉干来。
这东西对咳喘很有好处,你回去就着米粥吃些。老身吃了觉得很受用,这乍寒乍暖的天儿,居然没有犯肺疾。”
“娘,女儿粥都没得喝了。”
“胡说,你少在你府里摆几次酒宴。少买些云家的蒸酒,还怕没粥喝。别当老身不知道,你摆一次酒宴。至少要去云家进一车的蒸酒,你如此的奢靡当然免不了入不敷出。这个情我不去给你讨。”
“娘,云家的蒸酒那么贵。女儿贵为大汉公主喝几口酒都喝不起,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丢了咱皇家的脸面。娘,哥哥的内府正在向女儿讨要酒钱,你就跟哥哥说说给女儿免了如何。”
“你呀,也学会用心思了。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