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齐皇宫,养心殿内,北齐帝坐在龙椅上,双手掌心击打着刺痛的太阳穴。
一旁的刘公公连忙来到北齐帝的身后,一边为他按揉脑袋,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您最近头疼得愈发频繁,而且疼痛的时辰一次比一次长,太医开的药吃了也不见成效,可要再换一个太医给您瞧瞧?”
北齐帝听了这话,心头窜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变得十分暴躁。
他忍了忍,才不至于对刘公公发作。
之前他便有头疼症,只不过偶尔才会发作一次。
自从齐王被幽禁,皇后去看守皇陵,北齐帝头疼的病症愈发严重,而且狂躁易怒。
太医院里的太医挨个看了一个遍,药方子一张换了一张,没有一点儿效用。
尤其是北齐帝派赵颐去永庆郡平定暴乱,暗卫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北齐帝更加寝食难安,害怕暗卫会失手。
“太医说朕的病是过度操劳思虑所致,单单吃药起不到什么疗效。唯有节劳安神,宁心静气,方才能治愈。”北齐帝推开刘公公的手,神色阴郁:“永庆郡的事儿一日没有平定,朕便一日睡不好觉,这病又如何好得了?”
唯有暗卫处置了赵颐,解决了他的一桩心事,他的病症也会跟着好转。
算一算日子,永庆郡该有消息传来了。
北齐帝询问:“贤王如何了?”
提起贤王,他心里依旧有些异样。
齐王被幽禁在广阳宫,对赵颐构不成威胁,只要除掉贤王,北齐的皇位便是赵颐的囊中之物。
可赵颐并没有派人截杀贤王。
贤王在几日前顺利抵达京都。
“殿下回京觐见您之后,便闭门不出。原先殿下的党派暗地里联系他,他也一概不见。”刘公公顿了顿,又说:“殿下也不曾过问淑妃娘娘的近况。”
闻言,北齐帝眉心舒展,对贤王的表现很满意。
贤王虽然没有大才,但也不是一个蠢笨的人。
他派人接贤王回京都的目的,恐怕贤王心里明镜似的。
当初贤王为了淑妃,甘愿做一个闲散王爷。
他还以为贤王会借机向他求个恩典,去见淑妃一面。
好在,贤王沉住气了。
北齐帝取来一块明黄色绢帛铺展在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玳瑁紫毫笔,蘸了蘸墨汁写下一行字。
刘公公骤然一惊:北齐帝现在就要册立贤王为太子?
忽然,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殿内,屈膝跪在大殿中间:“陛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北齐帝认出来人是他派去永庆郡的暗卫,当即搁下紫毫笔,询问道:“广陵王如何了?”
暗卫将永庆郡发生的一切,一一禀报给北齐帝:“陛下,广陵王杀了首领,属下们不敢轻举妄动,特地赶回京城将此事禀明给您,等候您的旨意行事。”
北齐帝脸色铁青,猛地将手边的茶杯扫落,“啪嚓”一声,茶杯摔得粉碎。
“他竟然敢杀了朕的暗卫,简直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北齐帝目光阴鸷,动了杀心:“你拿着朕的手谕,再带一队人马赶去永庆郡……”
不等北齐帝的话说完,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陛下,广陵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