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楸很莫名其妙。
他又不是什么监视员，也没在他身上安什么监视器啊。
一年前在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姜姝姝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钟素预想着她可能下一秒就会扑上来解决了莫楸，就放下刀子，将他往一旁拽了下。
正巧避过了她的攻击。
莫楸贼兮兮地惊叫一声，然后躲在钟素的身后。
钟素冷声道：“……慢慢来。”她顿了下，“你还想找真相的话。”
姜姝姝几乎目眦尽裂，血红色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女鬼做出这样的表情，哪怕是在一张略显清秀几分的脸上，都显得诡异扭曲无比。
她从喉咙中发出一阵阵嘶哑尖利的嘶吼，飘在空中的身体渐趋透明。
钟素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了一管透明液体，丢给她，然后带着莫楸出去了。
莫楸似乎还惊疑未定，拍了拍胸口：“仄言，她好可怕，我都感觉我快死了。”
钟素扯了扯唇：“我不可怕？”同样的人命威胁，她不可怕？
“不可怕不可怕，你怎么会可怕，你最可爱了。”莫楸脱口而出，他突然脸色一变，手指哆嗦地指着地板上的白迟戥，“他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活像一张怨夫脸，像是在指控着她的不对。
“家里怎么可以乱带人进来？他是谁？他想干什么？我能不能做掉他？”原来之前一直在客厅嚎的家伙就是这个。
钟素：“……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呢！你家女鬼肯定是不让我走的，我肯定是要住这里的。”他一脸悲愤地指向白迟戥，“他，长的太丑了！会吓到我！一旦被他算计了，我精神一失常，不就没办法配合你们找真相了吗！”
系统：【姐姐，他真的好不要脸。】
碎碎的主人真的好不要脸。
难怪碎碎说，一定不能让他接近自家宿主姐姐。
这个人简直就是神经病，不知道哪里跳出来的没理也要犟三分的坏东西！
钟素：“……”好像你们说的都有点道理。
她看了会儿白迟戥。
白迟戥立刻动了动手：“姑奶奶，你饶过我吧。像我这么丑的丑东西，不适合出现在您的住处，会把……”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眼神斜向莫楸：“会把他吓到精神失常，这样子事情就麻烦了。”
钟素看着他并不丑，虽然谈不上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帅气，但是也谈不上是丑。
只是一个人说丑，两个人说丑，第二个人还是他自己。
【他丑不丑？】
系统顿了几秒，然后果断道：【丑！】丑是对比出来的，这样子看来，他比那个神经病丑，还比自家宿主姐姐丑。
所以就是丑。
哦，多人说丑，那就是丑了吧。
白迟戥看着钟素有些松动的脸色，激动地等待着自己的解放，身子都微微轻颤起来。
这个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其次，太有失大男子汉的尊严了！更别说……是被一个女的给整成这样的……
然而，等待他的是一张抹布。
女孩的身影冷漠地离去，并且带走了莫楸。
他的脸上多了一张抹布，黑色的，盖住了他的整张脸，还有脖子上方，视线模糊不清，整个人的意识都开始坠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