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走近那位中年人,说:“那天,你向陈五借上钱了吗?”中年人叹了口气,说:“没借上,陈五说他也没钱。”
“当然,我不会相信他的人。要楼房有楼房,要车有车,有店铺有店铺,他能没钱吗?他不过是不想借给我。”
“我没想到他如此绝情,全然不顾昔日的同学之情。我很是气愤,那天非但没有向他借上钱,还和他吵了一架。”
李丽听了,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了?”中年人说:“我们是给楼房外墙滚涂料的蜘蛛人。”
“这个小区的物业雇我们给你们的楼房外墙滚涂料。我们趁中午不忙,来看看你们楼房外墙上的情况。”
李丽听了,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他们是油工,是做楼房外墙的。”当下也没多想,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来做?”
中年人说:“再过几天吧。我们最近有些忙。等忙完了,我们便过来,给你们的楼房外墙滚涂料。”
李丽说:“你们不回我楼房喝杯水?”中年人说:“谢谢你!我们就不回去了。”说完,中年人便和小伙子走了。
李丽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想:“他们可真不容易!蜘蛛人的活属于高空作业,一般人恐高,不敢干。”
等到中年人和小伙子向楼房之间的胡同里一拐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李便回到自己楼房,睡起了觉。
是日是休假日,李丽考下了驾照,拿上了小车本,心里十分高兴。一个人在菜市场买了些菜,准备好好吃一顿。
刚出了菜巿场,忽听见旁边的一辆黑色小轿车鸣喇叭。李丽不由一惊,向驾驶位一看,那司机竟是陈五。
陈五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李丽忙上了车,在副驾驶位坐好,说:“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在店里呆着?”
陈五说:“店里鸟人没一个,我心里郁闷,便关了门。独自一人开着车,到处兜风,走到这里,便遇到了你。”
陈五说完,便开着车走开了,二人一起回返阳光小区。陈五是个霸道的人,他开着车在路上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他也不管后面其他汽车司机的感受。途中,陈五开着车一会儿向左走,一会儿又向右走。
在他后面跟随着一辆白色小轿车,司机是一位较胖的小伙子。小伙子大约三十岁左右,姓崔,名亮。
崔亮正要向左侧超车,陈五正好开着车从左边堵了上来。崔亮正要向右侧超车,陈五却开着车从右侧堵了上来。
就这样,崔亮的车被陈五的车顶得走不了。崔亮大怒,骂道:“他妈的,不想活了吗?爷一下就把你撞死了。”
但陈五坐在自己车内,并没有听见他的骂声。崔亮便一个劲地鸣喇叭。陈五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停下了车。
陈五下了车,走近崔亮。崔亮也下了车,看着陈五,骂道:“你他妈是不活腻了?”
“开着个车不规规矩矩地开,瞎跑什么?顶着老子走不了,老子真想直接开过去把你撞死。”
陈五大怒,扬起手掌朝崔亮左脸打了两记耳光。崔亮大怒,骂道:“你他妈还有理了,还打人!”
崔亮也挥起右掌,朝陈五左脸打去。陈五反应快,一猫腰躲开了。抓住崔亮右肩使劲一推,崔亮便向前摔倒了。
崔亮爬起来,顿时涨红了脸,飞起一脚朝陈五肚上踢去。陈五顺势抓住崔亮的脚,顺时针一拧,拧向一边甩去。
这时,崔亮正好背对着陈五。陈五兜屁股踢了崔亮一脚。崔亮转过身来,又是一脚,朝陈五右胯踢来。
陈五往后一退,躲开了。飞起一脚朝崔亮腰上踢了一脚。崔亮大叫一声,飞起一脚,朝陈五面部踢来。
陈五顺势揪住他的右腿,向后拉了一段距离。崔亮单腿站不住,摔倒在地上。就这样,崔亮始终打不过陈五。
陈五是粗人,虽然思考能力比较弱,但行动能力却很强。因此,在打架斗欧上,一般人根本打不过他。
这时,李丽下了车,走了过来,将崔亮扶起,柔声说:“有话好好说啊!干吗要打架啊?打架能解决了问题吗?”
崔亮用手指着陈五,说:“他开着个破车,一路上忽左忽右乱跑,顶得我的车走不了。我说了他几句,他便打我。”
陈五极其霸道,说:“老子开着自己的车,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管得着吗?交警还没管老子,轮得上你管吗?”
崔亮打不过陈五,只好说:“行,你小子有种。你给老子等着,将来有你好果子吃了!”狼狈逃回自己车门口。
崔亮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陈五说:“是你老子的儿,就给老子留下你的姓名和住址。”
陈五说:“你个王八羔子,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你给老子听清楚了,老子姓陈,名五。”接着,他说了自己住址。
崔亮说:“行,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迟早有一天会修理你的。”说完,打开车门,上了自己的车。
陈五说:“行,老子等着你。你要是不来修理老子的话,就不是你老子的儿。”说完,和李丽上了车。
陈五发着车后,便继续回返阳光小区。李丽看着他,说:“本来就是自己没理,还和人家打什么架啊!”
陈五说:“我没理,也轮不到他来数落我啊!他是个什么东西啊!”李丽说:“你顶住了人家的车,人家才骂你。”
陈五说:“我顶住了他的车,他可以从别处走啊!为什么一定要骂我?他骂我,我怎能不打他呢?”
李丽说:“那你为什么不开着车到其他路上晃悠,非要在人家的车前晃悠?”陈五说:“我喜欢,谁能管得着我?”
陈五说完,扭头看了李丽一眼。见她面朝车窗外看着,显然是生气的样子,哈哈大笑,说:“怎么?生气了。”
李丽说:“你是五爷,谁敢生你的气?”陈五笑了笑,说:“小李,你不懂。人要是讲理了,就会变得软弱。”
“人只有不讲理,才可以无所顾忌,才能成为强横、厉害的人。厉害的人,在哪个社会都不吃亏,在哪里都有饭吃。”
“软弱的人,在哪个社会都会受人欺负,在哪个社会都没饭吃。所以,小李,做人一定要强横些。”
“比如,咱们俩同向林荣老婆要工钱,为什么你要不上,我却能要上?就是因为你个性软弱,做事不够简单粗暴。”
李丽听了,沉默不语。因为陈五的话确有一定道理。因为自古以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强权就是真理。
途中,李丽好奇,回头向后看了一眼。但见崔亮的车不见了,她心想:“崔亮的车一定是从别的道路绕走了。”
陈五开着车,和李丽一同回到阳光小区所在的街道上。忽然,崔亮带着四个彪形大汉,拦在当路。
崔亮笑着,看着陈五说:“五爷,你不是挺横的吗?有种就下来,咱们玩玩。老子今天不打折你一条腿,誓不罢休!”
李丽正要说什么,陈五大怒,冲下了车,看着崔亮冷笑一声,说:“哟嘿!这是带来帮手了。不过,老子不怕。”
“帮手再多,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何足道哉?只怕你们今天连老子的身体都碰不住。”陈五说完,哈哈大笑。
众大汉大怒,一起向陈五扑来。陈五挥起拳头,一拳将前面的大汉打翻在地。另一个大汉飞起一脚朝陈五小腹踢来。
陈五闪身躲过,双手顺势抓住那大汉的脚,左脚向外一绊那大汉的左脚。那大汉“扑通”一声,面朝地摔在地上。
剩下的一位大汉是个秃头,他竟直接用头撞向陈五。陈五骂道:“去你的!”
陈五闪身躲过,顺势按住头,左手在他背上一推。秃头便摔得爬在地上。另一位大汉则从背后抱住了陈五。
陈五大喝一声,索性将那大汉背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就这样,粗人陈五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将四人摆平。
四个彪形大汉,同时围攻陈五,竟丝毫没占上便宜。崔亮吃了一惊,见势不妙,掉头便要逃。
陈五追了上去,一脚将他绊倒在地。崔亮爬起来,陈五挥起拳头就要打他。李丽跑了过来,叫道:“住手!”
陈五便放下了拳头。李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就给我省点心,别打了。你们这样打下去,有意义吗?”
崔亮爬起来,逃了一段距离,回头指着陈五,咬着牙说:“好,算你小子有种。老子回头请我们老大收拾你。”
陈五说:“爱请谁请谁,老子谁都不惧。”树倒猢狲孙散,众大汉见崔亮都跑了,惧怕陈五,便也跟着崔亮跑了。
陈五回到车上,李丽在副驾驶坐好。陈五忿忿地说:“若不是你阻拦,我今天非狠狠地揍那小子一顿。”
李丽说:“揍他一顿又能如何呢?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忍让他一下?”陈五顿时笑了,说:“我为什么要忍让他?”
陈五接着说:“忍让他一下,他会把我看扁,以为我软弱,以后更加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我可受不了那气。”
陈五说完,发着了车,向阳光小区驶去。李丽扭头看着他,心想:“你总是这样逞强斗狠,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
李丽回到自己居住的楼房,陈五也跟了进来。李丽想起那日晚上陈五喝醉酒对自己起了歹心之事,心中有些担心。
但这楼房毕竟是陈五的,况且陈五也为那天晚上的事,向自己道过歉。所以,李丽也没有说什么,任由陈五跟进来。
李丽在床南边坐下,正对着铁柜。陈五在床东边坐下。李丽偷偷地用眼瞟陈五,但见他吸着一支烟,并无异常。
二人沉默了片刻,李丽指着右侧的十六个铁柜,说:“你那天和我说,这些铁柜里放着价值二百个亿的宝贝。”
“能告诉我,是些什么宝贝,竟价值二百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