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吐完了肚中的饭,稍微感觉舒服了些,酒也醒了些,说:“在过去按排工作,得走后门,花钱。”
“现在,政策严了,按排工作更得花钱。过去几年,花个二三十万,就可以走后门,买工作。”
“现在,至少得花二三百万,才可以走后门,买工作。而且必须有后门,有硬靠。否则的话,即使再有钱也没用。”
李丽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他将要说什么。陈五扭头看着她说:“不过,我给你按排工作,不会要你一分钱。”
陈五接着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了。这个条件其实很简单,你很容易做到。”
陈五略带羞涩之色,犹豫了一会,便说:“小李,你应该也知道,我也喜欢你。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
“只要你答应和我同床共眠,睡一个月的觉。我马上花二三百万块钱,给你按排工作,让你当一个市的公安局长。”
李丽顿时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二人沉默了一会,李丽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也是为了霸占我的身体。”
“只有小韩对我好,是最纯洁的。我和他孤男寡女同在一个房间睡觉,他一直尊重我,从来没对我产生过这种邪念。”
“为什么林荣、陈五和小韩,同是男人,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难道男女之间也只能有这种关系?”
李丽说:“真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已经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了,你怎么还会产生这种念头?”
“你觉得咱们那样做,对得起嫂子吗?
再说了,即使我真的和你那样做了,你又能真正意义上得到什么?”
李丽说到这里,想起林荣二次非礼自己之事,很是害怕陈五会因为酒醉,失去理智,强行非礼自己。
李丽便偷偷地给陈妻发微信,告诉陈妻陈五喝醉了酒,在自己家到处乱吐、发酒疯,要她把陈五带回去。
至于陈五向她提出的以身色换取工作之事,她向陈妻只字未提。她害怕此地无银三百两,会引起陈妻的误解。
陈五说:“真正意义上得到什么?男人奋斗一辈子,挣一辈子钱,最后还不是为了女人?”
“小李,你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能和你这样的大美女夜夜缠绵,风流快活,我觉得死了也值得。”
陈五说完,便揺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要向李丽扑来。李丽大惊,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
李丽连忙躲到床另一边,吓得全身哆哆嗦嗦的,说:“老五,不要啊!你可不能胡来。这样会对不起嫂子的。”
陈五站在床另一边,看着她说:“小李,你躲什么呀?只要你满足了我,马上就会有好工作。”
陈五说完,便向床左边追,李丽则向床右边躲。陈五向床右边追,李丽则向床左边躲。
就这样,陈、李二人围着床打转转,陈五始终追不住李丽。二人行走过程中,偶尔会把床碰得吱吱作响。
突然,陈五右脚踩在自己吐下的饭上,由于醉酒,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滑倒了,头正好栽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李丽在垃圾桶里丢了些纸屑、碎泡沬和嚼过的口香糖。陈五爬起来,头上沾了不少泡沫碎点、纸片、口香糖。
那情景真是三分的滑稽,七分的可笑。但此时的李丽正在危难之中,由于紧张,也笑不出来。
陈五抬起右手,抹掉头上的垃圾,,笑着对李丽说:“好啊!今天咱们就玩一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说完,陈五便又追起了李丽。李丽在床周围逃了一会,趁陈五不注意,迅速逃到大厅里。陈五追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敲起了门,敲门声很轻。李丽心想:“这一定是陈五的老婆来了,这下我可有救了。”
李丽忙去打开了门,却是梁铤走了进来。李丽顿时傻了眼,心想:“完了,今天非被陈五强奸不可。”
陈五一看是梁铤,毫不理会,继续追赶李丽。李丽则围着梁铤躲闪。梁铤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问:“你们这是……
李丽怀着一线的希望,说:“你们老大要欺负我。”梁铤吃了一惊,忙拦住陈五,说:“老大,万万不可。”
陈五不由一怔,说:“为什么?难道还有老子不能玩的女人?”说完,他把双手叉在腰间,扭头向一边看着。
梁铤微笑着说:“这女人不能硬来,你得慢慢哄。否则,你得到了她的身体,却得不到她的心。”
陈五不由一惊,说:“你的意思是说老子太粗暴了?”梁铤说:“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认为大哥应该怜香惜玉。”
陈五听了这话,嘿嘿地笑了几声,说:“你这小子虽然巧言令色,挺会耍贫嘴的,但说的话确有一定道理。”
陈五在玻璃桌后的沙发下坐下,梁铤连忙上去给倒了一杯水。李丽则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陈五。
陈五喝了一口水,说:“老子听秃头说,你小子挺会忽悠女孩子的,能让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和你上床。”
“你今天倒是给老子说说,如何怜香惜玉,如何能让小李爱上我,主动和我上床。其实,老子也不想霸王硬上弓。”
梁铤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李丽,不想李丽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回西北卧室去了。
李丽怕陈五再次闯进来,非礼自己,便从里面锁住了门。将陈五的那一麻袋钱,填进了床里面。
由于箥箕和笤帚在卫生间,李丽不敢出卧室取,无法清理陈五折腾下的东西,只好不理会,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这时,只听梁铤说:“现在这个社会,姑娘们都喜欢那种花言巧语的男士。那种老实本分的男士,姑娘们也不喜欢。”
“至于老大你这种简单粗暴,直接上的男士,姑娘们更不喜欢。姑娘就喜欢那种花言巧语、坏坏的男士。”
“对于李丽,你得慢慢哄,慢慢来。你得想法了解她的兴趣爱好,设法走入她的内心世界,让她对你产生好感。”
“八字还没一撇,你便强行直接上,这么能行呢?你这样做,目的太明确,只会让李丽更加厌恶、鄙视你。”
陈五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幡然自醒,说:“是啊!我刚才太粗暴了。我怎么能那样做呢?小李一定被我吓坏了。”
正要回卧室向李丽道歉,忽然有人敲起了门。梁铤忙去开了门,这回却是陈五老婆领着孩子走了进来。
陈妻刚走几步,就看见陈五在大厅吐下的饭菜。陈妻看着陈五,说:“你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赶快和我回家,不要打扰人家小李休息。”这时,李丽听到陈妻的说话声音,打开卧室,走了出来。
陈妻看着李丽说:“小李,真不好意思!我们家老五失态了,给你整下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真过意不去。”
梁铤是个十分灵活、眼活的人,见此情景,忙去卫生间取来箥箕和笤帚。将陈五吐下的东西,清理干净。
然后,梁铤又用拖布将陈五吐下东西的地方拖了一下。陈妻夸道:“小梁真是个勤快的好小伙!”
陈五的儿子跑进陈五怀抱,说:“爸爸,咱们回家吧。”陈五嘿嘿地笑了几声,说:“好。”说完,将孩子抱起来。
于是,陈五回头看了李丽一眼,陈妻向李丽说了声“再见!”,一家三口便去了。
李丽这才放下心来,暗想:“煞星终于去了。”回到玻璃桌旁坐下来,和梁铤闲聊起来。
李丽说:“这几天,一直没有一个名叫韩文的人来取水杯?”梁铤笑了笑,说:“没有。想是他不要那水杯了。”
话声微微一顿,说:“你倒是对韩文挺关心的。你以前是不是和韩文谈过恋爱?韩文挺喜欢你的?”
李丽叹了一口气,说:“是的。不过,那是我们上学时的事了。不错,韩文挺喜欢我的,他曾经给我写过情书。”
接着,二人闲聊了一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梁铤辞别李丽去了。李丽见时间不早了,便睡了下来。
次日早上,李丽吃完饭,下了三楼,来到二楼,正好碰见陈五也出来了。李丽假装没看见他,继续往底楼走。
陈五知道她是在生自己的气,急忙追了上来,说:“小李,对不起!昨天,我和兄弟们喝了些猫尿,有些失态。”
李丽白了他一眼,说:“喝醉酒就可以不尊重我?喝醉酒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你应该和嫂子说对不起。”
李丽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独自一人出了底楼。陈五知道她生气了,忙又追了上去,拦住了她。
李丽不由一惊,说:“你要干什么?”陈五抓住她的手,用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记耳光,说:“小李,你打我吧。”
“我他妈真不是人!我该死。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你就痛痛快快地打我吧。只要你解恨,怎么打我都行。”
李丽挣脱了他的手,说:“我很少会打人,也从来不和人打架。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要上班去了。”
陈五见她愿谅了自己,大喜,说:“我这就送你到公交车站。”说完,二人上了奥迪车。陈五将李丽送到公交车站。
中午,李丽下班后,回到阳光小区。她无意中来到自己楼房前面转悠,却遇到了那天向陈五借钱的那个中年人。
李丽但见中年人和一位小伙子,朝自己居住的楼房上看。李丽不由一惊,心想:“他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