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是个有着齐耳金黄色中短发,脸色白净清秀的少年,身高也就164左右。
腰间没有刀鞘,没有日轮刀。
而外衣是印有金色三角形的黄色羽织,这衣服跟桑岛慈悟郎穿的倒是一模一样。
此刻他正躲在桑岛慈悟郎的背后,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着,有些发白。
我妻善逸一脸恐惧害怕的样子,只敢偷偷地看川流时。
而且这不是伪装。
川流时能闻得到,这少年身上名为害怕的味道浓郁到形成实质了一般。
“这么害怕?还没有晕过去已经难得了。”
川流时心中摇头,桑岛慈悟郎的这个徒弟,却是有些不行。
面对自己怕成这样,又怎么跟鬼战斗。
而另一个徒弟,狯岳,则是让川流时仔细的审视了他一眼。
“这个人……没有恐惧,没有痛恨。”
“没有恐惧应该是勇气可嘉,而没用痛恨可能是没被鬼害过。”
“但是总觉得他有些不对。”
狯岳,黑发青目,眉毛粗大到有些显眼,戴着勾玉挂坠与手镯。
他有一把日轮刀,此刻已经出鞘对着川流时,脸色警惕。
那把日轮刀刀身为暗金色,上面有闪电刃纹,而刀柄也为暗金色,挂在腰间的刀鞘为黑色,刀锷为白色,上有同样印有三角图案。
川流时收敛气息,尽量让自己显得人畜无害一些,道:“这两位,看起来都天赋异禀,应该是很优秀的鬼杀队剑士。”
那名为狯岳的少年脸色一喜,警惕也弱了三分,咧嘴一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只有我才是优秀的。”
“这个家伙不行,这次试炼肯定要被鬼吃掉了。”
“估计,他是一边哭唧唧一边被鬼吃吧,哈哈。”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看向了我妻善逸,一脸挑衅与不屑的样子,话中的嘲讽意味非常直接,丝毫没有顾及到师兄弟之情。
而我妻善逸没有出声反抗,只是脸色变得更加怯懦,躲在桑岛慈悟郎身后弱弱地问道:“爷爷,我能不能不去……我还没准备好,我害怕。”
川流时敏锐地看到,善逸的眼角出现一丝晶莹,他真的被狯岳的话给吓哭了。
这表现让川流时心里直摇头,桑岛慈悟郎这个培育师,眼光怎么会这么差。
这个少年去试炼那不是送死?
“不对。”
川流时转念一想,对方也曾经是位柱,那一定深知试炼的难度,他肯让这个善逸过去,那肯定是有所把握。
但深深地看了善逸几眼,川流时还是看不出什么,而且鼻中传来的气味也没骗他,善逸还在害怕。
“难道我看走了眼?他可能在隐藏着什么。”
这几眼让我妻善逸更加哆嗦,根本不敢直视川流时的眼睛。
川流时此刻是人的外貌,但是仅知道这是只鬼,善逸就怕的不行。
心脏砰砰砰直跳,怕川流时瞬间原形毕露来吃了他。
桑岛慈悟郎则是和蔼一笑,抚摸着善逸头顶的金毛,然后笑着安慰道:“不,善逸,你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哪怕这次试炼提前,你也可以应付。”
善逸搅动着手指,看了身材高大的川流时一眼,脸色发白痛苦地喃喃道:“我一定会死的……会死的……”
“鬼都好可怕。”
桑岛慈悟郎全当听不见,善逸这个徒弟是什么水平他心中有数。
不过另一个徒弟……性子有些急躁自大了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长,什么时候能有所改变。
桑岛慈悟郎一拳打在狯岳头顶,道:“怎么说话的?”
“给你师弟道歉!”
但是狯岳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善逸,然后收起日轮刀双手环抱,别过头没有道歉的意思。
“这种废物,我不知道师傅你干什么收他,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桑岛慈悟郎叹息一声,无奈道:“你啊,这性子暴躁,迟早会出事。”
“你师弟胆子小,那你就多多保护他一下,尽到作为师兄的职责。”
狯岳却嗤笑一声,冷冷道:“我才不管,废物保护起来又能做什么?”
他对善逸的态度一直很差,从善逸成为桑岛慈悟郎弟子第一天起,狯岳就成天欺负他。
走路时将善逸绊倒,训练时重手打伤善逸,冬天把善逸丢到湖水里……
知道这些事之后,桑岛慈悟郎严厉惩罚了狯岳,他这才不欺负善逸。
但是依旧喜欢冷嘲热讽,态度上对善逸很恶劣。
这也让性格本来就胆小的善逸变得更加懦弱。
桑岛慈悟郎对狯岳不满,但毕竟是自己徒弟,惩罚他也没法太过用力。
说教了很多次,也改不了狯岳对善逸的态度。
而川流时的眉宇逐渐皱起,因为他从狯岳身上闻到了让他不悦的一些气味。
这些气味代表了大量的负面情绪。
怨恨,嫉妒,愤怒……
嫉妒针对善逸,而怨恨与愤怒同时却同时针对善逸与桑岛慈悟郎。
“看来桑岛慈悟郎的两个徒弟……都不安生啊。”
鳞泷左近次一定也闻到了这些,川流时与他对视一眼,而鳞泷左近次微微点头,算是确认了。
“狯岳……这个人有大问题。”
也许是相处的久而且是自身徒弟,桑岛慈悟郎看不出这个弟子不对劲的地方,只当他是性格暴烈急躁,是小问题。
而在川流时与鳞泷左近次这两个能辨别人心的人来看,狯岳此人,绝对不适合当鬼杀队剑士。
虽然他此刻已经是剑士了,但他的心性不适合。
废物保护起来又能做什么?
川流时群认识的每一个鬼杀队的人,都不会说这种话。
需要想个办法,让桑岛慈悟郎意识到狯岳的真实品行。
“桑岛先生,他叫狯岳对吧,看起来是个可堪大用的剑士,那些话应该也不是有意的,别怪罪他了,我们进屋吧。”
川流时打了个圆场,算是给狯岳找了个台阶下。
他此刻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要给狯岳留下个好印象先。
狯岳看了川流时一眼,没有口头感谢,但是却笑了笑,表现得比较高兴。
一直在观察的川流时,又迅速察觉出了狯岳的其他性格。
如果川流时没猜错的话,狯岳好像很喜欢别人夸赞认可他,顺着他的心意会让他感到享受。
因为川流时两次夸赞狯岳,都从他身上闻到了愉悦的气味,不是感谢感激,而是自身愉悦。
桑岛慈悟郎微微叹气,道:“行,那我们先回屋。”
而鳞泷左近次转身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顶,平静道:“别着急。”
“老家伙,你把我的屋顶弄坏了,给我修好再让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