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龙木天便推门走了进来,此时余弦还在蒙头大睡,昨晚跟电视斗法太耗精神。
龙木天把被子一掀,吓得余弦一下跳了起来,睡意全无,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昨晚我反锁了呀。”
龙木天嗤地笑了声,道,“这有何难,你忘了这里是我建造的?给你十分钟收拾,我带你去见老师。”
学校里有专门教历史的老师,接下来一整天时间,余弦就跟着他学习与唐朝有关的知识,天南地北杂七杂八地这一通讲,余弦也就听了个大概。中午和晚上吃得还是自助……没餐,不过三顿,余弦现在看见水果就想吐了。
晚上回到住的地方,余弦又跟那电视较上了劲,这一试又是两个小时,星星还是那个星星,墙还是那个墙。余弦睁开眼气得冲着墙壁喊了一句,“有本事你就一直这样别动。”
他去了洗浴间,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那墙突然又亮了,比上次时间久,还显出了图像,一会是草原,一会是人物,不停地变换,只是图像有些模糊,只能分辨个大概,约摸着亮了四五分钟,图像消失了,又恢复成了墙壁的样子。
第二天,还是那个老师,照旧又是一通天南海北的神聊,第一天的内容余弦已忘的差不多了,同时他还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老师只是象讲故事般,按照发生顺序把唐朝的历史事件说了说,至于在唐朝需要学会什么技能,怎么才能生存下来,甚至更好的生存,他完全没有涉及。
待一天讲完,余弦找到龙木天,把问题讲了出来,龙木天道,“放心,这个我们早有准备,保证你到唐朝后吃穿不愁,至于如何融入进去,这个只能靠你随机应变了,老师告诉你的那些事件,可以让你提前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象那些大的战乱,你就能提前避开。但平常生活中的那些意外,谁也无法预料,所谓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希望你能顺利回来。”
余弦心里闷哼一声,还是先祈祷顺利回去吧。告别龙木天,他回到屋中,无聊之中看到那墙,倔脾气又上来了,盘腿往床上一坐,又对着墙壁发起了功。这次只用了几分钟,便听到啪的一声,墙壁亮了起来,电视开了。
余弦一下睁开眼,电视闪了下又灭了,他精神一振,按着刚才的方法又做了起来,电视再次亮了起来,终于成功了,余弦心里嘿嘿一笑,也不是多难嘛,龙木天这个大骗子,什么一般半个月,最快七天才能学会,他就是不想让我看,怕费电。
正所谓万事开头难,一旦找到窍门,下面就容易多了,余弦又摸索了一会,不到片刻便熟练掌握了操纵电视的方法。
他惬意地躺在床上,一个台一个台切换着,颇有些洋洋自得。而另一间房间内,龙木天和几个人也在看着他,通过一个巨屏监控器。其中一人非常惊讶地道,“没想到,他竟然用二天时间就完全学会了意念控制。”
龙木天道,“严格来说,只是四个小时,我说的没错吧,他的天赋非常高,甚至超过了我们这些人,只是他还不懂得如何去运用,等他这次回来,我会好好的教导他。”
那人略有些不满地道,“凭什么又是你?一有好的苗子你就抢,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了。”
另一人道,“不错,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了,他是我的。”
龙木天哈哈一笑,道,“最早是我先找到他的,我当然有优先选择权。再说了,即使是竞争,你们赢得了我吗?哈哈哈。”
那几人看着龙木天,齐齐在心里呸了一声,不再言语,但神情之中都明显憋了一口气。
再看这边,余弦已经沉沉睡去,嘴角浮着淡淡的笑,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为他人的争夺对象。
第三天,到了余弦出发的日子,传送机充能完毕蓄势待发,余弦起来后便静静地坐在屋内,终于有了一点紧张的感觉。
龙木天推门进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道,“这是给你准备的东西,你带上,虽然保证不了你富甲一方,但衣食无忧是没有问题的。”
余弦一怔,脱口道,“不是只能自己过去,不能带任何物品吗?”
龙木天道,“小伙子懂得不少啊,放心,我们的机器很先进,带少量的东西还是可以做到的。”
听他一说,余弦放心了,如此看来,偷带镜界回去也不算个事。他向桌上看去,眼睛一下就亮了。
桌上是一堆数目不菲的各类的钱币,二串青绳穿就的开元通宝,十几锭银子,一小方盒金子,还有厚厚一叠金叶子,粗略一看有个十几片,余弦一样样看过去,末了不无遗憾地道,“要是再有点银票就更好了。”
龙木天呸了一声,“你这二天都白学了,唐朝哪里有银票,你就知足吧,就这些东西,你可知道花费了我们多少钱?它们在现在那可都算是文物,比它们本身的价格高了不知多少。更何况一次传送所能携带的东西是有限制的,一旦超过后果非常严重。”
余弦嘿嘿一笑,把东西收在怀中,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找到那半块生命之石以后,我怎么回来?”
龙木天道,“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传送过去以后会在原地留一个常人看不见的时空虫洞。对了,这个你带好,千万不要丢了。”说着他递过来一个圆形的东西。
余弦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龙木天道,“这是技术部门根据生命之石的特征,专门制作的搜寻仪,可以方便你最快地确定生命之石的位置。”
余弦一听,忙把这东西贴身放好,有了它,完成任务就简单多了。
龙木天拍拍手,轻松地道,“好了,该交待的就交待了,你休息一会儿,然后中午咱们一块吃个饭,吃饱了好上路。”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偏偏余弦还反驳不了,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下午三点,传送正式开始,余弦站在机器前,刚抬脚要上,突然又道,“对了,要脱衣服吗?”
“脱衣服?干嘛?”
“我看电影上,好多传送的场景,都要把衣服脱掉才行。”
龙木天啼笑皆非地道,“你想多了,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