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间地点说定,余弦最后刷了一下屏,吸了口凉气,贴子竟然被高亮置顶,点击数也快破万了,好家伙,这可比在电视上表演时的人数多太多了,他不敢想象,等这次表演在网络上直播后,他会火到什么程度?
当然,这有个前提,就是他必须要表演成功,不能让对方挑出毛病,看出破绽,对于这一点,余弦有十足的把握。
第二天见了度星柔,余弦把情况讲了出来,度星柔连连点头,这招借力打力用得不错,不但能堵住质疑者的嘴,还能进一步扩大知名度,不管在哪里表演,最后余弦肯定会成功,对于这一点,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疑问,他们现在唯一好奇的,就是这个魔术协会的人,会使用什么道具呢?希望这个道具越古怪越好,这样才能吸引到更多的关注度。
纵然余弦和度星柔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但当二人到了约定地点,看到屋子里摆着的道具时,还是吃了一惊。
房间内正当中,放着一个类似电梯间的玻璃罩子。四周和上下一共六个面,全是玻璃制成,玻璃的质材应该非常好,在外面能清楚看到里面每一个角落。
这个玻璃罩子应该就是他们准备的道具,这哪里是让余弦来表演,分明是让他来出丑。象这种魔术根本就没有在密封空间里表演过的先例,屋子里已有不少人,也或多或少接触过魔术,都在窃窃私语,脸上的神情已充分表明,对这次表演非常不看好。
玻璃罩子前有台摄像机,还有一个记者,应该是那人请来做见证的,余弦见状闷哼了一声,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当下他上前围着那玻璃罩子转了二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头还不经意地摇了摇。
徐正平,就是这次掐架余弦的对手方,那个在网站在质疑余弦的人。他看在眼里,不禁得意的笑了笑,怕了吧,可惜晚了,为了这次的挑战,他可谓是费尽心机。
徐正平从小痴迷魔术,虽然很用心很刻苦,希望有一天能出人投地,成就一番事业。但魔术这门艺术,一靠天赋二靠颜值,徐正平两样都不占,混到现在也不过才进了市魔术协会,连个正式职业都算不上,很是郁闷,天天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出名,看到余弦这个门外汉凭这么简单的魔术就火了,更加感到不平衡。这小子凭什么就比我好?论技术,我从小就学,论长相,也比我好不到哪里,怎么偏偏他就能上电视?现在的观众审美眼光也太差了吧,就这破魔术,只要道具准备的好,换个猴子都会变。
气愤之余,他便在本市的论坛上发了个贴子,本意就是发泄下,没想到贴子竟然火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余弦竟然受不得激,出来解释了。这么好的机会徐正平怎么会放过,马上打蛇随棍上,三言两语便有了今日之约。这个玻璃罩也是他煞费苦心找来的,当然花了不少钱,但他认为值,只要能打败余弦,他有信心取而代之。
他走到余弦面前,轻蔑地说,“怎么,害怕了?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只要你当着众人的面认输就行。”
余弦见他过来,马上变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拍了拍面前的玻璃,道,“影遁魔术从来没有在这种道具里表演过的先例,难度是有的,不过对于我而言,在任何地方表演都一样。”说到这里,余弦微微一顿,扫了一眼渐渐围上来的人群,其中还有二三个记者和一台摄影机。
待人群围定,余弦才接着说,“我只是突然觉得气氛还不够热烈,如果加上点别的,效果应该更好。”
徐正平不明白,问道,“加什么?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余弦摇摇头,右手做了一个捻钱的动作,见徐正平还一付迷茫的表情,索性挑明了,“既然你我都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不如加上点彩头,要玩就玩次大的。”
徐正平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对赌?
余弦嘿嘿一笑,“对赌那是投行和企业之间玩的,咱们这就是兴之所至,随便玩玩,如何?”
徐正平没有犹豫,马上点头,”可能,那咱们赌多少?”
“这个你定,多少我都同意。”见徐正平答应了,余弦心里有点兴奋,这小子竟然还知道对赌,看来有戏,出手应该不会小。
徐正平想了想,说,“那就赌一千元吧。”
余弦瞪大了眼,一千元,这也算钱?
徐正平见他犹豫,以为他嫌多,忙道,"五百也行。”
余弦哑然失笑,说道,“这赌的也太少了,恐怕连布置这里场景的人工费都不够吧,这样,咱们赌十万,也不枉你一番辛苦。”
“十、十万!”徐正平吓了一跳,屋里这个道具的钱都是他东借西凑筹来的,到哪儿再去弄十万?一千元就是他现在的全部现金了。
虽然徐正平知道他肯定赢,但这钱要先拿出来,他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一分钱难到英雄汉了。
余弦当然知道他拿不出,就是想在表演开始前为难他一下,让他出出丑,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当下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没有?那我再降降?五万如何?”
“不,跟他赌了,二十万,钱我来出。”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引得众人纷纷扭头看去。
余弦看向那人,便是一怔,瘦高个,面色白净,眼睛里象有一丝火,挑衅地看向前面,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高良,他怎么会在这里?更让他惊讶的是高良后面站着的那个人,赫然是龙木天。
在余弦看来,这两个人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风马牛不相及,他们怎么会在一起?而且看样子还比较熟络。
余弦用探询的目光看向龙木天,龙木天似笑非笑地也看着他,却没有进一步说话的意思。
先应付了高良再说,余弦不再多想,看向徐正平,意思很明白:他出钱,你愿意吗?徐正平哪有什么意见,有人帮他出钱,他求之不得,说话间几人便弄妥了赌约的相关事宜。
机器架好,众人站定,余弦的表演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