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光带?”度星柔疑惑地问。
余弦当下他来这里的目地说了,如何在海里发现一条怪异的蓝色光带,一点也没保留,也不知道为何,他看到度星柔的目光,就没有一点想隐瞒的念头,连自己怕潜水的事都讲了。
度星柔思索着,“读心术能看到180米,现在是九级吧?”
余弦忙点头,“对呀,你怎么知道?好久以前就九级了,它是不是最高就是九级?”
度星柔摆摆手,道,“这个以后再说,先找矿石。”
她向角落指了一下,余弦这才发现密室里还有一道门,便起身向那道门走去,才走了二步,度星柔拉住了他,“你走我后面。”
余弦转头一看,度星柔脸上竟有一丝的恐惧。
“怎么了?这门里有什么?”
度星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余弦松了口气,“那你害怕什么?难道你有幽室恐惧症?”
度星柔缓缓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害怕。”
这话什么意思?余弦不明白,度星柔见状,边向前走,边给他简单介绍了密室的起源。
度星柔的家族,是有记载以来,逐室星最出色的建筑大家,家族里出了不少宗师级人物。所以坚果计划制定时,激活密室的任务就由度氏一门负责。当初设计的密室方案,历经改动,最后成形的是二种。最初的就只是纯粹的激活密室,地下只有一层;后来的改进版本中,又在第一层下面加了一层。因为每个星球的环境都不相同,有很多突发事件,为了防止星球上的生物和植物闯入密室,对密室造成破坏,甚至生人误打误撞进入,使秘密泄露,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多加的这一层就是用来防止此类事件的发生。
余弦一下站住了,听这话的意思,这门里很危险,刚刚死里逃生,他心有余悸地问,“你这么聪明,应该家学渊源吧。”度星柔白他一眼,道,“你明着问我熟悉密室所有机关就得了。”
余弦嘿嘿一笑,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度星柔道,“机关当做全知道,但这门里的机关却是随机的,每间密室都不一样,要不刚才我也不会拦住你。”
“随机的?什么意思?”余弦也是学建筑的,机关再怎么随机,总也是人做出来的,只要是人做出来的,那就肯定会有图样留下来,只要把所有图样都记住,还有什么可怕的?
度星柔道,“这个门里的机关并不是死的,而是活物。密室建好后,里面投置了逐室星特制的药物引魂香。它的气味会把这个星球上特别凶猛、特别邪恶的生物吸引过来,同时会令生物产生独占**,被吸引来的生物会为它进行厮杀,最后留下来的必定是最凶残的一只。它会拚尽全力击杀胆敢闯入石门的一切生物,
余弦腿都软了,他连鸡都没杀过,见到老鼠都怕,现在听到的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感知范围,星度柔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不知道了吧,每个星球上的生物都不一样,谁会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余弦想想不对,问,“真要如你所说,那这块矿石又是怎么放进去的?”
度星柔无所谓地道,“那谁知道?也许矿石本来就在那里。那许有人比里面的生物更厉害。想这么多干嘛,还是先想想这里面会是什么,心里也好先做个准备。我问你,你在这星球上呆了这么多年,这星球上最厉害、最恐怖、最邪恶的生物是什么?”
这我哪知道?地球上的动物有上万种,好多都是相生相克,有些动物看着体形大,比大多数动物都厉害,却往往会惧怕一些体表偏小的东西。狮子厉害吧,遇到眼镜王蛇连边都不敢沾。余弦看过一期动物世界,在亚马逊河流域有一种体形如小孩拳头般大小的蜘蛛,体内含有全世界最毒的毒液,只需要几毫克就能轻易杀死数个壮汉,这种毒蜘蛛无异是恐怖致命的,但它却偏偏怕烟草,只要有人吸一口香烟,对着它吐出去,它马上就会毙命。
所以世上无所谓最厉害,最恐怖,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世事无绝对。只要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这样东西是无敌的,它就是最令人恐怖的。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有进去看看才知道。”说罢又走到度星柔前面,道,“你走我后面。”
度星柔一怔,“你不怕?”
怕,余弦怕得要死,只可惜这里就他一个男的,总不能让女人打头阵吧。想了想他伸出手道,“把刚才那把刀子给我,你走我后面。”
度星柔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人倒还有点侠义心肠,拿出那把小刀递给了他。她在逐室星,是首席赏金猎人,从小经过严格的训练,身手自然要比余弦高出太多,但她知道,有些时候,要给别人留一点面子,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特别当这个人是男人的时候。反正她跟在后面,多加小心就是了。
一刀在手,余弦胆气大增,径直进入石门。
一进门便感觉寒气逼人,一股阴森森的气氛把二人罩住了,面前是一个若大的溶洞,黑漆漆的海水形成一个池子,池子中央有一块十平方米的台子,一道石桥从余弦所在的位置直通向平台,石桥宽约二米,长约二十米。石桥上和水面上,有各种动物尸体,死亡时间有长有短,有些都已变成了森森白骨,余弦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些动物尸体中他竟然看到了一条鲨鱼,翻白肚皮飘浮在水面上,整个头部已消失,不知道是何种生物能造成如此恐怖的伤害。
余弦定了定神,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整个溶洞非常静,连水声都没有,这不正常,他握紧小刀,一步步从石桥上走了过去,桥面上也掉落着动物尸体,他小心避让,从空隙中一点点挪上了平台。
石桥不过二十余米,他却感觉走了一千米之远,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心跳得特别快。待上了平台,没有意外发生,也没有看见任何古怪的东西,他刚要长出一口气,一只手从他背后伸了过来,轻拍了他肩膀一下。
余弦吓得差点把刀子扔出来,大声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