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不好意思地笑笑,“以前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不舍得穿,我这就换、这就换。”
洗完澡,高档衣服一换,余弦往镜子面前一站,感觉整个换了一个人,腰杆也挺得倍儿直。
现在的余弦,他也不敢躺,更不敢坐,怕把衣服弄皱了,就这么直直地站着,等着两人。
女孩子打扮是最麻烦的,余弦足足站了快二个小时,感觉腿都木了,才听到敲门声。
他打开房门,只感觉到一股眩目的光扑面而来,香风阵阵,只见两人散着长发,脸上不施粉黛,透着刚刚沐浴过的红晕,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如出水芙蓉般娇艳。
两人进来,上下打量着余弦,半天不说话,余弦站得更加笔直,心里暗叫:肯定是太帅了,被惊呆了,来,夸我吧,我承受得住。“
欧阳贝儿先说话了,“有人一百元的衣服能穿出一万元的效果,你一万元的衣服能穿出一百元的效果,也是奇葩呀。”
余弦一口鲜血涌上喉头,猛地咳嗽几声,然后满怀期待地望向秦蓉,她眼瞎,你不会也眼瞎吧?
秦蓉上前摸了摸余弦地衣服,一脸同情之色,“没错呀,这衣服是真品,很贵的呢,还是今年最新的款,怎么看上去跟电视上的差别那么大呢?”
余弦闭上眼睛,打击太大,他不忍直视。
欧阳贝儿还没完,又道,“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一件衣服的好坏,真的是要看穿它的人的。”
余弦的脸微微抖动起来。
看到余弦脸色不善,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欧阳贝儿道,“别难过了,我们跟你开玩笑的,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特别合身,又有范又不张扬,非常非常不错。”
余弦心里刚一喜,便听秦蓉补了一句,“贝儿说的是呢,再怎么说也是好几万的衣服,就是一条狗穿上,也能显出贵族气质来。”
上辈子我欠你们很多钱吗?余弦恨恨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她们则笑得花枝乱颤。
余弦换上便装,三人出去找了一家海鲜店,美美吃了一顿,然后余弦把两人送回房间,自己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打开房间内的电脑,上网输入獐子九岛李聚才,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聚才,51岁,獐子九岛是他一手创办的,上市后一直业绩优良,每年盈利的80%都用来分红,这在A股股市是极为罕见的,现在的上市公司,哪一个不是想着法儿圈钱,盈利再多,也不舍得分红,即使分也是每年分个10%,剩下的利润哪怕存银行也不会给投资者半毛。所以獐子九岛自上市以来,每年都被评为上市公司分红榜第一名,有证券分析师算过,如果有投资者在公司上市第一年按开盘价买入,一直持有的话,那么到现在他的成本是负1.5元,意思就是现在的股价再加上1.5元,全是盈利。
直到去年后半年出事,獐子九岛发布公告,几年前投放的扇贝因遭遇冷水团,全部损失无法捕涝,由于损失巨大,直接导致股价连续九个跌停板,当年年底第一次没有分红,年底的股东会也是开得异常激烈,几乎所有小股东一片质疑之声,而公司在那次股东会上也没有就损失原因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说法也难以服众,什么深海环境复杂、气候多变、无法实地勘测什么的,不过公司方面也做了表态,答应尽快就此事研究出一个补救措施,给投资者一个交待。
自上次股东会到现在,已过了半年,估计公司已研究出了一个方案,才专门召开这次会议。
余弦看着电脑上显示的李聚才的照片,不象是50多岁的,神情温和,满头黑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倒象是40多岁的人。
关了电脑,余弦陷入了沉思,根据网上的这些公正资料分析,这个公司应该还是一家很有诚信的上市公司,否则也不会每年都分红,难道去年的扇贝黑天鹅事件,真是天灾?
后天才是股东会召开的日子,第二天三人起来左右无事,便寻思着出去转转,问过酒店的服务员,知道清门市有几处海滨浴场,其中以云水沙滩浴场最为有名。浴场旁边有一家海鲜店,是清门市最大最正宗的海鲜店,要想品尝到最好的海鲜,这家店是必去的。
三人一听,决定就去云水海滨浴场,简单把要带的东西收拾了下,正待出门,便听到有人敲门。
余弦上前打开房门,是张远司,后面来有一个人站在房门前,张远司一步跨进来,打开房门同时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嘴里道,“董事长,请。”
董事长?余弦一怔,望着进来的这个人,一头白发,面容落寞,眼睛深处似乎藏着极大的焦虑,这是昨天自己在网上看到的那个人吗?这个人怎么看,也应该有60多岁了,特别是那一头白发,特别的显眼。
那人进来后,径直走向余弦,伸出手,“你好,我是李聚才。”
余弦半天没回过神来,还真是他,不到半年时间,变化怎么就这么大?他伸回手回握了一下,道,“啊,坐,请坐。”
李聚才没动,望了望另外两人,迟疑地道,“你们是要出门?”
“噢,第一次来清门,正想出去看看风景。”余弦道。
李聚才沉吟了下,道,“我今天来,有点事想和你商议下,不知道余先生能否给个面子,晚些时候再出门?”
余弦有点受宠若惊,这可是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平常想见都见不到的,现在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他岂有不答应之理,当即便示间贝儿和秦蓉也一块坐下。
李聚才目光一紧,看向贝儿和秦蓉,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我想和余先生单独谈,还请两位女士见谅。”
贝儿和秦蓉倒不在意,巴不得轻闲呢,马上告辞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李聚才使了一个眼角,张远司也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把房门轻轻带上。
屋子里就剩下余弦和李聚才二人,余弦看着他,猜不透他为可而来,还搞得这么神秘。
李聚才静默了片刻,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凛然之色,现在他的模样才象是一个白手起手,打下一片江山的英雄人物。他看着余弦,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余先生,你为什么要举牌獐子九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