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比一场,在旁人来看是运气,但放在余弦身上,他有些哭笑不得,难得求一败就这么难吗。
七组比赛很快结束了,场上站着八个人,管家道,“现在留在场上的都是身负奇学的江湖才俊,不管最后是谁胜出,今天能在这里,都是难得的缘分,我们东家最喜结交朋友,晚上在大厅摆酒,与各位朋友把酒言欢,还请各位赏光。”
未来泰山的酒席谁敢不去,当下场上的人纷纷应和,余弦叹口气,也罢,等晚上在酒桌上,如果有机会再表明自己想退出,或者下一场比赛的时候再放水也行。
但余弦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就过了几个时辰,他的想法就完全变了。
第三场比赛刚刚进行完,在姚家书房,姚四海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那管家伺立一旁,俯身道,“东家,今晚的宴席已按你的吩咐备好了。”
姚四海点头道,“嗯,剩下的八个人中间,希望能找到一个如意人选,能助咱们清溪小镇一臂之力。”
管家道,“我已经查过了,留下的这八个人,都是最近江湖上名声渐起的青年才俊,要么是名师高徒,要么家学渊源,特别是东厢房的那两个年青人,其中一个是塞北马王的独子,据说已得马王一身真传,和咱们姚家也算门当户对,小姐应该也不会有反对。”
姚四海叹口气道,“儿女婚约,父母之命,这是为了咱们清溪镇的未来,她就是反对又能如何?对了,另外一个人呢?东厢房是接待贵客的地方,那人能住进去,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吧。”
“回东家,后来住进去的那个人叫余弦,是从慈恩寺来的,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信息,江湖包打听那里也没有这个人的资料,似乎从来没有在江湖上行走过,武功如何也不清楚。”
“嗯?”姚四海眉头皱了皱。
“但他报名时,曾一人击败了三虎和七虎,而且据二虎说,这个人当时应该还没有使出全力,实力应该非同小可。”
姚四海来了兴趣,想了想道,“出双倍银子,买他的资料。”
管家道,“小的已经去办了,包打听的人二天前就已出发去了长安,再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
姚四海表情微微一松,道,“如此甚好,你且退下,待晚宴时我会会他。”看着管家离去,姚四海长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天降异石,皇家慈恩,难道这石头果真跟龙脉有关?否则这百年清溪,又怎么会突然来了跟皇室有关的人。”
傍晚时分,粗大的松柏枝依次燃起,直照得姚家大厅如同白昼。七八个奴仆分立在门厅入口,两张巨大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令人垂涎欲滴的各类山珍野味。姚四海一一向八人示意,待到余弦这里,他伸出手拍了拍余弦的肩膀,这一下看似很随意很亲热,轻飘飘浑不着力,余弦也没防备,等一掌拍实,才感觉一股大力如泰山压顶般压了下来,他腿一软,单膝便跪了下去。
大厅里众人的目光一下便全聚焦在余弦身上,也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哟,这还不一定能不能赢了我们得第一呢,头就先磕上了。姚四海颇为失望,如此身手不可能打败十虎啊?但只一转念间,却见余弦在他手掌重压之下,慢慢地又站了起来,
余弦以为吃饭只是吃饭,所以才会着了道被一掌拍跪下,但他随即醒悟过来,这不就是武林中常见的套路吗?当下一提紫气,毫不费力地便站了起来,
站着硬抗重压和自下而上顶起来,显然后者实力更强,姚四海先是一怔,接着又加了几成功力,但这次余弦稳稳地站着,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
果然有两下子,姚四海心里赞叹了一下,松开手,道,“听管家说,阁下是从长安慈恩寺而来,敢问法号如何称呼?”他已听管家说过余弦是带发修行,又看他年轻,想着在寺里的辈分一定不高,只是随口一问。
余弦行了礼道,“不敢,我在慈恩寺呆的时间并不长,蒙住持青眼,赐法号空普。”
姚四海一惊,他的祖上曾是前朝皇家大将军,对皇家的事一向比较关心,慈恩寺是皇室寺庙,他自然也很了解,当下便用惊疑参半的神情问道,“据我所知,在慈恩寺之中,空字是极高的辈分,自空渡大师圆寂后,已无一人,看阁下如此年轻,怎么会是空字辈的?”
余弦是故意亮出自己的身份,辈份高了过一会提要求对方肯定会礼让三分,他拿出度牒道,“若按资历我当然不够,但慈恩寺方丈一意如此,我也只能却之不恭。”说着把度牒递了过去。
姚四海打开度牒细细一看,马上道,“果然是慈恩寺空字辈的大师,阁下区区一个俗家弟子,辈份竟如此之高,可见必有过人之处,请这边坐。”他指的位置是一桌中的上座。
余弦走过来还没坐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整个大厅都清晰可闻,“一张度牒就可以坐上座,这是比武招亲还是论资排辈?尊驾如此做,就不怕伤了众人的心。”
姚四海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年青模样的公子,管家在一旁道,“东家,这位是塞北马王的长子马若飞。”姚四海点点头,“马公子,失敬失敬,请这边坐。”两张八仙桌,他指着另一张的上座。
马若飞没动,两张桌子都有上座不假,但同一个大厅内,余弦那张桌子的位置更尊贵。他一揖手道,“尊驾好意在下愧不敢当,其实在下对坐在哪里并不在意,在下只是替众人不服。”
姚四海一怔,“公子此话怎讲?”
马若飞沉吟了片刻,才道,“敢问尊驾这次的比武招亲,是真想选出一位武功高强,得趁心意的成龙快婿,还是早已内定了人选,不过是借此吸引江湖人士的注意,打响清溪小镇的名头?”
姚四海呵呵一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想我清溪小镇独处太行山中,乃先祖数十年经营所成,平日韬光养晦,就是不想为世人所知。如若真想扬名,也应该是举办清溪论剑大会,邀请当今各门各派的成名人物,而不是用我女儿做借口,办这个比武招亲。不知公子枉出此言,所谓何意?”
马若飞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对他处处照顾,小心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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