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挑了挑眉,看向他:“你不娶女人,是不是喜欢这纪家二少爷呀?”
说他喜欢男人,陆少臣一口恶气顶在胸口不上不下,噎得他异常难受。
他就像是被怒火冲了顶,对准她的唇咬下去,一股腥甜的血水涌出来。
宋相思疼得直蹙眉,伸手狠狠拍打陆少臣胸口:“你疯了……放开……”
这个吻一点情意也没有,是完完全全的惩罚掠夺,他的唇齿就像是尖锐的刀剑,一下一下刺在他柔软的唇瓣上。
陆少臣就像一块恶毒的牛皮糖,死死粘在她身上,啃咬撕裂,动作疯狂且毒辣,她只感觉到自己已经大口吞咽下去好几口血水。
他在她嘴里狭小的空间旋转跳舞,一次又一次,宋相思感觉嘴里都要被残卷稀烂一般,整个口腔火辣辣的难受。
陆少臣将她手反扣在头顶,强健的体魄压在她身上,使得她为鱼肉,人为刀俎,动弹不得。
宋相思胸口起伏厉害,一下下顶在男人身上,对方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受到这样的刺激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一点他也很清楚的有感觉,陆少臣顿时没了吻下去的兴致,他想要索取更多,不止于这个吻。
当她也意识到他的手松开,转而往自己衣服钻的时候,宋相思一口咬了他的舌,迫使对方退出去。
陆少臣吃痛,舌从她嘴里退出,可没有全部离开,只是停在她嘴角沉重的呼吸。
“陆总,你不肯娶我,就别再碰我。”
她确实想要不折手段嫁进陆家,并不是因为爱,所以花尽心思,坑蒙拐骗的去他公司闹,又主动找了沈蔓。
至从上次见完沈蔓,她仍旧不死心,但不知怎么的,以前遇到陆少臣这般,正中下怀还来不及,可眼下,她只觉得恶心,难受,想躲开。
若不是被生活所逼,谁都不会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上床苟且的,她只能暂时用这种敷衍的借口搪塞这突如其来的情绪。
反观陆少臣,他以前总说她自己往上攀的样子恶心,贱,可如果她为了尊严拒绝他,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
说不清是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
他在心里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分钟,宋相思伸手推开他,绕到门口捡起那串钥匙。
一边开门,一边说:“陆总,我家磕碜,没啥好观赏的,就不请你进去了。但你也别掉以轻心,说不定我哪天脑子一抽又跟你耗上了。”
随后迎面一道“砰”的关门声,当真是一点面子没给他留。
陆少臣还维持着面对墙的动作,后槽牙磨得咯吱响,眼底那抹计较的光愈发亮堂,直到慢慢被理智消化掉。
哪一次不是她狼狈离开,果然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到了她的地盘,拿老虎当猫欺负了?
经典夜色包间。
“少臣,过来玩会,别光顾着喝酒啊!”
程家清,林政南跟陆少臣是高中结识的,豪门公子最难得遇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更何况他从出生就带着私生子的标签,高中大学那会儿不少人欺负到他头上,唯独这两跟他交情最深。
“我这好不容易从夜城过来一趟,给你点了这里最火的头牌,绝对干净有风味,还能随客人的口味改变风格。”说话的是程家清,他那人风流成性,向来没个正行儿。
包房的灯光忽明忽暗,隐隐绰绰照到他精雕细琢的俊脸上,陆少臣修长的手指端着高档的透明酒杯,突然就没了往下喝的兴致,他仔细瞅着杯子里摇摇晃晃无处安生的酒水。
程家清伸手在他额头探一下,又在自己额头探探:“你没事儿吧!遇鬼了还是撞邪了?”
“你家是不是在宋氏投股了?”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程家清噎了下,才开口说:“老爷子投的,很多年了,也就是友情赞助股吧!算不上大……”
陆少臣一口作气喝下杯中酒,打断他说:“把那股撤了吧!”
“撤股?”程家清一脸懵逼:“宋氏现在情况不太好,听说宋夫人已经准备收购案很久了,这一旦有股东发生内战,那岂不是完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宋相思让他出尽难堪,他之前是太仁慈了,应该给她点颜色看看。
“要多少钱,我付。”
程家清道:“咱哥们谈钱就俗气,你知道的,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看我家老爷子。”
陆少臣听而不闻,依旧一脸淡淡的问:“你就说这事能不能搞定?”
程家清刚要说自己为难,在一边点歌的林政南走过来,问了一句:“搞定什么?”
“政南,你来得正好,少臣他这不是找我帮忙……”
林政南伸手在果盘里摘了颗提子,塞进嘴里:“那你就帮啊!”
“他让我直接撤了人家公司的股份。”
闻言,林政南也是一脸惊愕的盯着陆少臣,打他进门时就是一张谁欠他几千万的臭脸。
“行行行,别摆你那臭脸了,今天来是开心的,这事我给你摊了。”
程家清使了个眼色,目光中的含义只有他们懂。
一直没再开口的陆少臣忽然兴致高涨,他向来不太爱这种场所的女人,总觉得不干净,可却也是头一回的开口说:“把你点的人都一起叫上来吧!”
“人家菇凉在楼下站了几个时辰了,真是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程家清叽叽咕咕的拿手机出去打电话叫经理放人上来。
一上来就往陆少臣身上贴的女人叫管宁宁,一直都是夜色会所的头牌之一,长得有模有样,身段婀娜,传说能风骚能清纯,古典异域样样精通,客人喜欢哪款她就能给你变成哪款。
活脱脱一现实版的苏妲己。
“陆总,你快陪人家喝两杯嘛!”见到陆少臣,她心花怒放,脸都要开心得抽筋了,娇嗔发嗲:“人家手都受不了了。”
陆少臣脑子倏地窜出宋相思那张狐媚的脸,她先前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勾引自己的注意,他一把握住女人搁在自己大腿上的手,细细在她耳鬓处厮磨:“就你这样的还能做头牌?我见过比你更会勾引男人的女人,真该好好让她教教你。”
管宁宁以为自己成功引起了男人的兴趣,只要是跟他睡上一夜,倘若男人眷顾,以后她想要转型进入娱乐圈模特圈都不会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