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无法,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呆呆坐在,脑中回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夜,不禁痴了……
直到月上中天,这才醒了过来。
原来,他想着昨晚的绮丽旖旎,加上昨晚睡得不多,不知不觉趴在房间的桌子上睡着了。
他伸了伸腰,觉得全身沾乎乎的难受。原来是昨晚太操劳了,汗出得太多。
他举起衣襟闻了闻,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竟然闻到了木婉清的体香。
他又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出门到厨房看看有没有热水洗澡。
还好,厨房为了第二天早上生火方便,都有火种留着,不至于冷锅冷灶,锅的水还很热。
他把锅里的水都提到房间的浴桶里,脱了衣服洗澡。
被热水一泡,洗着洗着,江枫就有些犯困了……
朦胧间,他感觉眼前有一仙女向他走来……
那仙女一会儿变成木婉清,一会儿变成钟灵,最后竟变成一个美貌道姑!
他一惊,心里大喊:这都是假的!我怎么会喜欢道姑!
他挣扎着,想尽快醒来,好确认这就是一个虚假的梦。
他根本不认识也不喜欢什么道姑!
终于,他清醒了一些,眼睛睁大了一点,可让他吃惊的是,眼前确实有一个美貌道姑!
他用力掐了一下大腿,让自己更清醒些。
没错,他看见了,他房间里确实有一个美得出奇的道姑。
唯一遗憾的是,这道姑年龄大了一点点,可以当他的大姐姐了。
他惊得不要不要的,本来是仰躺着,赶紧跪坐起来,然后双手趴在浴桶沿上,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你……你是什么人?!”他叫道。
美貌道姑刚开始也有些迟疑,脸上也是像少女一样满满的羞涩。
被江枫一问,脚步一顿,像是有些犹豫。
可她像是想到什么了,一瞬间,脸上就出现果决,又缓缓地向江枫走来。
“你站住,别过来,没看到我正在洗澡吗?”江枫一边制止一边把眼前的头发往后拢了拢。
美貌道姑眼睛一亮,脚步快了几分。
江枫现在可是进退两难:呆在浴桶里不动吧,鬼知道这突然出现的道姑要对他做什么,说不定想要他的小命;起身逃跑吧,又势必会走光。
最后他把心一横:走光总比丢命强!
他“哗啦”一声,带着洗澡水站了起来,抬起一只脚正要跨到浴桶外面。
忽然脖子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他抬头一看,美貌道姑手中拿着一把拂尘,拂尘尾正缠在他脖子上。
他还想挣扎,却听美貌道姑说道:“别动,也不要喊!”
江枫大窘,赶紧收回了放在浴桶沿上的一只脚,又重新双手趴在浴桶沿上。
“你要干什么?”他问。
美貌道姑望了他身上一眼,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红得就要滴出水来。
她手抖,声音也在颤抖:“你……你想不想…女人?”说到最后“女人“两字的时候,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啊……你说什么?”江枫确实没听见。
美貌道姑把心一横,说道:“你想不想女人?!”
江枫一听,被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间忘记了回答。
忽觉脖子上一紧,那美貌道姑狠狠地低声道:“我问你想不想女人!”
江枫啊啊地叫了几声,已被扼得说不出话来。
忽觉脖子上的拂尘一松,他喘了口气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是你问我答。”江枫苦着脸,觉得还是说实话的好。
“想。”他答道。
“想就老实一点!”
“嗯……你厉害你说了算。”
美貌道姑瞪了他一眼,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找你干什么?”
江枫心里吐槽:我当然想知道,可我敢问吗?
“好奇……但你可以不说。”
“我偏要说!”美貌道姑忽然发起火来。
“我叫刀白凤,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的王妃。”
江枫一听,身体一哆嗦,要不是脖子上被拂尘缠绕着,他肯定被惊得一屁股坐在浴桶里了。
“这还不算什么,等下还有更……”说到这,刀白凤不说了,脸上飞上一片红霞。
她继续道:“你肯定也猜到了,我是从地道来的。你就是从地道潜到石屋,跟我儿子段誉对换的人,是吗?”
江枫艰难地点点头。
刀白凤像是在回忆:“今天晚上,我家那位该死的,跟甘宝宝那小贱人又旧情复燃,竟然偷偷从大理跑来,从地道潜入……”他指了指地板上的地道口,“那时你趴在桌子上睡觉,没发现他很正常。”
“我早料到他会这样,本想制止他,可我轻功没他高,怎么也追不上他。”
“我一路跟来,跟他到了万仇谷,又从地道出来跟到了甘宝宝的房间。”
“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我命苦,好死不死的,钟万仇竟然不在家……现在他们两个正在……”
说到这,她说不下去了,两眼露出又是恨又是伤,又带着疯狂的神色。
“噢,忘了问你,你叫什么?”
“江……江枫。”
“你觉得我美吗?”她理了理鬓发,充满诱惑地问道。
江枫见她媚眼如丝,双唇如火,一种风情万种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心下却想:能被段正淳那风流鬼看上的女人,真的很不一般啊!一个动作就秒杀木婉清、钟灵了。
可一想到段正淳也在万仇谷,万一他事毕要返回大理,必定经过他房间,如若被他撞见了他和他的王妃……
那他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为小命着想,加之他真的不想,不由脱口而出:“王妃,请自重!”
刀白凤闻言一呆。
“王妃!”她带着极度自嘲的口吻重复了一句,然后笑了起来,不过却是笑比哭都难看的那种。
“自从得知他在外面到处留情,我就不跟他过了,也不想当什么王妃了,只想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既然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就此别过?我睡我的觉,你回你的庵。”
“不行!一想到段正淳躺在别的女人的被窝里,我一刻都不能安心!我胸中满满的都是一股……不,两股……不,三股……不,无数股怒意、怨意、恨意!”
江枫见刀白凤双眼通红,脸上肌肉抽动,面容扭曲,牙齿紧咬,哪有一点王妃的样子?!
“原来是个被嫉妒极度扭曲了的女人,怪不得对成为流浪汉的段延庆都下得了口。”江枫心想。
刀白凤可能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正了正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端庄典雅。
看着江枫结实的身材,如雕像般的玉脸,又想到以前自己都能委身于一个肮脏的叫花子,眼前貌比潘安的江枫,比之不是强上千倍、万倍?
如果把那时的叫花子比做臭水沟里的污水,那今天的江枫就是天上的琼浆玉液。
虽然把自己交给肮脏的叫花子,报复心能获得更大的满足,但除了报复心的满足,就没有其它满足了,而且简直是受罪……
但今天看到江枫,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一痒……
“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好久没跟那负心郎恩爱了,所以产生了心魔?”
除了疑惑外,她倒没有很强的羞耻感。
她是摆夷女子,摆夷之地相比汉地,本身就较为开放,男女之防没那么严。
心里障碍一除,加之强烈至极的报复心,还有那么一点的痒……
刀白凤一言不发,去解身上的道袍……
江枫见状,叫了起来:“王妃,请自重!”
刀白凤被他这一声喊吓了一跳,此时缠在江枫脖子上的拂尘已经被她放下。
情急之下,她抽出一把匕首,一个跨步,将它抵在江枫的脖子上,嘴里轻声威胁道:“再叫就杀了你……不,阉了你!”
感觉着脖子上锋利、冰凉的刀刃,江枫哪敢再开口,赶紧点头,表示他不敢再叫了。
刀白凤哼了一声,收了刀,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江枫心想:我不叫,跑总可以了吧。
他赶紧爬起来,想跨过桶沿逃跑。可一只脚刚伸一半半,就觉得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怎么也使不上力。
转头一看,竟是被刀白凤倒转拂尘,用拂尘柄点了他腿上的穴道。
刀白凤把拂尘一丢,抽出匕首晃了晃,无声地威胁了一下他,将匕首咬在嘴上,继续动手一件一件地解身上的道袍。
最后只剩红红的鸳鸯戏水的肚兜,相当的辣眼睛,而且跟道袍很不相衬……
“看什么看!没见过么?”刀白凤取下口中的刀,嗔道。
“啊?没……王妃……请自重。”江枫有点语无伦次。
“都这样了,还自重你个头啊!”刀白凤眼波流转,又嗔又羞地看了江枫一眼,微低着头,又咬了匕首,将肚兜解了下来。
“瞧你那呆样,嘴巴都可以塞下木瓜了。”刀白凤又取下匕首,羞涩地笑了笑,轻咬下唇,一扬手,肚兜就挂在江枫头上了。
江枫只觉得眼前红红的一片,视线完全被那东西遮挡了。
最受不了的是那上面味道,茶花香?牛奶香?麝香?……嘴唇所碰之外,还有一股酸奶味?还是……sao味?
只听哗啦啦水声响起,料想刀白凤已经跨入了浴桶……
他把肚兜拿下来,扔也不是放在手中也不是。
刀白凤见他那窘样,“扑哧”一声轻笑:“送给你,就当做纪念了。”
江枫正想扔了的时候,闻言又不敢了。
“怎么了,现在不说不喊了?”刀白凤有点挑衅地望着他,说道。
江枫苦笑道:“都这样了,把人叫来不是死得更难看?”
“知道就好,你就老实点,认命吧。”话一出口,刀白凤感觉有些毛病,有自轻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着恼地拍了一下江枫,激起一阵水花。
“都是你,在那假正经!”
江枫无语:我是千真万真的正经好不好?是你先不正经的。
“转过来!”刀白凤命令道。
江枫有点扭捏地转身过来,见刀白凤还拿着匕首,感觉某个地方一紧,指了指匕首:“……王妃,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儿,…收起来。”
“看在你还老实的份上,我不要它了!”说着,她白花花的手臂一扬,只听铮的一声,那匕首就钉在床柱上了。
刀白凤盯着江枫,眼中的媚意越来越浓,最后化成了火星……火苗……大火,她嗯哼一声,伸出像白山茶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江枫的脖子,身体软软地靠了上去……
江枫慢慢地松开了手中的红肚兜……
那红肚兜飘在水上,跟着起伏的水面一晃一晃的,上面的鸳鸯戏水图案像是活过来一般……
……
当江枫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见自己躺在床上,床上一片狼籍,床角落里放着刀白凤的红肚兜。
身边还残留着佳人的余香,可香烟袅袅,佳人姐姐却不在了……
他摇摇脑袋,伸了伸有些酸痛的腰。
“这摆夷女子真是热情如火啊!滚完浴桶还要滚床单……”
他赶紧起来收拾残局,这污状被人看到就不好了,特别是钟灵。
收拾了半天,见没留下什么大的痕迹,赶紧洗嗽。
跟钟灵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他没看到甘宝宝和钟万仇,并试探道:“灵妹,你爹娘呢?”
“我爹昨天就出谷去了,我娘昨晚还在,今早听小雪说,好像也出谷去了。”
“一个人?”
“听来福儿说,我娘带了一个下人。”
“下人?什么下人?来福儿认识吗?”江枫一听,隐隐察觉了什么。
“不认识,不过,他也不敢问。”
江枫心想:那下人必是段正淳假扮的,堂堂王爷,非必要,肯定不想钻地道。
知道段正淳已经离开,江枫松了口气。
毕竟绿了人家,总不免有些心虚。
虽然他是被“强迫”的。
忽然间,他想到段正淳是木婉清和钟灵的亲身父亲,他又跟刀白凤……
这关系……有点复杂,以后可怎么处啊!
想到这,他有些头疼。
“江大哥,你怎么了,皱着眉头。”钟灵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要不要回家。”
“回什么家啊!爹娘都走了,我一个人更自由了,但也更无聊了,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