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道:“昨天菊右卫门让少夫人拿【风水丸】给我鉴赏,让它摔碎,使得他只能提前行动。而且少夫人昨晚喝得烂醉,睡得很熟,正是个绝佳的下手机会。”
“那你有证据吗?”濑户隆一道。
毛利小五郎道:“证据?那可就多了!”
“第一个就在你的身上,昨天你送少夫人上架子时,留下的痕迹。”
濑户隆一一脸懵逼道:“什么?”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道:“请你找找看,他的上衣背部,应该还留着才对,沾在他白色t恤上的少夫人红色的口红印。”
目暮警官一检查,的确有所发现。
其他人看到,都是露出惊异之色。
毛利小五郎道:“这可能是他扛着少夫人到架子上时沾到的,因为如果不用扛的办法,没办法爬梯子。”
“然后你装成若无其事的回到宴席之中。之所以要在中途溜出去,是因为要趁少夫人酒醒前送她到架子上。”
“你们可以去大厅的椅子上看看,那里应该还留有他靠着时留下的淡淡口红印。”
濑户隆一道:“就算真像你说的,这可能真的是少夫人的口红印。”
“不过也许只是少夫人席间睡着时,不经意碰到我的背时弄到的而已。”
“昨天我喝醉了,所以记不太清楚。不过你敢断定不可能是这样的吗?”
毛利小五郎道:“好吧!既然如此,没办法了,我让你看看最重要证据吧!”
他看向目暮警官道:“目暮警官!请派人去大厅走廊,将电话重拨吧!我想应该会有所发现。”
目暮警官闻言,虽然疑惑,仍让属下去大厅走廊那边的电话,进行重拨。
很快,众人耳中,就传来了电话铃声。
众人诧异的看向摆放陶器的架子上,电话铃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毛利小五郎爬上梯子,将在架子顶部下面一层的一个陶壶拿了下来,道:“果然如我所料!”
“里面放着你的手机,你在大厅走廊打的电话,并不是打给少夫人,而是打给自己的手机。”
“将手机放在少夫人头部下方的陶壶之中,在众人都在的情况下,打电话过来。”
“电话铃声响了,少夫人平时就将电话放在被子下面,自然会顺手去取手机。”
“架子顶部很狭窄,原本就只能勉强睡在上面,一动作起来自然就跌落下来。”
“也是因此,少夫人吊死在了仓库,而你当时还在我们面前,以制造不在场证明。”
“这一回,你还能反驳吗?”
“大厅走廊的电话,就是打到这里,已经证据确凿了!”
毛利小五郎从陶壶中,取出了仍在响着的手机。
众人将目光看向濑户隆一,后者低着头,面如土色。
濑户隆一叹息道:“没错!人是我杀的,手法就和毛利侦探说的一样。”
“真是可惜了!想不到竟然会有一根钉子在上面,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大谷薰道:“濑户!竟然真的是你?!”
“可是真难以置信,为了杀人,你竟然毁了师父的【风水丸】。”有田义彦道。
濑户隆一道:“哼!那个东西摔成粉碎根本没关系,因为那是我模仿师父的【风水丸】做成的。”
“是赝品!”
有田义彦惊讶道:“赝品?”
“对,真品我藏在别的地方了。”濑户隆一道。
“不过,即使在少夫人面前打破,但还是瞒过了她的眼睛,这么看来,我还是有实力的。”
“哼,不过也就因为这样,少夫人才会以高价卖出我的作品。”
大谷薰一怔,道:“高价?”
“难道……”有田义彦仿佛想到什么。
“没错!”濑户隆一道:“少夫人把我的作品当成师父的作品在卖!”
“卖给了某个根本毫无眼光的笨有钱人!”
众人闻言皆是惊讶,道:“什么?”
濑户隆一道:“当我发现时,她已经卖了数十个。”
“我当时跑去质问她,结果她不但没道歉。”
“还说【我还应该要你感谢我呢。因为我把你那些毫无独创性的破烂给卖了出去。】”
大谷薰道:“那你最近的低潮……”
“对!”濑户隆一道:“是故意的!因为我不想再伤害老师的名望了。”
“可是少夫人说如果我不再创作,就要把我赶出去。”
“所以,我怒火中烧,就……”
菊右卫门怒斥道:“蠢货!”
濑户隆一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有田义彦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师父?”
“我怎么开得了口?有些东西反而是我的赝品卖得比师父的真品好。”濑户隆一低下了头。
毛利小五郎道:“难怪!昨晚喝酒的时候,菊右卫门告诉我,他一年才烧出两三件像样的作品。”
“但我在网上查出,上年他就卖出了至少十件,更不要说没有在网上记录下来的。”
对于这个案子,他不好说什么。
这少夫人土屋益子的确不是好东西,不过濑户隆一因此杀人,也要付法律责任。
看着濑户隆一被铐上手铐,场中的人都沉默着。
菊右卫门无疑是最伤心的,一直服侍他的土屋益子死了。
虽然土屋益子做了错事,但毕竟服侍他的起居生活,并且作为他的儿媳,是他唯一的亲人。
如今他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了。
而濑户隆一作为他最杰出的徒弟,原本最被他给予厚望,想不到现在却因为杀了他的儿媳妇,面临牢狱之灾。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柯南,并没有在这里多待,告辞离开。
“毛利侦探,请收下它吧!”菊右卫门将之前毛利小五郎选中的茶杯递了过来。
毛利小五郎道:“这怎么好意思?”
老实说,如果是没发生案子,他还可以拉下脸白嫖,但现在对方的儿媳妇死了,得意门生去蹲牢子。
这老头应该备受打击,他真的不好意思收。
菊右卫门道:“请你还是收下吧!”
毛利小五郎看到他态度坚决,终究还是将茶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