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疑惑道:“对外的工作?”
“像作品的交易或发表会的日期等等。”有田义彦道。
大谷薰道:“所以,师父很少外出,只在有人购买作品时,才会跟买主碰面。”
“可是怎么会在尸体旁看到手机?”目暮警官道。
有警员道:“啊!手机在被害人的房里找到。”
“被压在被子下面。”
目暮警官疑惑道:“被子下面?”
“因为少夫人都把手机当成闹钟,放在枕头旁边。”濑户隆一道。
那警员道:“而且手机没电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即使放在旁边,也听不到声音。”目暮警官道。
“然后呢?还有谁离开过房间?”
有田义彦皱眉道:“其他人好像……”
“唔……”大谷薰努力回想。
濑户隆一道:“没有了吧!”
目暮警官道:“那到底是谁把少夫人弄到仓库来谋杀的?”
“尸体是在上吊之后没多久的话,大家都在大厅,都有不在场证明。”
毛利小五郎道:“看来你的手段挺高明的!濑户先生!”
“什么?”许多人闻言,都是一惊。
濑户隆一道:“毛利先生,你是要说我是凶手吗?”
“难道不是吗?”毛利小五郎反而盯着他。
濑户隆一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杀少夫人啊!而且,我也有不在场证明。”
“所以才说你高明啊!”毛利小五郎道:“可惜,你还是有不少的破绽!”
“当时你打电话时,告诉我们,电话没人接。”
“可是刚才警察却说,手机没电了!”
“如果你真的打了少夫人的电话,应该是打不通,而不是没人接才对!”
濑户隆一闻言一惊,道:“是打不通!我当时应该是口误了吧!”
“只是这一点,我是不会怀疑你的!”毛利小五郎指着地面道:“摆放尸体的地方,有的血迹看起来不自然。”
有田义彦疑惑道:“这些血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一滴一滴的,应该是搬的时候,从尸体流下来的血吧?”濑户隆一道。
目暮警官道:“不,不是全部都是当时滴的。”
“应该还掺了其他高度滴的血,只是不太容易辨认而已。”
众人闻言,皆是疑惑道:“其他高度?”
目暮警官解释道:“人类的血在滴到地板上时,随着滴落高度的不同,形状会有特定的样子。”
“越高滴落,直径越长,痕迹的边缘会越不规则。”
“如果是抬着少夫人的手脚,脚尖到地板的距离顶多只有50厘米。”
“可是你们看这块血迹,很明显的是从1米以上高度滴落的。”
“既然如此……”
大谷薰一惊,道:“难道少夫人是从架子上……”
“可是为什么呢?”有田义彦疑惑道。
很快,他们就露出震惊之色,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可能。
毛利小五郎道:“没错!少夫人是半夜被凶手运到架子上,并让她睡在架子上的!”
“而且脖子上还套着另一端已绑在天花板梁柱上的绳套。”
“这么一来,少夫人早上起床时失去平衡,跌下架子,自然会吊起来。”
“上吊后之所以发出声音,是因为绑有绳子的梁柱正下方叠着陶罐。”
“脖子绕着绳子,从那么高掉下来,全身体重由脖子支撑,会造成颈椎骨折与脱臼而当场死亡。”
“然后尸体的脚晃动时踏破陶罐,看起来就像是踢倒上吊时垫脚的东西一样。”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趁自己在大厅时,尽快让尸体被发现,以制造不在场证明。”
目暮警官道:“那少夫人右脚腿肚的伤……”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毛利小五郎道:“应该是摔下来时,碰到尖锐的东西了。”
目暮警官当即让人将旁边的梯子搬过来,一检查之下,当即发现了一根钉子。
而钉子旁边还有一些血迹。
毛利小五郎道:“大概是少夫人失去平衡,快跌下来时,被那根钉子割到的。”
“而架子旁边有血,可能是因为她曾抓住架子,撑了几秒钟。”
目暮警官道:“那这伤应该是碰巧弄的了?”
“对。”毛利小五郎点头道:“这件事不在凶手计划之中,后来他跟我们一起赶到这里,看到这个伤口时一定很吃惊。”
“不过把少夫人放在架子上的毕竟是凶手,所以他应该马上就注意到形成的原因。”
“而且还发现了架子旁的血滴。”
“再怎么说血滴是尸体摇晃时溅到四周的,距离上来说,离架子那边毕竟是远了点。”
“凶手怕这些血迹被发现,自己所耍的轨迹会被拆穿。”
“所以就巧妙的诱导大家,把尸体搬到有血迹的那边,以便用后面留下来的血掩盖住原来血滴。”
“而当时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搬动尸体的濑户隆一和大谷薰两人!”
“濑户隆一先生,这个计划你应该是昨晚就开始实施的吧。”
“昨晚宴席中途,你把少夫人弄到仓库里,并设计好这个圈套,对不对?”
有田义彦道:“濑户……难道是你……”
“拜托!等等!”濑户隆一道:“宴席间离开的又不是只有我。其他人也都有可能设下这个圈套。”
“至于说搬尸体,只是无意搬过去的啊!对不对,大谷?”
大谷薰道:“那个时候很慌乱,没有太在意。”
“是吧!”濑户隆一道:“而且都来了一位名侦探了,我怎么还敢做这么荒唐的事嘛!”
毛利小五郎道:“你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因为少夫人打破了那个【风水丸】。”
“昨天柯南在仓库里捡到一颗弹珠,我没太在意,如今看来昨天发生之事并不是意外。”
“我猜你是在【风水丸】下面放弹珠,让它倾斜着容易掉下来,是吧?”
“你这么做是为了将这个谋杀事件伪装成【为自己的疏忽懊恼不已而自杀】。”
目暮警官道:“原来如此,作品的交易工作是由少夫人负责的话,从仓库里拿或放作品的,应该也是她喽。”
“也就是故意让她弄破陶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