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花冈心惊肉跳道。
见鬼!
之前那通电话是这样,刚才的指甲油签名,又是这样!
每次都要他解释?!
最重要的是,他不解释还真的不行,不然就会被认为是凶手。
花冈道:“我只是因为她告诉我,说稿子画好了,所以我就替她安排送到编辑部而已。”
“我是看她很累,心情不太好,所以就帮她想一个不必再应付快递的方式。”
“而且案发当时,我人在离这隔着一条街,数十米远距离的办公室。”
他指着快递员道:“难道你是要说我请这个人推他下楼吗?”
“啊?”快递员惊道。
毛利小五郎对快递员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快递员想了想,道:“对了,就是门突然很快就打开。”
“稍微推一下,就自己开了。”
“咦?”目暮警官问道:“不是她开的吗?”
快递员道:“我本来也这么想,可是却没见到任何人。只有一根钉子掉在地上。”
“钉子?”目暮警官一怔。
快递员道:“对了,听到锵一声,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钉子。后来里面就传来一个东西破掉的声音。”
“我出声询问,可是没人回答。”
毛利小五郎道:“原来如此!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可以开始推理作案手法了!”
“目暮警官,准备一条坚固的钓鱼线,钉子,以及酱油瓶。”
目暮警官一怔,想起了之前在门前看到的钉子,排水口发现的钓鱼线,以及线上绑着的一瓶隐形眼镜保养液。
他隐隐有所猜测,当即点头。
不久之后,东西都买来了。
钓鱼线、钉子,酱油瓶。
“什么时候开始?”目暮警官问道。
毛利小五郎道:“你照我的指示去做。”
“先把钓鱼线拉出来,绕个大的圆圈。”
“长度要能够来回阳台的扶手到大门口。长度量好后,就打个坚固的结,弄成个环状。”
“用环状的一端穿过假设为被害人的棉被的腰带部分。”
“然后再把线由阳台扶手的上方穿过,拉向内侧。”
“接着把线环状的部分套在放在阳台上的花盆上。”
“让花盆紧靠在扶手上,把线往反方向拉,固定好。”
“拉着线往大门走,小心不要让花盆掉下。”
“先暂时将线另一端的环套在门口的对讲机上。”
“然后将被害人顺着钓鱼线,悬挂在阳台外面。”
“为了混淆视听,就用棉被盖住被害人,装作在晒棉被。”
“所以明明下雨,对面却看到这边阳台还在晒棉被。”
“换言之,棉被是用来遮盖尸体的伪装物。”
“接下来再从玄关走到外面,关上门,把套在对讲机的线环解下来,套在钉子上。”
“能把线弄松,并让线能在屋外用一根钉子,即可固定住的话,就算初步完成。”
目暮警官道:“原来如此,如此有人要开门,撑着被害人的另一端线就会松开。”
“被害人自然而然就会掉下去!”
毛利小五郎道:“对,开门的当然就是花冈先生安排的送快递的了。”
“只要约好时间,快递员会在约定的时间打开门。”
“换言之,即使花冈先生离很远也能让被害人坠楼。”
花冈神色难看到极点,一言不发。
毛利小五郎道:“我们之前在排水口中找到了钓鱼线,下面绑着一瓶隐形眼镜保养液,”
“那是凶手用了巧妙的手法,让它们掉到那里。只要用多余的钓鱼线跟酱油瓶,就能像变魔术一样让钓鱼线和酱油瓶收入排水口下面。”
目暮警官问道:“要如何做?”
毛利小五郎道:“先把多余的钓鱼线绑在被害人与花盆之间的线上。”
目暮警官按照毛利小五郎吩咐绑紧花盆。
毛利小五郎继续道:“把线穿过阳台排水口的里、外铁盖。”
“然后绑在酱油瓶上。”
“然后只要把酱油瓶扔进排水口,盖上铁盖即可。”
“当然这些要在离开房子前先弄好。”
“酱油瓶只是用来当秤锤而已,凶手用的就是我们发现那瓶隐形眼镜保养液。”
“现在就让我们看一场戏吧!”
“首先我们打开门,打开这个谜团,关键性的大门!”
目暮警官吩咐外面的警员道:“好!开门!”
“咔嚓!”大门一下子就被打开。
钉子锵一声掉落地面。
然后绑着的装作尸体的棉被掉下楼去。
目暮警官十分激动,道:“掉下去了!钓鱼线呢?”
花盆掉落地面,而钓鱼线则是顺利进入了排水口下。
毛利小五郎看向花冈,道:“看到了吧!我复原的作案手法,有没有错?”
“不说别的,从排水口下找到的那瓶隐形眼镜保养液,瓶子上应该有你的指纹!”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什么时候,将指纹留在上面的?”
“噗通!”花冈猛然跪下。
他有气无力道:“我认罪了!求你放我了!”
“毛利侦探,我服了!人是我杀的,是我杀了蝶野!”
田中看着花冈道:“花冈老师,真的是你做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负责人一脸难以置信。
即便刚才都在怀疑花冈,但此时花冈认罪,还是让熟悉花冈的人,感到难以接受。
花冈平时待人接物,都很不错。
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目暮警官道:“是因为那些模仿你画风的画,加了她的签名,引起两人争执,最后导致杀人吗?”
花冈轻叹道:“没错,就像你说的。我一时气愤,清醒过来时,就变成这样了。”
“可是……理由大概不止如此。”
“啊?”目暮警官一怔。
花冈道:“怕她年轻的才华……”
“刚开始她也很率真,很可爱。”
“就像绕花飞舞的蝴蝶一样。”
“可是后来她逐渐独霸花朵,不断吸吮蜜汁,让花朵开始枯萎。”
“所以我撕掉她的翅膀,让她无法再飞翔。”
“失去翅膀的蝴蝶,坠楼地面而死。”
“只是在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