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冈低着头,沉默不语。
其他人都看着花冈,也是觉得他不可信,全都在怀疑他。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是要看证据。
如今,将花冈定罪的证据,依旧不足。
警员这个时候已经搜证了一圈,道:“警官,卧室里也没有遗书。倒是有指甲油倒在地板上。”
“啊!”毛利兰道:“我想那是今天新发售的新指甲油,因为颜色很特殊,所以学校都在讨论。”
“哦?”毛利小五郎挑眉,一指道:“床单上也有。”
“啊!没错。”目暮警官看了过去道:“这表示她死前曾涂过。”
“死前化妆吗?”毛利小五郎道:“这可不像自杀的人啊!”
“而且,她手脚指甲都没涂这种颜色啊!”
“反倒是有人涂这种颜色,是不是啊!花冈先生!”
“真的吗?”目暮警官看向花冈。
毛利小五郎道:“当时还是小兰指出来的。”
“对,他小指的指甲上的确有相同的颜色。”毛利兰道。
花冈额头冒汗,道:“这……这是巧合!”
“只是刚好在小指上沾到相同颜色的颜料而已。因为早上时,我还在工作室工作。”
“拿你的手指给我看看!”目暮警官道。
花冈倒是放松了一些,道:“我已经洗掉了。”
“你说工作室?”目暮警官皱眉。
“就在那边。”花冈指向窗外,道:“就在我们目击悲剧发生的那间办公室背面。”
毛利小五郎看着床上的指甲油,忽然笑道:“哈哈!原来如此!”
“花冈先生,请你脱了鞋让我们检查一下!”
“毛利侦探,你这是要干什么?”花冈一惊道。
毛利小五郎道:“死者手脚的指甲都没有涂指甲油,那应该是帮某人涂的。而且死者床尾的床单,也沾有指甲油。我看她不止涂了手指指甲,也涂了脚趾甲。”
“原来如此!”目暮警官看着花冈,道:“花冈先生,你不介意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脚指甲吧!”
花冈神色难看,道:“可以。”
此时他才想起,之前蝶野曾帮他涂了脚趾指甲。
当他脱了鞋,脚趾指甲露出来后,真的发现在脚趾头的指甲上有蝶野的签名涂鸦。
“花冈先生,现在你打算如何解释?”毛利小五郎道:“喜欢恶作剧的蝶野小姐,趁你睡觉时替你涂上指甲油,不光在手指上,连脚趾上也有。”
“这指甲油可是今天刚推出的的新产品,如果你是清白的话,那你是何时、何地,让谁给你画上的记号?”
田中道:“花冈老师怎么会杀蝶野?”
“这不是真的吧,花冈老师?”负责人道。
众人都盯着花冈,眼中满是怀疑之色,此时众人都觉得花冈肯定是凶手。
“当然不是我!”花冈道:“我怎么可能杀人?”
毛利小五郎道:“哦?不知道你如何解释呢?”
“的确,我说谎了!今天,我不是在工作室休息,而是在和蝶野见面!当时我们商量吓唬毛利侦探。”花冈脑筋急转,道:“是那个时候,她趁我不注意,涂了签名印记。”
“毛利侦探,该解释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虽然有很多疑点,毕竟蝶野死前,曾和我接触,商量用假装自杀来吓唬你!”
“正是因为有这些疑点,才能证明是蝶野在陷害我!”
“你一直说我是凶手,证据呢?!”
“我隔着一条街,如何让蝶野跳楼?!”
“我和你一起看到蝶野跳楼,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你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想!”
“你这样,只会沦为蝶野陷害我的帮凶!”
花冈越说,神色越振奋,终于将事情说通了。
老实说,他今天压力真的太大了,被毛利小五郎步步紧逼,差点就要认罪。
此时终于,又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是的,人人都怀疑他,但此时他还没有输。
当时他可是和毛利小五郎他们一起,目睹蝶野从公寓阳台掉落下来。
只要对方无法解开作案手法,他就有不在场证明。
毛利小五郎看着花冈,道:“你在我碰到的犯人中,意志算不错。”
“可惜,你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是无懈可击。”
“只要你的作案手法解开,你的一切谎言,都会戳破!”
众人看着毛利小五郎,正要听他推理作案手法。
这个时候,有警员前来汇报最新情报。
“什么?”目暮警官惊讶道:“有人看到可疑的男人!”
那警员道:“对,这位住在隔壁的人在6点半时,看到一个可疑的人进出这房间。”
他指着一个中年妇人道。
目暮警官道:“6点半?不就是死者坠楼的时候?”
“那人的长相是……”毛利小五郎向中年妇女问道。
中年妇人道:“嗯,眼睛吊吊的,眉毛垂垂的。”
这个时候,有人走到门前,问道:“请问……”
中年妇人看了过去,道:“对,就像这个人。”
“啊?”来人惊讶道。
中年妇人反应过来,激动道:“就是他!没错!”
“什么?”目暮警官一惊。
“呃?”来人是个中年男子,此时不明所以。
目暮警官盯着他道:“你就是凶手?”
中年男子惊道:“凶手?我是送快递的。”
“快递?”目暮警官疑惑道。
中年快递男道:“对,就是把东西从指定的地方送到另一个指定的地点。刚才过来时,我忘了将收到货物的收据留下。”
“那你看见她了?”目暮警官问道。
快递员道:“你是说这里的主人?我并没有看到。”
“以前每次都是她本人交给我的,可是今天东西放在开着的门旁边,她要我6点半时自己来拿即可。”
“所以我并没有见到她。”
他取出一张单据道:“这就是快递单据。”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两人看了过去。
“咦?花、花冈?”毛利小五郎道:“快递是花冈先生叫的。”
他看向花冈,似笑非笑道:“奇怪?为什么你要帮她叫快递呢?”
“这是怎么回事?她坠楼的同时,快递就来了?这件事你要如何解释?”